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瞬间聂芷是吓得狠了的,她几乎站立不住地要倒下来。
这时,那双手就着她的姿势慢慢缠了上来,滑嫩的指流连在她的脖间,聂芷冷汗涔涔。
“你是谁?”
就算她曾经见过重安,见过重生者,但那都是他们最好的一面。可原来在他们与众不同的身份之下,他们的本质如此恐怖。
甚至包括她这个重生者。她有时也会想自己是如何重生的,但她会立刻控制自己不要去想,真的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世人所听闻的三途川,奈何桥,彼岸花,听上去虽然凄美动人,但那用鲜血染就的往生之路埋藏了多少白骨她未可知,甚至于别人的生命都可能是另外的生灵在补给。
自然界的法则太多而沉重,她从来都不愿想。可现在她也遇上了。
你妹啊,闹鬼也不是大中午地闹吧?!
聂芷都要哭了,她拧巴着张脸,道:“你是怎么死的跟我又没有关系,你应该找自己的仇家去,乖,我也只是小孩子,你别报复我啊。”
“呵呵呵。”
这笑声明明就在耳边,聂芷却听了个毛骨悚然。
“周晴之,这就是你的惩罚么?”
绝望之处,聂芷想到了昨夜周晴之的话,心里难得地有一丝安定。可是为毛,木有回应啊!!
聂芷小心地伸出颤抖着的手,抓住那飘忽在她脖间的手指,却被挣开。
就是一眨眼不到的功夫,那双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狠狠一拧。
聂芷知道自己死定了。
疼痛来临的时候,聂芷想到了家里那些和蔼可亲的亲人还有远方的杜璟桓。她凝着眼泪,想起自己前些日子还给杜璟桓写了信,现在却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就要挂了。这是多么让她悲伤的一件事!
可是有这么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聂芷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祸害,才能坚持活了下来。不过,据说重安好像给她加了防护结界来着。
她用力推开紧贴在她身后的那东西,得到呼吸机会的同时她大力喘气。
下一刻,天已恢复平常颜色。聂芷的眼睛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她举起手挡了挡,却看到一个黑影闪过,旋即不见。
耳边是钟言的惊叫:“小芷,你怎么了?”
她一脸错愕地跑过来,看过翻倒在一旁的长椅,倒得乱七八糟的粉笔,还有莫名其妙的一排黑乎乎的脚印,接着是趴在地上喘气的聂芷。
聂芷摆手,“没事,摔了一跤。”
“你要小心点嘛,我不是说黑板我会来擦么?来,当心。”
钟言扶着聂芷起来,拧着眉道:“地上怎么这么多黑脚印啊?脏死了,我们不还要拖地?”
聂芷咳嗽了会,淡淡道:“是我弄的,我自己会打扫,你先回家吃饭吧。”
钟言犹豫了会,道:“那就先谢谢你了哦,今天我家有事,我先走了。拜拜。”
“嗯,再见。”
钟言走后,聂芷看着那一团脚印,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想起了最后那一个瞬间她摸到的东西,质感粗糙,甚至乎还有一些弹性。
她也只能得出结论:肯定不是人!
聂芷颇为苦恼,可这已成事实。周晴之的惩罚来的太快太猛,她招架不住怎么破?天知道她最怕那啥那啥了!
把脚印用拖把清除干净之后,,看了眼黑板上方悬挂的时钟,松了口气。十二点,正午时刻应该不会闹鬼吧。
在走出教室的那一刻,她突然又有了不好的预感。
聂芷拔腿就跑。她的教室在二楼,按理说只有两层楼梯,可当她跑了三层楼梯时,她看着眼前的第四层楼梯,停住了脚步。
不知何时,教学楼里渐渐陷入黑暗,漫天无际的空白寂静让聂芷怔了怔。
带,手心一片濡湿,两只腿也开始有些站立不稳。这种情况下,她只能跟随本心,喊出那个记住了很久却很少喊的名字:“重安救我……”
长长的楼梯里,传来她的声音:“重安——”
风开始聚集,一点一点加大,旋起,聂芷连着后退几步。按道理来说,就几步的距离她原本可以挨到墙壁,可伸手去触摸也只是空气。
聂芷的心开始慌乱,这种事情不科学,她要怎么办?
身后应景地吹起了冷风,是透骨的冷,风声中还有方才她听到的笑声,分不清男女,却饱含敌意。
她僵硬地动不了手脚,一双手也围了过来。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明明有着女人柔滑细腻的手,身躯却庞大臃肿,呼呼的喘气声就贴着聂芷的脑袋。对方也蹲了下来。
聂芷抽抽唇角,意外地找回了一丝清明。
“请问,您老是鬼还是?”
没有回话,只有喘气声愈发沉重。
渐渐地,黑暗深处有亮光在闪动,越来越亮。聂芷知道那是亮光在靠近这里,定睛一看,她差点没吓晕过去。
特么地这真心不科学?那是狼啊!那是绿幽幽的光啊!
聂芷想大加吐槽,那双手却蒙住了她的口,有什么液体正沿着她的唇线一点点流进来。很咸湿的气味,当然也不好喝!
她开始挣扎,无奈人家一只左手就把她制得牢牢的。聂芷只好张了口去咬他的手,在被放开的同时,她不可避免地吞了一些液体下去。
聂芷真心想吐,但在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下,不跑她就更死定了!
可她才刚抬腿,脚就被绊了一下,她摔得龇牙咧嘴。好不容易手脚并用撤离了一些,身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