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井航:看着她为了别的男人再次哭红眼尾,嫉妒从心尖开始蔓延。真是可笑,不想有朝一日,我也能知道什么叫吃醋。**我是天底下最努力的分割线**我低垂着眼眸,正瞧着夏翊然西裤那笔直的裤线。从前我跟夏翊然在海的街头闲逛的时候,遇到那些来去匆匆的精英人士,穿着商务西装,十足的成熟味道,那时我也想象过,有一天夏翊然也穿那样质地精良的西装,必是这繁华都市里最有魅力的男人。如今那双裹在西裤里的双腿立在我面前,我却再也生不出前一步的勇气,“你离开的那年夏天,我病了一场。”
安静了一会,我听见了嗓音里嘶哑般的三个字“对不起。”
这最没有用的三个字。我冷冷的扯了一下唇角,抬起一张温和的脸“你不必自责,最开始确实因为你的不告而别……”
下面的话被夏翊然的电话声打断了,生生卡在嗓子里,不不下。夏翊然皱着眉把电话拿了出来,看了一眼没有接,挂断之后又塞了回去,“继续。”
哦,“后来……”
……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夏翊然示意我等一下,终于还是背过身接了起来,那个来自夏太太的电话。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转过身去,因为夏太太的声音虽然温柔,但我还是可以听的一清二楚“翊然,都这么晚了,应酬还没结束吗?妈妈熬了汤,等你回来喝呢。”
我抬头望着天花板奢华的水晶吊灯,突然觉得真是没意思透了。
夏翊然回了什么我没有听,而是打开门出去了。
走廊的地铺着花色繁杂的地毯,看的我眼晕,外加头疼,我干脆拐了个方向,往外面的露台走去。白色的桌椅,攀延的青藤,空气虽带着热意,却也偶尔会有凉风。我舒服了很多,露台人不多,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正坐在桌前对着电脑敲敲打打,还有一个老外,手边放了一杯咖啡,在看杂志。我走到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点了根烟。
露台的大理石冰凉,倚起来很舒服,我歪在那看下面的黄浦江,想起年少时的夏翊然为了哄我高兴,说以后在黄浦江旁边买一个大房子,把外婆从那弄堂里接出来。黄浦江还是那个黄浦江,可是我外婆不在了,至于那个少年,别说房子,连名分他都给了别人。我自嘲一笑,磕烟灰,再不想从前。
“还有心情躲在这里抽烟,胃不疼了?”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我那半生不熟的老板。我回头笑了笑“你不说不疼,一说我又想起来,真的挺疼的。”
冀井航立在我身边,我穿了高跟鞋也只到他肩膀,他这么一站,挡去了我大半月光。“看你还会贫嘴,知道你不疼。”
我用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心脏,“其实啊,很多疼,都不是哭着说出来的。”
也有可能是太疼了,疼的没有力气哭。
我觉得我装的还蛮深沉的,然,冀井航很快问我“哭过了?”
“很明显?”我记得我妆补的蛮好的。
“想也知道。”冀井航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是嘲笑还是同情。啪,火机蹿出一道蓝色的火苗,冀井航也点了烟,自己抽的很潇洒却转头跟我说“你烟瘾挺重的,要不戒一戒?”
我立时笑弯了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冀井航一边抽烟一边像看精神病一样看我,等我止住了笑,他拿出手帕给我擦眼角的泪痕。他的动作谈不温柔,却也半分都没有弄疼我,那双会画图的手一向矜贵,我觉得用着愧疚,接过来手帕自己擦。“冀总,劝人也劝的真诚点好吗?”
从没见过哪个瘾君子一边吸毒一边劝诫别人远离毒品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逻辑。
“冀先生,您要的胃药准备好了。”身后又传来一道甜美的声音,我回头,穿着制服的酒店员工端着一托盘,面放了一杯水,还有一盒胃药,是我常吃的那个牌子。冀井航指了指我“给这位小姐。”
我乖乖的吃过了药才和冀井航道谢,冀井航眯着眸子吐烟圈“我想要的,可不是你这一声谢谢。”
吃了药,又喝了温水,胃里好受了许多。我把玻璃杯放在露台,试探的问“那我努力工作,争取给公司创造更多的价值。”
冀井航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满身的清贵即便带着烟酒气都寻常男子来的有魅力,“御景的那位杨经理,和你又是什么关系?”磕了磕烟灰,又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分手了。”
我默了一会,心里在盘算,如果我说我和杨汤又和好了,这种善意的谎言是不是要直接拒绝冀井航要来的更温和更合适?可如果装了开头,又不知道装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我一个人装也不要紧,老是那么坑害杨汤,总算有失善良。于是决定实话实说,言简意赅“杨汤是我好哥们,拉来挡桃花的。”
冀井航挑了一下眉,一只手抄在裤袋里,“那些烂桃花,挡挡也是明智的。”
……冀总,您这言下之意,您是朵好桃花?闲来无事,我开始认真的打量身旁的这个男人,身形高大,线条精瘦,肩宽腰窄,还有大长腿,一张脸和梦梦一起拍广告的男明星还要出色,抽个烟也抽的很好看,性情又不凶悍,时常温和有礼,偶尔漠然,其实是很难得的美男子。我感叹“冀总,你说你要是不喜欢我,我该多么喜欢你啊。”
……我觉得冀井航看我的眼神,是想掐死我。然而他只掐灭了烟头,顺便拍了拍我的头发“听说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