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医院开些暖宫的药方,或者吃些我调配的西药,但她这种自小就有的毛病,最好还是中医慢慢条理。”秦司廷慢条斯理道,同时瞥了眼正坐床上爬起来的季暖。
以前这季大小姐看人的眼神可是凶悍的很,现在倒像是乖顺的小媳妇似的,刚才进门时他差点特么的以为自己看错了。
“中药吗?以前陈嫂带我去开过一些,但我一直没怎么喝。”季暖说着就下了床,打开床边柜子的抽屉,在里面翻找。
结果秦司廷和墨景深的眼神同时落在抽屉角落里面的一个白色的小药上。
“那是什么?”秦司廷忽然声音凉了几分。
墨景深亦是眸色深沉的看着愣在那里的季暖,在季暖一脸恍然的拿出那药时,伸手接过。
秦司廷走过去,接过两粒药,看了几眼,又放在鼻间轻闻。
“季小姐,你看过心理医生?”秦司廷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季暖懵住,看看秦司廷,再又看向脸色已经冷沉的不像话的墨景深。
她以前因为情绪太差而的确被季梦然哄着去看过心理医生,这也是医生给她开的缓解抑郁情况的药物。
带回来之后她也没吃过几次,甚至都忘了在床头柜里有这药的存在。
因为她没觉得自己那段时间的情绪到要被称之为抑郁症的地步,虽然季梦然那时候总说她这样一直抑郁下去一定会出事的,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要找人给她做心理辅导,那些医生还给她各种莫名奇妙的建议,让她一定要马上离婚,这样才能早点解脱。
难道这药……有问题……
季梦然跟沈赫茹那个女人的关系相处的那么好,如果是从药里下手来动什么手脚,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季暖向后退了一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无意中抬起眼,对上了墨景深的眼眸。
墨景深看着她,嗓音里含着薄薄的厉色:“这药你吃过没有?”
季暖先是点点头,再又摇头:“……吃过几次,但觉得吃完之后不太舒服,就没再吃了。”
“什么时候吃的?”秦司廷站在一旁,冷声问,不似刚才那么散漫的态度。
“我们刚结婚一个多月的时候,那段时间我状态特别不好,梦然说怕我太压抑了,就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然后那里的医生给我开的这种药。”季暖如实交代,心下已经敲响了警钟。
这药,绝对不简单。
墨景深盯了她半晌,嘴角渐渐掀起,漫漫深深皆是嘲意。
但季暖感觉得到,他这冷嘲的表情并不是对她的。
她能怀疑沈赫茹给爸爸的药不对劲,却居然忘了调查当初季梦然强行让医生给她开过的这种药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件事太久远了,她是真的忘的干净,一点都没想起来。
十分钟后——
“这种药物成分对身体没有影响,但其中含有会导致人神经紊乱和轻度神经衰弱的药的混合配方。”秦司廷捏着手中被碾碎的药片:“这是一些小型心理诊所为了促进病人的精神活跃程度,使一些心理上有疾病的病人更加振奋从而方便查询病症的一种辅助类药物,在大型正规医院是不被允许使用的,属于禁药的一种。”
“神经衰弱么?”季暖抬起眼。
秦司廷眉宇一抬,声音低淡的嗤笑:“季小姐你前几个月的情绪和行事做风,倒是与这种症状相符合。”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原来这就是季梦然一直口口声声的在墨景深面前说她变的不可理喻的理由。
秦司廷瞥着季暖此时的脸色,漫不经心的笑道:“这种药,里面并不含有伤害身体的成份,就算是吃了也轻易不会被人发现,你既然吃的不多,倒也没什么问题。”
“所以……”秦司廷脱下手中的消毒手套,扬起下巴瞥向墨景深,一副看好戏的口吻:“墨总这么大半夜的把我叫过来,就是因为你女人吃错药了?”
季暖:“……”
墨景深挺拔的身型矗立在门前,看着那药,单手缓缓插入裤袋,薄凉的唇勾出几分弧度,是笑,但冷。
季暖以为自己这一世足够清醒,足够有防备,可这一刹那还是觉得脊背发寒。
手上忽然一暖,墨景深走过来将她握住,摸到她手上的一片冰凉,他从容平静的将她握的更紧。
秦司廷收起他的东西,脱下身上白大褂,里面只穿着衬衫西裤,眼神轻挑的看着这一幕:“半夜三更的跑来做免费劳动力,还要喂我一口狗粮?简直毫无人性啊你们!”
墨景深薄唇吐出没有波澜的字:“你缺女人?”
谁不知道秦司廷在医院的内科办公室,为了见他一眼而故意烧成肺炎或者故意装病跑去挂他号的未婚少女多到如过江之鲫。
海城一直有言,宁惹笑面狐狸秦公子,不惹冷面阎罗墨景深。
南秦北墨,海城四大家族最难搞定的两大男神。
季家虽然也罗列在海城四大家族之一,但近几年季家的风头早已经没有多年前那么盛,墨家的根基却从未动摇分毫。
别说是在海城,墨家随便哪个人跺一跺脚,这附近几大省市都要跟着震上一震,墨家随便一个人出来都是风头无两的人物,军政商三界,各有划分,各有不凡的身份地位。
“女人不缺,但你的女人倒是……真够缺心眼儿了。”秦司廷偏过头,眼神淡淡的瞥了季暖一眼。
季暖额角抽了一下。
说她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