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就在贝休思以为他会犹豫时,南乔木突然缓缓的笑了。
沉闷低哑的笑声勾得人心突然就春暖花开,有点暖烘烘的。
“你会撒娇,你会生气,不管你怎么样我都是欢喜的,”南乔木向前伸了伸脖子,温热带着酒气的鼻息喷在贝休思的面颊上,“思思,我已经快三十了,不再是二十五岁,想你想得已经老了。”
不自然的撇过脸,那一瞬间贝休思的眼睑有点热乎乎的发酸。
低声说:“希望你醒酒了也这般说。”
洗过澡的南乔木穿着酒店的浴袍躺在床上,两个人低声的说话,往事一桩桩的都拿出来理清楚。
伸手摸了一下他头上沾有的水珠,贝休思低声说:“那天你走后没多久,子妍姐过来了,让我不要总是瞎折腾给你添乱。”
南乔木一愣,抓着她的手蹭在脸边,目光紧紧的盯着人有点迟疑地问:“她总是来找你?”
贝休思点点头:“来找过几次。”
“对不起。”南乔木蹭蹭她的手,他完全不知道李子妍会在自己身后做这些事,“我和她真的没什么,是不是让你误会了,怎么不和我说?”
“他们都说你们青梅竹马,每次我都像个入侵者。”贝休思垂眼看着自己放在腹部的手。
他们自然是指自己的那些朋友。南乔木突然很惭愧,原来他真的忽略甚多,加上脾气不好不会刻意的控制管理自己,一个傲娇一个沉默,俩个人就这样矛盾重重。
渐走渐远。
夜渐渐深了,声音缓缓低下去。
瞧着睡着安详乖巧的人,南乔木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将人搂进怀里,深深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的好觉已经许久未曾有过。
贝休思被手机铃声吵醒,从被子里伸出手接听。
尖锐的声音让耳膜不自然的震动:“休思,贝休妮离家出走了。”
迷糊的大脑立马清醒,贝休思抓着手机问她许久没有联系的妈:“妈,怎么回事?”
“还不是怪你这死孩子,她说读书也没什么用,高考也不考偷偷出去打工了,现在完全联系不上人。”哭啼的埋怨声让贝休思心一紧,有种窒息的委屈和无望。
低声说:“我马上回去,你别着急,我马上找。”
电话挂断,心仿若被塞了一团湿棉花。
耳边有着炽热的气息,男人早上沙哑带着诱惑的迷茫声响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一把抓住那被子底下想要作乱的手,沉默片刻的贝休思坐起身,说:“我妹偷偷跑出去打工联系不上人了。”
想起什么,她突然转头盯着躺着的人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人,那其中夹杂着严肃和认真。
不被相信的南乔木心一堵,无奈的反着抓着她的手。
“没喝多少,洗个澡之后基本就酒醒了,别小瞧我。”
松了口气的贝休思掀开被子,“我现在要准备马上回去,看看什么情况。”找着拖鞋,就要下床。
“我和你一起去。”南乔木说。
“别,待会儿越弄越乱,我妈现在可能受不得刺激。”贝休思拒绝,目光瞧着他那垂下的眉眼,最终还是松了口,“在后面帮帮我找找人吧,我妈现在可能连我都不想见到。”
“对了,我想把亚东安排进那个疗养院,已经和院长商量好了,你派人帮我处理一下,我可能有点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