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从小我的祖父就喜欢给我讲中国的故事,中国的江河,中国的陶瓷,中国的女孩子。中国于我,是一种潜在的向往。而中国的女孩子,才让我真正看懂祖父。小琪,是我对中国女孩子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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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没有目标,没有原则,浑浑噩噩。
我以为我这样敷衍度日,已经够不成体统,哪知人外总会有人。梁薇薇别说上课,就连见着她的机会都很渺茫,不知道忙些什么。不过听说像她这种挂名式的读书有很多,外语系的一个女孩就是,念了两年大学后就挂名了,据说人已经去国外注册结婚了,挂名只为了到时候拿个毕业证。
好像我们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只是为了一张录取通知书还有一张毕业证。
大一的课又多又乱,没什么看点。即便逃了,很多时候也都能侥幸过关。
其实我还是蛮喜欢去上大课的,找个偏僻的角落,要有阳光,伴着老师讲的东西方建筑史,睡眠质量还是不错的。
上完每周的最后一节课后,我便迅速窜到校门口坐上回家的公交。大学对于我来说只是个混日子的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没有课了我便溜回家去看我妈和我妈的花。回家就是好,不用挤食堂,不用去公共澡堂,还有我老妈温暖的怀抱。我总是在家厮混到周日傍晚才恋恋不舍的回学校。然后期待新的一周过去,再回家。
夏翊然离开后我最讨厌的事情便是学习,我只盼我能顺利混到大学毕业然后找份能糊口的工作好养活我妈。人设可见已经没救了。
有夏翊然在,我没有过任何堕落的念想。
当你心中有目标,你就是神圣的。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建筑系的女孩子一向少,只要你稍微长的干净利落点,你就是朵花。在一帮热血男青年中,就算你只是个绿叶,他们也能从你身上嗅出花的味道。不过由于我太过沉默寡言,太过冷淡,又瘦的没有人型,所以我又成了一个例外——建筑系唯一不抢手的女生。
我以为日子就这样转下去也不错,像个无限循环小数,至少看上去还挺有规律的,虽然枯燥无味,但不需要劳心费力。
直到我的大一上学期快落幕了,我妈一个电话催我回家。我以为是花店出了问题,立马从图书馆撤了出来,奔回了家。
等我跨进家门的时候,一个长手长脚的卷毛外国人正坐在我家的沙发上悠闲的品茶,神情很是享受。
我妈见我进来像见到救星一样,连忙拽我到一边说“你快问问他是干什么的,他跟我说了一堆,不像是要买花,问问他想要什么。”
我扫了一眼老外,他正无辜的打量我,看起来不像坏人。我拍拍老妈的手示意她放心。我用英语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并问他叫什么名字,来这是不是有什么事。他似乎很高兴来了一个可以沟通的小伙伴,随即兴奋的讲了一大推。此刻我很庆幸自己的英语还不错,不过对于他说的话,我听懂了却很怀疑。
他说他是英国人,叫尼克。他的祖父曾和我的外婆相爱过,还说他的祖父前不久去世了,临走前曾和他讲,让他去中国找一找他曾经爱过的中国女孩,问问她过的好不好,还记得他吗?
我把这些翻译给老妈,老妈与我一样惊讶,面对我们母女质疑的眼光,这个自称尼克的男人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从包里翻出一样东西。被精致的手帕包裹着,像是被小心珍藏的样子。
尼克递给我,我打开后看到的是一个小巧的相框,照片上的人是一对年轻人,男的是英国人,高大俊朗,女的妩媚漂亮,那是我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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