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明珠瞬间脊背一僵,好半天才俯下身将口红捡了起来,再也呆不下去,快步离开。
厉南衡没时间再去搭理这女人,而是转身看向已经被封凌关上的卧室门。
……
封凌已经准备睡觉了,正好将阿k推荐给她的那部电影看一看,结果还没躺下,卧室门忽然“砰”的一声被推开。
她骤然转眼,看见是厉南衡。
“老大?”
“你对我的未婚妻这五个字很介意?”男人盯着她的脸。
封凌的表情当即顿了一下:“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说呢?”厉南衡见她已经坐到床上了,没有走过去,就这么长身玉立的倚在门边,直视着她:“让你说说和她之间的过节,你略过所有内容和经过,直接针对她声口自己是我未婚妻的这件事来阐述,你会抓住这样一个切入点,说明你记住了这件事,并且很介意。”
封凌又不懂得说话的方式和讲道理时的学问,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都能算是她很介意?
面对着男人那似乎心情很好的神情,封凌暗骂了句神经病,直接掀开被子钻进了被子里,然后说道:“本来就没多大的事,封小姐非要说出个所以然来,那我就如她所愿的说几句而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对不太在意的事情印象都不深,根本没当回事。”
“嗯,对不在意的事印象不深,却惟独对她声称是我未婚妻的事印象很深。”男人反笑。
封凌嘴角一抽,干脆直接躺下,举起手机做出要看电影的姿势,不再理他了。
厉南衡也没再深究,只笑笑,说了句:“好好休息。”直接抬手帮她关了卧室内的吊灯,留下床前的壁灯,关了门。
……
封凌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偶尔在做简单的体能训练时导致脑部跟着晃动或者使力时会有一点点胀痛感之外,其余时间没有任何影响,表面上的伤也早已经不用再换药贴杀布,只是稍微留了一点点疤痕,幸好这种伤只是在墙上撞出来的,大多数的伤都在皮下组织,表面不像是刀伤或者炸伤那么难以愈合,好好处理的话时间久了就不会再有疤痕。
可在目前还能看见痕迹的情况下,她需要将短发额前的留海向前盖下来,露着额头的话看起来确实有点碍眼。
至少她自己觉得碍眼。
以至于封凌短期内都不想再把头发剪的太短。
趁着厉南衡出门,封凌给基地大厅打了个电话,大致的询问了一下关于自己杀了指挥官这件事的处理情况。
毕竟只是问阿k他们的话,他们都是让她放心,不要担心,事情交给老大就让老大去办,不用操心。
然而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能那么尽快解决的话,厉南衡这几天也不会经常出去。
虽然他每一次回来什么都没说,但她看得出来这件事处理起来不能太过随性,必须处处周到,绝对不能被军.方咬住任何一点,否则前边所有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给基地大厅打电话了解过来,基地大厅的人也没有跟她说太多,只说让她最近不要跟军.方的人碰面,更不要跟基地之外的人有任何联系。
事情的发展程度是否到了某一个阶段,封凌在他们这样的语气中也算是听出了大概。
军.方在美国来说本来就是十分具有权威的一方,在任何国家都是如此,而军.方最看不惯x基地的原因就是因为一山不容二虎,无论如何在军.区重地发生指挥官被杀的情况下,这种无论是从舆.论上还是时间的恶劣兴致上,都不可能说处理就处理了。
再加上军.方和x基地本来就在暗中一直互相看着不爽,这事情也算是他们拿到了x基地的小辫子,估计还是在想办法四处讨告。
这事如果不是因为她是x基地的人,又不是因为厉南衡出面的话,估计她就只有以死谢罪这么一条路。
她看了眼最近关于美国军.方的一些新闻,指挥官被杀的事情被按了下去,始终没有通报传出来,也就是说这件事至今为止只有他们这些人知道,外界无从得知。
看着那些版面干净的新闻页面,封凌又跟基地大厅的人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大厅的人却让她继续在外面住着,暂时不要有任何行动,一切听厉老大的指示,不允许她冲动。
挂了电话后,封凌身体里紧绷的弦微微松弛了一些。
她其实早就已经做好了会**基地放弃的心理准备,倒不是她现在的情况有多难挽救,只是军.方肯定会联手一些人来给x基地施压,或者威逼利诱,以x基地现在势头正盛的情况,眼红的人不会少,权衡利弊,放弃她其实并不是多难理解的选择。
然而x基地做出的选择却与她所想的正相反。
他们没有放弃她。
……
晚上,厉南衡给她发的信息说今晚回厉家,跟几个老爷子有事要谈,让她一个人好好休息。
封凌看了眼手机之后就躺了下。
一个人睡在若大的床上,在黑暗中闭着眼睛,却辗转难眠。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适应一个人的存在竟然会这么快,才不过几天的时间,连一个星期都还没到,她就习惯了对面的卧室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厅里的那个人的存在,只要她打开这间卧室的门,就一定会看见那个人所在的房间里有着灯光亮起。
她用了十多年的时间适应了一个人生活,学会了摒弃孤寂和寒冷,却没想到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