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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聂芷直奔办公室,果不然班主任已经在等她了。
“老师,你今天少出点题可以咩?我母亲住院了,我想去看看她。”
班主任挑眉:“前几天你爷爷不是也生病了吗?这么巧?”
聂芷抿抿唇,低声道:“老师,我没骗你。”
班主任哈哈一笑,把她按到座位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题目。
“既然今天有事,那就做前三道好了,等过几天你所有落下的功课我可都要帮你补回来。”
聂芷道:“没问题。”
这几道题目不难,聂芷花了半个小时解出来,班主任又对她的思路进行修正和简化,提前放了她下课。
聂芷郑重地给班主任鞠了个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走。
她临走前路过教室看了一眼,却发现谢儒一还在等她,他低头写着作业,长而翘的睫毛忽而起伏,让人遐想那双眼睛会是怎样的风采。
聂芷还以为谢儒一会早就回去了呢,看来习惯很难改变,纵使她这两天都对谢儒一不怎么好。
她走过去,脚步已经尽量放轻,谢儒一还是很警觉,抬起眼来看她,透明澄净的眸子里有不知名的光芒在闪动。
聂芷心头一跳,微微笑着问他:“你在等我?”
谢儒一“嗯”了一声,问道:“现在可以回家了?”
聂芷走到他书桌边,帮他把书和纸笔整理好来。一脸轻松道:“是啊,不过我还要去趟医院,我妈妈生病了。”
谢儒一眼睛一眨,低低道了句,聂芷差点没听清,然而听清了还不如没听清。
谢儒一说:“我陪你一起去好么?”
不好。
父母并不认识谢儒一,而且谢儒一正是谢江和的儿子,稍微多问一些就会知道周六下午发生的事情。
谢儒一明明看得出来聂芷不想他去,左右思考了下也没有想明白,便首先软了口气:“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情。就不去了。你把这个蛋糕送给阿姨吧,算是我给阿姨打声招呼。”
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蛋糕盒来,上面鎏金华丽的字体聂芷不认识,约摸是德国的语言。
然里拿出一个叠的整整齐齐的纸袋。把蛋糕盒放进去。磨砂的质感很厚实。聂芷接过来笑了笑。
谢儒一也收拾好了,站了起来看定聂芷。
她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握他的手腕,就像以前的每一天一样。玩笑着拉着谢儒一走。
到了半路她有所反应,呐呐地收回手,转身低声道:“走吧。”
谢儒一应了声,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低落。
出了校门口她就看到了聂兰和李想,二人穿着红蓝搭的情侣套装,一个娇俏一个儒雅,一个高瘦一个娇小,看上去就如同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她提前停下来,手指戳了戳谢儒一的肩背,淡淡道:“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有人来接我了,你回家路上小心。”
谢儒一转眼看了看她,平静的眸里并无笑意,他慢慢地眨动眼睛,又轻轻笑了。
“你也是,明天见。”
“明天见。”
聂芷转身毫不顾忌,利落却让谢儒一觉得这本来就是人间最好的姿态。干脆,绝不拖泥带水。
如果说原先他对于聂芷有一种微妙而挫败的情绪,现在已经完全消失。聂芷此人,她的温柔她的好只会展现给她所看重的人,傲慢也好,虚伪也好,假如他喜欢的不是那个真正的聂芷,那他喜欢的是什么?聂芷的容貌?她的学识?都不是,他只喜欢这个人所有的内在品质。
他隐约觉得这段话熟悉,却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听到了或是想过了。
聂芷已经跟她熟悉的人汇合,他看着她安全离开,站了一会儿后低头走了。
现在是四月,天黑得很晚,六点时天还很亮,聂芷跟着聂兰李想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到前边副驾驶座又上来一个人时她才知道聂平也来了。
“聂平叔叔,你好。”
礼貌是必须的,尽管并不熟悉。
聂平笑着点点头,“小芷真乖,你还没吃晚饭吧?饿不饿?我买了饼,你们要不先吃点?”
聂芷倒真没感觉到饿,家里晚饭是七点吃的,到了时候胃才会分泌消化液。
聂兰和李想皆摇头,聂兰道:“爸,你饿了就先吃点,别弄得身体不好。”
聂平哪里会吃,就是真饿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吃东西,他重新把袋子系好,坐在前面模样有些窘迫。
聂芷捅捅聂兰,聂兰给她摆手,表示聂平现在状况很好,不用担心。
她一想也是,生活在这么一个大城市,很多事情都需要聂平自己去适应,他们很难帮的上忙。
一时无言,直到聂芷怀里的手里发出悦耳的铃声,打破了寂静。
李想和聂兰都看着她的手机,屏幕上欢快地跳动着“聂云”两个字,聂芷按下通话键。
“喂,爸爸……对,我们快到了……你到门口来接吧,我们也不认识路……嗯,拜拜。”
前面司机在她挂断电话后轻声道:“还有十分钟才到省医院。”
聂芷道:“从住院部到省医院门口也需要时间,等的也就两三分钟。”
司机保持沉默,稳稳当当地开着,直到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李想付了钱,一手挡着车的顶部防止她们磕到脑袋,护着她们下了车。
门口父亲在等,聂芷走过去,不由分说先是张开双臂抱住了父亲的腰,几滴眼泪通过衬衫渗进他的衣服里。冰凉的感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