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芷跟父亲说了些话后就回了客厅跟聂‘蒙’玩耍。 --才一岁半的聂‘蒙’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懵懵懂懂的,一张白嫩柔润的脸上时而出现的呆萌表情真是可爱的紧。
她拿一包饼干逗他:“想吃么?”
乖孩子实诚地点点头,虽然他可能不知道这饼干吃起来是什么味。
“叫姐姐。”
聂‘蒙’愣愣地看着她,小手掌一挥一挥的好像在说什么聂芷听不懂的话。聂芷突然一指窗外:“看,飞碟!”
小孩儿别扭着身子飞快转了个身,脑袋一扬却什么都没看到。他转过来,却看到聂芷拆开了饼干开始吃,嘎吱嘎吱的好不清脆。
他扁了扁嘴‘唇’,委屈地看着母亲,一手指着聂芷无声控诉。母亲只含笑‘摸’‘摸’他们俩的头,小孩儿一看这可不得了,傲娇起来——他嚎啕大哭了!
聂芷十分淡定,她制止了母亲要抱着聂‘蒙’哄他的动作,神‘色’正经的对着小小年纪的聂‘蒙’道:“别哭,哭是弱者的行为,要笑,你要笑着从我手上把你想要的东西抢过去。”
聂‘蒙’用震天的哭声来表示——他听不懂哇啊啊!
母亲在一旁摇动拨‘浪’鼓,咚咚咚的声响吸引了聂‘蒙’的注意力,她微笑,用着为人母亲最温柔和蔼的声音道:“‘蒙’‘蒙’,看这个,别哭哦。”
大抵母亲就是有一种吸引力,能让哭闹的孩子逐渐安静下来。聂芷温和地笑起来,她告诉母亲不要太娇纵孩子,就算他是他们全家所有人掌心的宝贝。可为人母者,谁会把对孩子的疼爱控制得恰到好处呢?往往都是用最诚的心最真的情倾其所有去关爱孩子,尤其他们的‘蒙’‘蒙’还那么可爱。
聂芷打个呵欠。望了眼已然不哭泣的聂‘蒙’,耸耸肩也不说什么了。纵然她曾有过一枚骨血,可随着时间远去她也记不清当时自己的心情了,她并没有资格去教别人做一个母亲。
“‘蒙’‘蒙’,你还想不想要这个?”
聂‘蒙’望着她呆呆的,哭得发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然后他朝她伸出两只手。聂芷把他抱起来。眉心轻微地皱起。良久之后她在母亲担忧的目光下笑了,点了点聂‘蒙’的鼻子道:“你啊,以后一定要做个好孩子啊。”
母亲也还记得聂芷跟她说的话。只不过控制不了疼爱聂‘蒙’的心情。她生怕聂芷再逗着这孩子哭,他一哭自己的心都揪紧了,就像当年怀抱着小小的聂芷一样。
聂‘蒙’也不记恨刚刚姐姐捉‘弄’了他,转眼间他就在聂芷怀里笑得见眉不见眼。咯咯的笑声传到厨房里,里面的父亲神‘色’不动。却低叹道:“又‘弄’得人家哭又‘弄’得人家笑的,这么厚脸皮是像了谁呢?”
谁知道呢?
聂芷把聂‘蒙’还给母回去做作业了。
再有两天就是清明节,聂芷一家在c市并没有什么逝世的亲戚。大多都还在元城呢。而他们,暂时并没有回去的打算。
屋外天气雾‘蒙’‘蒙’的,看起来要下起雨了。聂芷关上半边窗子。在书桌上摊开华中医新给她编纂的书籍。
照理说聂芷在国家节假日的时候也有一天假,她本来打算去华中医那里。结果却在第二天的中午被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的爷爷像见了鬼一样地从房间里出来,浑浑噩噩的模样吓坏了刚起‘床’的聂芷。
“爷爷,你这是做噩梦了么?”
爷爷瞥一眼她,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地飘去洗漱。
好吧,也许老人家一个月也有几天不舒服呢。聂芷在一个月前来了初‘潮’,她颇觉得蛋疼,特么的痛经曾经伴随了她前世十三年啊!难道这一世也要重蹈覆辙?
华中医的书里却罕见地提到了这一类的解决方法,聂芷照例学了,每个星期跑个两三次步,再加上饮食调理,在下一次的大姨妈来之前聂芷还不敢确定是否会再度发生这件让人难过的事,但她的气‘色’比之前的确是好了很多。
“爷爷,我给你泡了杯蜂蜜水,放在桌上你记得喝。”
卫生间里却毫无声响,聂芷奇怪地探头看了两眼,却发现卫生间的‘门’是紧关着的,一个黑影倒映在‘门’上,静止不动了。
“爷爷?”
黑影倏地倒了下去,聂芷半个心脏都跳出来了,她猛地拉开‘门’,看见爷爷躺在‘潮’湿的地板上大口呼吸,而他的面‘色’‘潮’红得不像话。
“爷爷,你怎么了?”
不会的,她爷爷前世明明是关节炎神马的并发症啊,并不是心脏病啊!
爷爷紧闭着眼睛,喉间发出‘混’沌的声音,聂芷单手搭上他的脉搏跳动之处,静神感受了会后松了口气。她‘摸’‘摸’爷爷的额头,心道果然是风寒。
明摆着爷爷一米八的身材八十公斤的体重她抬不动,聂芷赶紧跑去敲父亲的‘门’。这些天总是父亲起早给她做早餐,今天也不知父亲为什么还没起‘床’。
敲了三声‘门’,没人应,聂芷抿抿‘唇’,扭开了‘门’把手。
等她走近才发现,哪里有父亲的身影?母亲和小聂‘蒙’睡得香甜,她便轻声退出‘门’去。父亲这么早是去哪里了?为什么他出‘门’她都没听到?看来只能麻烦‘奶’‘奶’了。
聂芷来到‘奶’‘奶’的房间,小声叫醒了‘奶’‘奶’,然后指了指外边示意她跟过来。
一见到自己老伴躺在地上时聂芷‘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