他就从没有见过像霍七七这样脸皮厚的女人。
他都如此忍气吞声上门来求和,该死的霍七七居然还这么小气,故意羞辱他。不能忍,可恶,就算是谷主来了,他也忍不了了。
“霍七七,你别太过分。”他满脸怒色瞪着霍七七。
“我怎么过分呢?王爷,我过分了吗?”霍七七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看着李元白。
李元白脸色沉下来,满脸杀气。哪怕他知道霍七七在故意挑起荣盛的怒火,但他还是生气。
当着他的面就敢欺负七七,简直是找死。
他的王妃当然是天下最好的小女人,别说没有过分,就是过分又如何。“来人,将人打出去。”
“王爷、王妃误会。”江亭满脸焦急,她很清楚荣盛的性子,既然他们上门是谷主的意思,那么就算这一次被惠王府的人打出去,过不了两日,荣盛定然还会再一次上门。
与其一再丢人,还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先服软还能少丢一点儿脸面。
“不用你们赶。我自己会走。”荣盛觉得自己一刻也受不了了。他迫不及待想远离惠王府,这辈子最好再也被看到霍七七这张令人愤怒的脸。
“师父。”江亭有些无奈。
“慢走不送,门就在那儿。”霍七七火上浇油,翘着二郎腿笑嘻嘻地指着门看着荣盛。
荣盛
可恶呀,霍七七长得就软国色天香又如何?这女人就是个恶魔在世,魔女,绝对的大魔女。
荣盛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对不起,师父因为私事,火气有些大。我们改日再上门来道歉。”江亭还想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
“走。”荣盛怒喝。
“走可以,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个?”霍七七慢悠悠地问。
“将欠下的银子也结算干净。”李元白冷冷地跟着说。
霍七七立刻给他竖起大拇指,“王爷英明,我差点儿被他们气得忘了要银子。对了,我被他们欺负了,还得将精神损失费算上。”
“嗯。”
荣盛见他们夫妻旁若无人帮讨论要债,觉得遇上了一对神经病。他一甩衣袖,就想离开。
“屋子里那个,你们真的不要呢?”霍七七再追问一句,语气中已经少了几分玩笑的意味。
“不知王妃说的是什么意思?”江亭迟疑一下,停下了脚步追问一句。
“自己看去。看完了,将银子算清楚了。”霍七七不耐烦地说。
“随我来。”花溪笑嘻嘻地说。
江亭迟疑地看了荣盛一眼,荣盛满眼怒色,根本不想停留。
“师父,我看一眼就回来。”江亭觉得惠王夫妻的态度有些异常,她和霍七七打过交道。虽然霍七七为人说话刻薄些,气人些,但霍七七这个人的人品绝对算得上上品。
霍七七觉得不会无缘无故地说他们欠了银子,还有屋子里到底是藏了谁?凭什么要他们付银子,才能将人领走?
不知为何,江亭的心开始不安起来,而且随着她跟着花溪越是靠近内屋,她的心就跳得越是厉害。
荣盛真想一走了之,不过他又不能撇下江亭。天下又不是只有惠王一个人护短,神医谷的人也很护短好不好?他担心坏心眼的霍七七等他离开后,会欺负江亭。
“啊?!”内屋忽然传来江亭痛苦的叫声,“江婉!你怎么呢?”
荣盛脸上的不耐烦转眼换成了惊愕的神色,他一个急转身快步奔向内屋。
“这是?”当他看清楚屋内的情况时,腿都开始发抖。。
失踪的江婉赫然躺在内屋的床上,她紧紧闭着双眼,面色和嘴唇都是黑色的,身上盖着薄薄的衣料,头顶和胸口则扎着几根金针。
荣盛顾不上避嫌,他一把抓住江婉的手腕开始给她诊脉。
“王妃交待过,金针不能动。谁拔下谁负责,到时候不管人死活,都是要付银子的。”花溪性子最是活泼,她笑嘻嘻地在一旁说出气人的话。哼,让你们欺负王妃,活该!
荣盛此刻哪里还听进别的话,他和江亭满心都是江婉。
“毒教、蛊毒?”他惊讶地问,然后猛地转头盯着花溪瞧,“何人所伤?”
“荣长老不会怀疑她是我们王妃所伤吧?”花溪气呼呼地反问。
其实荣盛并没有此意,他虽然看不惯霍七七,但也不是庸才。
他好歹是神医谷的长老之一,江婉身上的毒,他很熟悉。那是毒教特有的手法,此外神医谷也处在南疆边缘,所以对蛊毒,他也不陌生。
江婉身上的金针扎的位置也比较奇特,但无疑也是因为这几根金针救了她。放眼满京城,能做到这一步的,除去霍七七还能是谁?
“姑娘,别生气。”正在哭泣的江亭将花溪发怒,连忙解释,“师父的意思是你们在哪里发现江婉,有没有看到是何人伤了她?”
“哼,算你们还有点儿良心。”花溪冷哼一声,“她得罪了人,被人刺伤丢入水中。王爷的侍卫正巧在湖中缉拿嫌犯,发现了她。告诉你们,因为救她,连真正的犯人都跑了。而且,王爷和王妃还花费了好几颗救命丹,你们甭以为王妃敲诈你们,咱们王妃做出的救命丸,就是用你们神医谷的药丸来换,我们都不乐意。”
荣盛和江亭被她挤兑,这会儿也不烦,只是满脸羞愧。
荣盛更是恨不得钻进地里去,刚刚他还冲着霍七七发火了。
此时,他忽然想到谷主对霍七七的评价---------霍家这位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