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月满,你心里是有我的,你放不下我,每次都打着九焱的旗号护我,明明就在不知不觉中习惯我,迁就我,呵护我,你这个傲娇鬼。
他嘴角带着笑意入了眠,殊不知身边之人睁开了双眼,正目不转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感觉到他的腿又下意识放在了自身上,眉头皱了皱。
这一次,身体的感觉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他侧了个身,将南宫麟的腿压在了自己腿下,长臂搂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不太安分的身子锁在自己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这感觉,似乎,还不错。
南宫麟被禁锢后,微微睁开了眼,心里微微惊讶便是一阵温暖。
放在他胸口处的手准备搂着他,只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淡漠的声音:“别动,睡。”
南宫麟笑着闭上了眼睛,乖乖不动了。
二人很快进入梦中。
第二日一早,众位大臣在朝堂之上等候许久也不见君主前来。
最后,老太监宣旨道:“朕昨日不慎伤了双脚,卧床不能行走,特此省早朝半月,诸爱卿所有事要奏,可拟奏折,朕必殚精竭虑,一丝不苟。”
大臣们说了几句寒暄的话语,便将手中的奏折全数交给老太监。
书房中,南宫麟看着眼前堆叠成片的奏折,耐心的一本一本仔细审读。
近日,后花园中板栗熟了,南宫麟特命人采了些,炒好送入书房。
夜月满坐在侧室的桌边,认真的在那里剥板栗。
南宫麟批读完一本奏折,便会侧目看他一眼,随后心满意足的拿起下一本审读。
直到傍晚,他才都审批完,让太监取走后,肩膀酸的不行,有些疲乏的揉了揉额角。
眼前突然放了一盘已经剥好的板栗,大半天了,竟然还是热的。
夜月满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还好椅子够大,两个人也没显得拥挤。
“吃。”
并不多话,伸手替他按摩肩背。
这几日,夜月满变得很奇怪,又变得像刚认识那会不爱说话了,虽然更加冷淡了,但对他也是更加的无微不至。
南宫麟觉得,这就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既然他性子高傲,那他便也不拆穿,护着他这份骄傲。
拿出一颗板栗,先给他喂了一颗,自己才塞一颗嘴里。
吃完后,笑道:“真甜。”
“嗯。”身后声音浅浅应道。
“对了,七曜已过,怎还没动静?”
“等。”
“九焱和梵姑娘这几日也没来过了。”
“嗯。”
“要不我们有所动作吧。”
“嗯?”
南宫麟勾唇,大声道:“来人。”
老太监应声而入。
“吩咐下去,朕明日要去泽恩诗为天下祈福,不必大肆宣扬,从简即可。”
“是。”
南宫麟满意的点点头:“准备晚膳吧,送入寝宫。”
“是。”
太监退出。
夜月满会意,将一盘子板栗放入他怀里,道:“抱好。”
然后将他公主抱了起来,往寝殿走去。
若是文武百官看到这副画面,定要摇头叹息,伤风败俗,世风日下,国之哀矣。
宫中禁卫军以及太监奴才都习以为常,并不敢造次。
南宫麟丝毫不在乎他人怎么想。至少在现在,他无比乐意如此。
另一边,梵若已经待在摄政王府快七天都没有出过门了。
她那日给夜月满下了药后,便再也没敢去了,她其实心里没底,也有点担心。
感觉自己把儿子卖了一般。
这几日,她每天都很认真的在凉亭里学习弹琴,除了夜九焱陪在她身边,其余的奴仆杂役等,都躲到了偏远的院子去干活。
这日,她又如往常一样,坐在凉亭里弹奏古琴。
每次弹琴她都可以把自己弹得如痴如醉,丝毫不知何为呕哑嘲哳难为听。
玄魔琴发出铮铮‘呜咽’之声,似在求饶。
梵若弹完一曲,缓缓吐出一口气,轻松道:“九焱,我觉得我又进步了些许,照此以往下去,再不要一个月,我定能成为大师了。”
她说的极其自信,没听过她琴声的人真会以为她所言为实。
夜九焱忍不住打趣道:“梵儿,你真厉害,你觉得你有什么是不会的吗?”
梵若挑眉:“开玩笑,只有我不想,没有我不会,我无所不能。”
夜九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