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尽兴之后,白偌伊的身体就像是刚从深海里被捞起来一样,四肢传来说不出的虚脱感。
即使是如此,白偌伊还是挣扎着从沈霆琛的床上爬起来,从沈霆琛的房柜里翻出沈霆琛一套西装,随意的套在身上。
反正现在出去,外面也已经是夜里,就算她里面都是真空的,也不会有注意到。
依坐在床头上的沈霆琛,细长的眼睛里,映着他指尖夹着着的香烟,微微闪着的红光映在他的眸子跳动着。
沈霆琛的衣服对于白偌伊来说真的大了很多,她把西装的袖口一层又一层的折起来,看起来还是像一个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
先借你的西装穿一次,我会洗干净让人还给你的。白偌伊一边淡淡的说着,一边转身往门外走去,不曾回头去看床上那男人。
不用了。沈霆琛把香烟最后一口给吸尽,青烟从他的薄唇里冒出来,让他那张冷漠的脸蒙上一层迷离的烟雾,我的东西,别人碰过了我就不会要。
白偌伊的脚步微微一滞,总感觉她是想说点什么的,可是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这么走了。
刚出沈霆琛的大门,就看到一辆漆黑的轿车正好而至,车子里的人显然也看到了白偌伊。
车子就在白偌伊的前面停了下来,从驾驶座下来的男人,正是长年如一日肃着脸的李霖。
要我送你回去吗?李霖淡淡的开口道,永远都让人听不清他说话时,带有什么情绪。
明眼人一看到白偌伊这一身衣服,又是从沈霆琛的家里出来,多的话都不必再问。
不用了,我已经叫了车。白偌伊对李霖一向很有好感,只不过现在她不想再跟沈霆琛有任何瓜葛,自然也不想再坐沈霆琛的车。
那好,路上小心。李霖从来不会去强求别人,他说完就从白偌伊的身边走了过去,手里还拿着一些文件。
进到沈霆琛的卧室,就闻一股子糜靡的气息,从浴室门口一直沿到穿边的水渍与床上凌乱的被子,都在生动的还原之前这个房间生了什么。
沈霆琛听到有人进来,而且从皮鞋与地面摩擦的动静来听,也知道来人就是李霖。
什么事?这么晚了过来。沈霆琛拉过被子把身体关键的部位给盖起来,身子撑起来往后坐了坐。
李霖走过来,把手里的文件翻到签字那面,这个项目你之前漏掉没有签字,现在下面的运行等这个文件,你签好了我就送过去。
李霖一边说着,一边把文件递到沈霆琛的前面,另一只手把钢笔一起递给他。
沈霆琛修长的手指接过钢笔,漆黑冰冷的钢笔在他的指尖灵活的转一圈,然后就见他迅而又熟练的在文件上签了字。
签字的位置正好就是签字栏,方位与位置都是那么的精准,这也就是他五年来里无数些签文件从而如此熟练。
从以往到现在,沈霆琛对于李霖让他签的文件,从来不会有什么怀疑。拿起笔就直接签,也算是对李霖充分的信任。
李霖低头把文件合了起来,抬头打量了一下沈霆琛的裸露的身上,他那纤长的脖子与精壮的胸口上,到处都是明显的紫红的草莓印。
刚刚我来的时候,看到了白小姐出去。李霖看似平静的开口道,但是沈霆琛能听出来李霖是有话想到对他说。
沈霆琛的眼帘缓缓的往上抬了抬,漆黑的眸子里虽有光亮,却仍然不能看清李霖的脸,嗯,怎么了?
你们两个现在和好了吗李霖出声问道,心想之前一直没有看到他们两个有来往,怎么这么突然在一起了。
但如果他们真的和好的话,那为什么现在这么晚了,沈霆琛还让她一个人回去
和好?怎么和好?沈霆琛高挺的鼻子里,冒出一声冷哼,只不过一起睡一觉而已,也算是我幸运,不然今天跟她睡觉另有其人。
李霖的眉头皱了皱,他也算是认识白偌伊不短的时间了,怎么看白偌伊都不像是沈霆琛口中那么浪荡的人。
你怎么这么说白小姐?李霖的口气里带着一丝不满,现在李霖并不是以沈霆琛秘书的身份与他说话,而是以一种朋友的身份。
所以沈霆琛也并没有因为李霖口气的转换,而露出几分不悦,他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这话又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说的,我能怎么想?
李霖的脑海里闪过刚刚白偌伊的脸,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疲惫。总让李霖觉得白偌伊这五年里也过得不怎么样,所以才会让她看起来越的消瘦。
沈霆琛,你有没有想过,白小姐她还是爱着你的。李霖实在是对于他们两个的相爱相杀看不下去了,至少你对她的心还是如五年前一模一样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沈霆琛那张冷漠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丝愠怒,你以为我们还能回到五年前吗?我都说了她现在结婚了!有自己的
李霖也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沈霆琛的话,她离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沈霆琛那双如黑耀石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但是那抹情绪波动,稍纵即逝,根本不能让人察觉。
她离婚了?沈霆琛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声音玄寒如铁,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忘了她还有一个孩子,你想让我把这五年生的一切都释怀?你以为我听到她现在结婚了,我就要兴高采烈的去求她回头,求她再跟我一起吗?
算了。李霖不是很想再跟沈霆琛聊下去,显然现在的沈霆琛陷入一种极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