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从阳台上离开,关了窗子,回到沙发上,一边拿起药给自己涂着脚底下那点伤口,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机,涂过之后,她拿起手机给墨景深发了条短信。
[睡了,晚安。]
发完之后,又过了一会儿,等到脚底下的药膏都干了,她才起身又走向阳台。
向下望时,车已经离开了。
季暖抬起眸望着远处长街上的车水马龙。
关心她的生死,却又偏偏将与她之间的感情拒之门外。
有意思。
真有意思。
既然这么希望我好好的活着。
那么墨景深,从今天开始我会活的足够的滋润足够的精彩,精彩到发光,让你连避都避不开!处处都能看见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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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海城,足够炎热。
墨暖工作室即将乔迁新址,办公大厦已经成形,还有一些内部的办公室需要收拾一下,大概还需要一个多星期就可以彻底完工。
季暖穿着宽松的白色印花女和休闲的短裤,手里拿着刷墙的工具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的忙着。
夏甜刚去买了十几根冰棒回来,看见其他正进来收拾办公室的人都已经休息了,就季暖还在那里埋头奋力的干活。
“你是真不把自己当老板,手下这么多员工都坐下休息了,你还一个人在那里刷什么啊?装修工人不是说这几块地方到时候会有玻璃板挡住吗?再刷成白色也没什么用,反正也看不见。”夏甜过去从袋子里拿出一根冰棒递给她:“热死了,大厦里到现在都还没有连上电,空调都不运转,出了一身的汗,赶快来凉快凉快。”
季暖将最后一块缺色的地方给刷成了白色,这才放下手中的工具,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结果手上的一块白浆直接蹭到了脸颊上。
她脸上不止一块白色,还有鼻头和下巴脖子上都有,夏甜忍住笑,将冰棒递给她:“先吃吧,一会儿记得去洗个脸。”
季暖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一边撕开冰棒的袋子一边说:“笑什么?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老板?”
“我是没见过像是被猛牛上身了似的老板,你最近这个星期是中了什么邪,前段时间整个人萎靡不振,最近却又动力十足,连干活都这么卖力气,我看你最近都不用健身了,只在这大厦里陪着那群工人一起装修刷墙的运动量就足够了。”
季暖接过八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手,然后拿着冰棒吃了一口,再转眼看向办公室里面的墙壁:“那里我不打算再放玻璃,我打算放些其他的东西,这样刷成统一的颜色看着还是舒服些。”
夏甜挑了下眉,又瞥了眼她脸上那些左一块右一块的白色:“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在附近咖啡厅遇见了vis,就是之前一直给你送花的那位,他知道你在这里,说一会儿要请我们大家喝冰咖啡,还特意邀请了你,你去不去啊?”
季暖面无表情:“我是不是早就说过,让你们告诉他以后不用再给我送花了?明知道我什么意思,你还同意他的邀请干什么?”
夏甜摊了摊手:“墨bss最近踪影难寻,我总要为你寻找第二春,做为世界第一好闺蜜,我的良苦用心你是真的不懂?”
季暖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嫌我的日子过的太平,非要给我搅出点风浪不可,我对那个什么叫vis先生的没兴趣,如果他有新的合作项目找我,我可以见见,其他的还是免谈吧。”
“至于这么有原则么你?你有原则可不代表你老公也有原则,我今天早上还看见有个商业杂志上在某展会上拍到了墨景深的照片,有好几位海城的名媛千金也去参加了展会。”夏甜边说边认真的看着季暖:“那些名媛千金可依旧对他虎视眈眈的,一个展会都不放过,都站在他身后求合照,再看看你,每天把自己打扮的像个装修工似的,现在再说你是墨太太,我都不好意思。”
季暖认真的啃着冰棒,仿佛不甚在意似的说:“展会的邀请函我也收到了,只是没去参加而己,被拍到和她们站在一起的照片又怎么了,你看见她们是亲上了还是看见她们抱上了?”
“……你什么时候心变的这么大了?”夏甜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前段时间我还以为你像个林黛玉似的随时会倒下来,结果最近看起来又不像。”
季暖拍开她的手,抬起手也摸了摸自己的头,随口解释了句:“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生活总要继续,总不能一直这样日渐消沉将日子过的一塌糊涂。”
夏甜嗤笑:“这么深奥,我没听懂,大姐你能稍微浅显的解释一句吗?”
季暖咬着冰棒,含糊着说了句:“只能说我这人比较有恒心和战斗力。”
夏甜一脸呵呵的表情,很想再摸一下她的脑袋看看是不是真的发烧了,结果季暖吃完冰棒后继续拿起工具转身回了办公室,手脚利落的爬上了高凳子开始继续刷墙。
八凑到夏甜跟前声说了句:“夏姐,是谁刺激着老大了吗?”
夏甜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想可能大概也许是真的受刺激了。”
说完,夏甜正要上前去帮个忙,这才看见季暖踩着的高凳子上有一本商业杂志,杂志封面就是墨景深和那几位花痴名媛被拍在同一框里的那一期刊,不过这本杂志正被季暖踩在脚下用来垫着脚。
夏甜:“……”
季暖在新的办公大厦里忙了两天,夏甜劝她回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