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要担心,在这个世界上,你和我的家人对我一样重要。。 ”
谢儒一心里明白她家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微微一笑,把她在三楼‘门’前放下来。
“按‘门’铃还是敲‘门’?”
聂芷好笑地看着他,朝大‘门’瞥去意味深长的一眼:“你看看,有‘门’铃不?”
谢儒一恍然惊觉,抬手就敲了三下‘门’。
立刻就有人来开‘门’。
是聂芷‘奶’‘奶’。
她一看到聂芷病殃殃的脸‘色’就白了脸,焦急地把她迎进来,‘门’后还有个谢儒一没被发现。
聂芷被她拽着手几乎是扯进来的,她跌跌撞撞看一眼谢儒一,却看到他朝她挥挥手,转身下了楼。
‘奶’‘奶’把‘门’关上,转头来问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到同学家吃个饭就变成这样了?哪里不舒服?嗯?怎么不说话?”
聂芷觉得头发晕,伸手去扶一旁的鞋柜,却落了空,直接栽在地上。
‘奶’‘奶’惊叫:“聂云∧哈,,快来看看,小芷晕倒了。”
在房里和聂芷母亲说话的聂云急忙奔出来,就连聂芷母亲也穿了拖鞋扶着墙过来。
“妈,怎么了?小芷怎么会晕倒了?”
‘奶’‘奶’急得团团转,她抓了抓头发:“我不清楚,她一进来看起来脸‘色’就不对,要不送她去医院吧?”
聂云想了想,摇头:“小芷自己也是个医生,她不知道自己生病了?不可能,可能是犯困或者没吃什么东西。我先把她送房间去。”
父亲把她抱到房间,母亲跟着进去:“聂云。”
聂云转身又去扶她,语气里带了责备,却又不忍说话太重。
“你怎么也出来了?身体不好就多休息,万一病情变重怎么办?”
母亲就着他扶她的手坐到聂芷‘床’边,细心地帮她脱鞋,然后盖上一张薄毯子 。
“我没事,小芷最近太累了,你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她还是个孩子的身体。 我们当父母的。能多照顾就多照顾她一点吧。”
聂云叹了口气,又把她抱回自己房间,生怕她走路时弱柳扶风跟聂芷一样晕厥。
聂‘蒙’还坐在他们‘床’上发呆,一见聂芷母亲就哇哇哭了起来。母亲又得哄他。待他不哭了。她才听清聂‘蒙’一直嘟念的是什么。
姐姐。
她和聂云互看一眼,心中多少有些酸涩。
“你还介意小芷的真实身份对不对?”
聂云背过身去,低声道:“你不也是么?我们嘴上说着不介意。可心里还是膈应的吧。她来自十多年之后,聪明绝伦,还有一身本事,谁知道她有没有别的目的。”
聂芷母亲嗓音温婉,眼神由安静变得怅然:“聂云,我跟你的想法不一样。我介意的是她常常不懂分寸伤害到自己,为人父母,我们时常尽不到保护孩子的责任。你说说,我们何曾为她做过真正有益的事情?”
聂云哑然,他垂眼看脚尖,心里‘乱’成麻。
聂芷母亲把他的手握住,用两只手包裹他的大手掌,认真虔诚道:“聂云,小芷是我们的孩子。前世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被这个世界所带坏,现在她自己走回来了,她真心实意要跟我们过一辈子,难道我们还要百般猜疑么?我们没钱没势,我们只有真情,这难道也会是小芷所图谋的东西么?”
聂云闭上眼睛,他总觉得那一团‘乱’麻中最主要的线头要理出来了。
“聂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是觉得小芷不是人而难过么?她到底是不是人我们都清楚,学医开店,甚至为我们这个家庭跟有权有势的人‘交’涉,妖怪会有这样的好心?你到底还有什么顾虑?”
聂云睁开眼看她,眸里有疲惫和悲伤,“如果这个是小芷,那么原来的小芷呢?一个人身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灵魂?原来的小芷,那个只有七岁的孩子又流落到哪里去了?”
聂芷母亲心头巨震,她眼神渐渐凝滞,最后掉下眼泪来。
她声音哽咽,:“为什么要说这些?那又有什么关系?你是疼爱那个只有七岁的孩子?还是疼爱这个从前世而来满心创伤的大龄孩童?现在的小芷是个大人没错,可是聂云,你就忘了她所受的苦么?前世里的我们不会照顾孩子,最后任由她变成了那种样子,她的丈夫还把她推下楼梯,一尸两命,好不容易又回到我们身边,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聂云心里不是不痛,只是想起来那个同样被他们所抛弃的孩子,他更难受。他妻子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带到七岁的孩子流落黄泉,至今都不知情况,他如何才能不痛?
然而他还是去拥抱聂芷母亲,这个是他的妻子,是他家庭的重要支柱。没有她,就没有他,也没有她。
母亲哭了好一会儿,又伸手推他,哑声道:“你走开。”
聂云没松开手,他抚‘摸’着她一头长发,柔滑的触感一向让他爱不释手。可到了现在,也成了他安慰妻子的方式。
面朝被褥趴着的聂‘蒙’蓦地抬起头,黑亮的眼眸看了看四周,手脚利落得要往‘床’下爬。
聂云忙抬手拦住他即将掉下‘床’去的小小身体,疼惜地把他抱回来,放在膝上。
聂芷母亲眼睛红通通地看他,猛的锤了他一下,破涕为笑。
她指着聂‘蒙’:“你看,都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一定要为其中一个打抱不平?不管是哪个小芷,我们要活在现在,事情都过去五年了,想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