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薛蟠手上还撑着桨,拿眼下这个玩心大起的郇昰没有办法。不过他还是不会放过口头调戏的机会,“你要真是得了空,不如就多采一些芡实回来。都说一塘蒲过一塘莲,荇叶菱丝满稻田。最是江南秋八月,鸡头米实蚌珠园。食用芡实对男子的身体好,这是难得的益肾固精、补而不峻的好物。”
郇昰看到薛蟠突然暧昧调侃的眼神,心神一晃。落日余晖下薛蟠这个撑船人,脸上多了那几道自己抹上去的痕迹,反而让他显得可爱起来。加之薛蟠那丝作弄调戏的笑容,真的有些像一只使坏的小猫了。
郇昰没有克制,向前一步就环住了薛蟠的腰,低头吻了上去,这可打乱了薛蟠正在划桨的动作,只能在心中感叹郇昰这人到了江南真的是随心所欲起来。在船上闹着,要是小船不稳,他们二人掉下河去怎么办?
“放心,大不了就是做了水中鸳鸯,这也没有什么不好,说来我们还没有在船上试过,要不然今日试试?”郇昰结束了这个吻之后,把头蹭在了薛蟠的耳朵边上,轻轻地咬了上去,他说着还真的起了兴致,大有要在河上小舟中试试船戏的念头。
可惜还有一位说什么也不让他乱来,要真的在水上胡闹,掉下去就麻烦了。“五哥越来越像小孩子了,这点子也被你想出来了。你要真是想听听河水流淌声,我们今日就住在水榭上吧。”
薛蟠说的义正言辞,可脸上的红晕怎么也退不下去,偏生他手中拿着船桨,阻止不了在他腰侧乱摸的那双手。
“好吧。”郇昰答应的勉强,很是意犹未尽,可也到底是明白他们早过了胡闹的年纪。不过想到晚上在水榭楼台中,开着窗,听着风吹水动,缠绵一番,心头就火热起来,那场景可真是别有滋味。郇昰压住了心头的那道热意,沙哑地说道,“那我就等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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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今夜郇昰与薛蟠的好事,郇旪那头闲着闲着就想要找些乐子。
夏桂的身体仍然在调养中,王大夫的年纪也是大了,由着他的徒弟接手了夏桂的病症,宫寒这个病症要慢慢来,好在他们二人都不急。而郇旪也隐隐想是不是就算了,毕竟夏桂也要有二十六七了,要是怀孕,这个年头算是高龄产妇,危险是一定有的。倒是夏桂有了想生一个孩子的念头。二十六七是有些大了,但是夏桂想起从前那些在战场上的女战士们,大龄怀孕的大有人在,所以夏桂并没有很大的心理负担。
郇旪与夏桂两人的日子过得平淡却也安乐。而在郇旪与京城的薛蝧通信中,他被薛蝧大吐苦水,不断地想着当年的酸梅汤与汤圆是如何的幸福,偏偏如今成了困在京城的笼中鸟。一听闻郇旪说江南四人的悠闲,恨不得小一辈可以快点长大,他们也能够早点解脱。
郇旪这时候突然想起来,枉他称作大庆第一浑人,居然连青楼也没有去过,就连薛蝧与郇旻也偷偷地去过了,他与夏桂怎么可以被那两个比下去呢?
“你是说今晚我们去秦淮河上转转?”夏桂看着跃跃欲试的郇旪,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人是够不着调的。他们两人这一去,算是大庆第一对一同逛青楼的夫妇了吧。可夏桂竟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她做男人的日子久了,说起来没有去过窑子,也是生活中的一个空白。
不是说了,要保持良好的心情才利于身体的康复,想到有意思的事情就要做。于是说干就干,天色将暗,两人简单地吃了一顿,就去了秦淮河上最有名的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