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翊然:回国的那天,正好是姜家公子的婚礼,我原本准许熹羽先回国的,她却偏要等我一起,结果从机场便一路被她火急火燎的拽去了婚礼现场。我本想早早离开,去看外婆,问清小琪现在在哪里工作生活,北京?上海?还是回了厦门……谁知,却先一步在婚礼上看到了小琪,看到她偎着别的男子,垫着脚在他耳边轻轻耳语,笑里带着娇气。我是天底下最努力的分割线
车子在高架上飞驰起来,看着越来越稀少的楼群和越来越葱绿的山峰,我真想问一句:冀总,你把我打扮的这么光鲜亮丽不会是要卖给人贩子吧!你是不是除了做建筑还兼职倒卖人口啊?
但我的精力都用来紧紧拽着安全带了,这些想法在我的脑海里打几个旋就随风飘去了,我也怕我要说出来,他真能把我卖了,然后拿着钱去给公司的那帮qín_shòu发奖金。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有些晕了,不知道是坐了太久的车还是晚饭没吃饿的。冀井航松开安全带,递过来一瓶矿泉水,瓶盖已经替我拧开了,他有的时候真的是个太绅士的人。
我道谢接过,喝了两口之后便感觉清明了很多。
我没想到冀井航带我来蹭的饭,排场这么大。看着那庄园外应酬的人们,顿觉自己闯入了上流社会。我拽住准备下车的冀井航“老板,你还是再清楚的交代我一遍,我们是来干吗的?”
冀井航看着被我攥住的西服袖子笑了笑,也望向窗外,“我们来发展人际关系,这里面啊,有我看中的一条鱼。”
我从前觉得冀井航是距离感中带着亲和,可和他相处的多了,又觉得,有的时候,又偏偏是亲和里带着距离感,不好捉摸。啧啧,也对,能被人一眼看透的人,大概也当不上老板。
冀井航已经下车,我也不好再耍赖,解了安全带,冀井航打开我这侧的车门,把我牵了下来,我望着那些人,深吸了一口气,非常尽职的把我的手伸进冀景航圈过来的臂弯里,往门口走去。
似是感觉到我的不自在,冀景航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第一次做我的女伴,不要给我丢脸,这里很多我的朋友。”我假笑着应了,还乖乖的往他那边靠了靠。
我是真的没想到冀井航会带我到婚宴上蹭饭,怪不得他要换上正正经经的西装,还把我打扮成名媛的模样。
新郎叫姜俊羽,是冀景航在外国留学时认识的好朋友,长的也很上相,虽然没我旁边那只帅。距离婚礼还有一个小时,新郎官正介绍着大家一起认识,满场和睦的气氛。这是个郊区的庄园,风景一流不用说,设施一流不用说,把一流的大自然和一流的人工建设完美的结合就不得不让我咂舌了,这儿真美,真适合结婚。我一边随着冀景航走动,一边用专业的眼光指指点点,遇上鬼斧神工的设计我还会拉着冀井航评论一二。
我不喝酒,就端着杯香槟装样子,冀井航认识的人多,不得不经常停下来打招呼,我就负责在一旁乖巧卖笑,笑的我脸都僵了。
这会碰上他们一群发小,气氛松快了点,大家还忙着打趣新郎,我赶紧攀着冀井航的肩,悄声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东西啊?”
冀井航还没回答我,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娇媚的呼唤“哥,你怎么还在这啊?”
我转过头去看来人,然后……大脑轰然,四肢酸麻,气血全无,手里的香槟杯掉了,摔在那光亮的大理石上,清清脆脆的,碎裂的声音,就像我的心脏,从大动脉,到毛细血管,一一爆裂。
站在了我旁边的女人惊呼一声,她身边的男人立刻揽着她的腰后退两步,避开玻璃杯碎片,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而我,看着女人身边的那个男人。
因为那个男人是夏翊然,居然是夏翊然,是我从一出生就认识的那个夏翊然,是十七岁时不辞而别抛下我的夏翊然,是六年未见的夏翊然。
我的视线一直未动,夏翊然也是。他是那么惊讶,仿佛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会再遇到我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目光太赤裸了,他怀里还搂着的女人朝他依偎了一下,唤了声老公,而我也才注意到,他搭在女人腰上的那只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铂金戒,一枚和他怀里女子手上同款的戒指。
这个说过要娶我的男人在离开我6年之后和我在别人的婚礼上重逢了,更可笑的是他已经娶了别的女人,还带着那么贵的婚戒。
原来,那相依相偎的17年,真的是一场镜花水月般的梦,原来,我自苦自哀的六年,是另一场自作自受的梦,梦醒了,我爱过的人,是别人的。原本我还爱的理直气壮,如今才知道,是多大的一个笑话。
我再也撑不下去了,等待也好,祈盼也好,怨念也好,恨意也好,全都没有意义了,我撑不下去了。阖上双眼倒下去的时候,我被一双手臂拦腰抱住了,我没有摔,而是被人箍在了怀里,很温暖,很结实的怀抱,却不是我想要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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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夏哥,欢迎回来
夏翊然:你让我这样出场,惹得小琪昏了过去,我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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