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澜就上前去扶起来四姑娘:“父亲刚才是在气头上,并不是针对姐姐,姐姐别往心里去!”
雨霏心中悲苦,可还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雨澜如今贵为王妃,她可得罪不起。“毕竟是咱们的父亲,就是说我两句,我也得生受了!”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来。
承宗也上前扶起了牛二公子。牛二公子满脸的不高兴,和雨霏一块儿坐下了。气氛一时尴尬的要死。雨澜和雨霏就过来劝慰大太太。
大老爷没留下一句话就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二老爷作为在座年纪最大的长辈,只好开头道:“四姑奶奶和七姑奶奶家里都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处理,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看过老太太就回去吧!”
雨澜和雨霏赶紧表态:“自然是老太太的病情要紧,家里没有什么要紧!”二老爷还想劝说几句,叫他们先走,主要是觉得家里的事太丢人,姑奶奶虽然原来是自家人,可嫁出去就已经算是外人了。正在酝酿着说辞,外头婆子报进来:“王爷来了!”
二老爷不敢怠慢,带着在座所有的男人一块儿到府门把叶邑辰接了过来。叶邑辰这次不是自己过来的,他还带了黄太医一块儿过来。
虽然来得晚了点儿,可是办事十分周到。叶邑辰的脾气和架子二老爷和五老爷都听说过,若不是雨澜把他的心拢得紧紧的,叶邑辰不会这样给面子。二老爷和五老爷不由就对雨澜高看了一眼。
众人簇拥着叶邑辰,先到松鹤堂看了看老太太,留下黄太医诊脉,众人退到外间去,雨澜和雨霏都过来了,这阵子的功夫,雨沐夫妇也来了。都在外间里焦急地等着诊断结果。
叶邑辰没看见大老爷就奇怪地看向雨澜。雨澜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叶邑辰也就没有多问。
不大一会黄太医就出来了,先是云山雾绕说了一通脉案,最后说:“老太太身子骨本来就虚,这次气火攻心,病势沉重,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可也必须要小心调养才是!万万不可让她再生气或者激动了!”
黄太医道:“我先开个方子,让老太太吃两天先看看,以后我每隔一天就来给老太太诊脉一次,如果有必要,到时再调整药方!”
叶邑辰道:“那就有劳黄太医了!”
黄太医连忙谦恭地道:“不敢不敢!王爷的吩咐,敢不尽心竭力!”
二老爷就吩咐管家将黄太医带到隔间去写方子,拿到方子之后立刻开了库房拿药,小丫鬟就生起了火煎药。
看着苏妈妈将一碗药汤喂完,众姐妹又略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走出松鹤堂雨澜忽然道:“我想去小跨院祭拜一下柳姨娘!”
叶邑辰微微一愣,雨澜解释道:“她的灵柩已经运回来了,就停在东北角的一个小院里!”
叶邑辰点了点头,看她脸色不好,爱怜地道:“我陪你去!”
雨澜摇摇头:“你在外面略等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堂堂亲王去祭拜姨娘太过给她脸面,就算柳姨娘死了,雨澜也不想这样便宜了她。
叶邑辰点点头:“也好!”当先便去了。
雨澜带着晓月和晓玉,叫了一个小丫鬟前面引路,很快就到了柳姨娘停灵的小院。这个小院子荒废有些时间了,并没有怎么收拾,此刻也是一片破败的景象,大老爷把柳姨娘停灵在这里,显然对死去的柳姨娘并没有表面说得那般爱重。
院子门口连个守门的都没有,进去之后也只有两个婆子在树荫底下打瞌睡,十分懈怠。直到雨澜快进屋了,她们才反应过来,吓得手脚发麻,慌慌张张地走过来,站直了身体,低声道:“王妃来了!”
雨澜自然懒得理会她们,晓玉挑了帘子,雨澜就进了屋子。
这个小院的上房有三间,一明两暗,中间那间明的略一收拾,简单布置了一番,就作了柳姨娘的灵堂。雨澜进门就看见雨霞和承业一身缟素,跪在柳姨娘的灵位前。
承业看见雨澜进来,一脸迷茫地抬起头,叫了一声:“七妹妹来了!”
雨霞立刻斥责道:“闭嘴!咱们的杀母仇人就在眼前,你还和她打得哪门子招呼?”多日不见,雨霞清减了,一身素服更衬托得她楚楚可怜,宛若一朵娇艳的白莲花。当然,芯子是黑的!那一双充满仇恨的目光灼灼地盯着雨澜,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烧出两个小洞,叫人看得不寒而栗。
承业一辈子活得浑浑噩噩的,虽是男子远不如雨霞这个女子有主见,被妹妹骂了两句,立刻闭嘴不说话了。
雨澜不由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有些人,永远把错误归结在别人头上,永远不会反思自己!
晓月立刻清斥了一声:“大胆,怎么和王妃说话呢?”
雨霞冷笑了一声:“我倒忘了你如今可是贵为王妃了!”
雨澜淡然道:“看在咱们是同一个父亲所生的情分上,我再叫你一声五姐姐!五姐姐,我这次来不是想和你斗气的。柳姨娘去了,作为晚辈,我只是出于礼貌前来拜祭一番!”
雨霞恨得咬碎了银牙:“假惺惺!若不是因为你,姨娘她怎么会死?她才不过三十多岁!”
雨澜也不由得冷笑起来:“五姐姐你真是健忘!若非你起了歹毒的心思,和柳姨娘合谋害我,柳姨娘如何会被发落到庄子上去,若不被发落到庄子上去,又如何就这么死了?说来说去,真正害死柳姨娘的人,是你!若不是你无端嫉妒,歹毒成性,柳姨娘怎么会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