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
聂芷笑了，“说来听听。”
季叶语塞，转而嘟囔两句，问她：“你不会是真的想送我去跟那个老头子拜师学艺吧？”
聂芷坐在沙发里。一手撑着下颌，杏眸咕噜咕噜转动，十分灵动，而且还有几分狡诈的意味。
季叶秒懂，捂脸长叹：“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爱我的人最后远去，好朋友把我像踢皮球一样踢走了，我还要不要活了？”
其语气之哀怨。听者动容。闻者落泪。
聂芷呵呵笑了一声，伸出手指戳戳他的手背，凉凉道：“说正经的呢。你耍什么宝？”
季叶干脆拿掉手，哼哧道：“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聂芷摇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一室寂静，聂芷又突然开了口：“季叶。我想让你出国不是没有理由的。聂斐和你已经不可能了，就算他没有结婚。你们俩也难成。而现在，你也不回自己家，还把手上的股份都转让了。我知道你是想短的一干二净，既然如此。不如跟我一起走，换一片天地，也许会过得更好。”
季叶听了这话陷入沉思。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的。只是总有那么几分拖舍不下。
聂芷想到那个德国画家，轻声说：“季叶。你看，你是个画家，但现在国内艺术界并不景气，至少要在几年后才会火起来。你可以去外国学习，然后发展自己的天地，到时候再回来也不迟。更何况，那个德国画家也挺好的，他比你厉害，你当然可以以他为目标，超越他，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名动世界的画家！媲美梵高！傲视群雄！”
季叶听着就觉得这话不错，附和道：“你说到了我的心坎上，老子总有一天要把那个德国老头给打败！”
聂芷无奈了：“人家才三十岁好吧？只是不爱刮胡子而已！长得也还挺帅的。”
季叶傲娇道：“长得帅有毛用？靠才华吃饭才是正道！”
他看到聂芷的戏谑眼神，突然反应过来这话也是在影射他自己，急忙辩解：“我长得这么帅不用脸吃饭也行！”
聂芷笑道：“那行，你痛快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安排你自己？”
季叶想了许久，最后一咬牙：“老子要出国！首先把那个德国老头给掰倒！然后进军世界！”
聂芷点了点头：“有梦想是好的，祝你成功。”
她转身出去，让季叶自己能体会领悟一些事情。
然而她未曾知，季叶领悟出来的，只有他这个星期要回家一趟。
他不愿去公司，只能委托聂芷去帮忙做些事情。其实聂芷也不大愿去，但看到季叶可怜兮兮的眼神时她屈服了，只是她叫上了父亲。
季叶有很多文件和画稿都留在公司，聂斐也没送过来，但左右都收拾好了，等着季叶自己去拿。
聂芷让父亲去楼上帮忙拿，自己去了二楼一间办公室里。
“进来。”
聂芷推门而入，看到霍致远坐在沙发上，一旁立着个娇艳如花的女人。
她多打量了几眼，发现自己心里的不自然原来是来自那女人领口开了三个扣子。似乎衣服还有些凌乱，额，她垂眼。
霍致远没想到会是聂芷，站了起身，有两三秒是怔楞的，然后让她过来。
聂芷没过去，隔着安全距离道：“霍总，我是代表季叶来的，上次他留在你这里的东西还在么？我帮他一并带回去。”
霍致远一怔：“你跟季叶住在一起？”
聂芷还能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大大方方地承认：“对，我们住在一起。”
她至今都记得霍致远那天把她逼到绝境，险些让她狗急跳墙。等等，什么比喻？
但事实就是，霍致远早在c市的时候就看上了聂芷的才华，追到s市来，结果还是落了个空。且不说聂芷会不会喜欢他这种霸道总裁型的，单单就是他长那么黑聂芷都会膈应。
霍致远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
原先他是知道季叶和聂芷住对门，这也没什么，后面听说聂斐和卢域结婚了，季叶搬了出去。他以为季叶会在别的地方找房子住，结果还住进了聂芷家。
早知道他就收留他了。
不过估计也不长久。季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们还会不知道？聂斐和卢域结婚的原因很简单，卢域对聂斐有恩，她要求聂斐以结婚为盾牌为她做些大事情。其实二人是没什么感情的，也亏聂斐演得像。
等事情做好了，估计卢域马上就得跟聂斐离婚。不，或许他们都没正式结婚！
聂芷看他一脸深沉，只装作没看出来，问：“今天不方便么？要不我改日来拿？”
霍致远回答：“你等下，我马上找出来。”
一边的美艳女人低声道：“霍总，那我就先出去了。”
霍致远“嗯”了声算作回答，却一眼都没看她。
聂芷倒对着女人摇曳而去的身姿看得津津有味，瞧着前凸后翘的，身材太棒，脸蛋也长得不错！
霍致远拿钥匙开了柜子的锁，无意中瞥到聂芷那一脸奇异的表情，心里也不知怎的就不喜了。
他所看上的女人，必然是聪慧无双，风光霁月。纵然不完美，那也绝对是人中翘楚。可看这个小女孩，她比自己小太多了，她等得，他却等不得。
哪怕是在五年里，凭他这样的条件，达到他寻偶标准的女性都不在少数。他还为什么要等她？而现在看来，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