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小许也知道,但还是觉得厉老大这么折腾封凌,好像是有点过于狠了。
小许也不知道昨天封凌穿上那套女装的打扮之后是什么样的,因为封凌昨天换过衣服后就自己开车出去了。
难道是因为封凌穿着女装让老大受什么刺激了?
小许再回头看了眼已经距离越来越远的训练场地,远远的就看见厉老大将烟蒂扔在了脚下,踩熄,哪怕老大的眼神没有向这个方向看过来,但只是这个角度,都感觉那目光有点让人喘不过来气。
啧啧,封凌啊封凌,你这好端端的是怎么把老大给惹生气了?
明明前段时间你可还是老大的小宝贝儿呢。
……
时间从下午一直到夜里八点。
到了晚饭时间,厉南衡也没说让她停止训练。
厉南衡也没有去吃东西,只站在一旁,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脚下已经堆了十几根烟蒂,眼见着封凌的体力已经到了极点却始终坚持沉默不语,宁可逆来顺受也不肯解释,甚至也不肯多说一个字的样子,眼神更是愈加的低沉可怕。
到了九点多,基地里的人都已经回去休息,只有这里还有他们两人。
厉南衡一字一顿的声音让人心里打颤:“出了这么多汗,累么?”
封凌的手坚持的撑在地上,这已经是她在这几个小时里第二次做肢体平衡,一动不动的姿势,却有汗顺着她的脸颊,鼻间,脖子,慢慢的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在地上晕开一抹汗渍水迹,然后在几秒之后被风吹散于无形。
她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坚持说道:“不累。”
嘴还是很硬。
厉南衡冷冷的看着她,突地笑了一声,接着踱步朝着她走了过去,伸手一拽就将人从地面拽了起来,封凌本来就已经体力耗尽了,被这样拽起来的一瞬间整个人差点撞到男人怀里,她抬起眼就撞进男人有些冷色的黑眸里,听见男人冷声说:“x基地对于善于说谎的人,向来是有一个灭一个,这点惩罚力度已经算是轻了,别只顾着出汗,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封凌的双腿无力到发软,勉强的站起来,后边的领口仍然被男人禁锢在手里,她吸了口气,哑声开口:“说谎?老大是对我哪一次的任务不满意,还是对我哪一次的考核不满意?我对基地的忠心应该不需要在嘴上说,所有行动都可以证明有我的赤诚之心,老大却用善于说谎的人这样的头衔盖到我的头上?”
厉南衡斥笑:“所以,你认为自己是个诚实的人么?”
封凌就这样看着他,后边的领口被拽的很紧,她呼吸的有些勉强,却没有再说话。
见她不肯说,厉南衡骤然放开她的领子,她一时不备,骤然整个人直接踉跄着扑倒在地上,膝盖也在地面上狠狠的一摔,但在疼痛来袭的一瞬间她咬牙没有吭声,手撑在地上,看着从自己鼻间滴落到地上的汗,闭上眼用力喘息了几口气。
“站起来。”厉南衡单手插着裤袋,就么低头看着她,嗓音极冷:“拿出一个男人的样子来,站起来!”
最后三个字被男人咬的极狠,狠厉中透着无情和连他自己都没能明白的恼意,只冷冷的看着她趔趄着慢慢的坚持站起身,然后脚步虚软的站在他面前,脸上已经有些发白,却是仍然不肯服软,甚至也不肯说一句求字,或者交代一句实话的表情。
“还能继续?”他问。
封凌抬眼看着他,抬起手抹了一把汗:“能。”
“那就做!”
厉南衡说完就把人扔在了那。
丝毫没有温度的三个字让封凌的眸光有些晃动,她觉得厉老大应该是猜到了,或许只是差最后那么一个确定而己,眼见着男人的背影已经走远,她缓缓的俯下身,继续保持刚才肢体平衡的动作,没有因为男人的离开而有半分停歇。
她昨晚在他面前编造的那个故事并不完全是假的。
虽然并不是街头被流浪汉扒光了衣服,但是她在八岁时,在那群黑手党的地方,虽然穿的很普通,但是因为过于白净而被几个心思不干净的人盯上,有几次都想堵着她将她拽回他们的房间里去,她好几次都逃了出来,后来有人告诉她,让她把头发剪短,让她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让她在脸上涂各种脏脏的黑色的汽油,只有这样,才会在那群亡命徒的地方保住自己的安全,不然像她这种被他们从狼洞里带出来的无父无母也没有依靠的小姑娘,随时都会被那些变.态生吞活剥。
后来她就照做了。
她只有一直做男人,才能有最基本的安全感。
……
又过了两个小时后,x基地里已经陷入了夜里的安静。
厉南衡走回训练场时,看见一直在坚持做强训的封凌因为体力不支而忽然趴在了地上,就在趴下去的那一瞬间她可能也想休息一会儿,但只犹豫了几秒,便又继续强行撑着手臂,坚持的继续做。
他走了进去。
察觉到脚步声,封凌脸上汗水淋漓,抬起脸,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仿佛就是这样倔强的除了她自己之外谁也不信任的执拗,仿佛就是这样目空一切的只想坚持自我的这种倔强,又仿佛是无论怎样痛苦都不会向他求饶服软的态度,让厉南衡火大到连刚刚去换过药的手臂都在隐隐发疼。
他走过去,看着坚持双手撑在地面的少年:“还能坚持?”
封凌毫不犹豫:“能!”
看着她撑在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