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五
“蝴蝶？！”脖子僵硬下，盯死了真真，半天，李鹏飞撇下了隔了张茶几四目瞪视的文静和真真，扭身走进了卧室里，时间不长拿着个相框走回死寂的客厅里——
“是这个女人吗？真真？你可看清了！看清楚了！！”一声闷似一声，把肖雨的照片戳到了真真眼皮子底下，李鹏飞催问道，“是不是这个女人？！你快说啊！！”
“看清楚了！”脸蛋跳下，真真手一抬，指向了李鹏飞手中肖雨的照片——
“我能肯定……我早晨见到的女人，和你手里镜框中的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都他妈见鬼了！”拿着镜框的手抖了抖，看眼脸色煞白的文静，再看眼真真——
“你在……”艰难吞咽口唾沫，李鹏飞嘶哑着火辣辣的嗓子，冲真真半信半疑道，“你是……是在哪里见到我老婆的？”
“我——！”一张嘴，一丝恐慌掠过了一直强作镇静的真真的脸——
“反正我见过了，”别过脸不再看李鹏飞一眼，“信不信由你。”片刻后，又低声冲着不远处的墙壁嘟囔句。
“妈的！”咒了声，低头看着镜框中即使沉默，也显出了十分高傲的肖雨，李鹏飞脸色阴沉下，一脸的见鬼样把镜框摆在了茶几上，退后半步，站到了文静身旁，低头审视着镜框中的肖雨。
逼仄的客厅里，一时间一片死寂。
只有三个人的呼吸声，长长短短，时不时搅扰着每个人的耳膜。
“她是……你老婆啊？”半天，真真打破了房间的沉寂，低声问站在自己对面、面色沉重的李鹏飞，道。
“嗯，是啊！”低沉应声，李鹏飞看眼真真，“是我老婆。”说着，忽然怪异笑了声——
“可你们要说见过她，那就真他妈的见鬼了！”
“为什么？”真真诧异问道。
“因为是我亲手把她文了只蝴蝶的断臂交到了警察手上！你他妈还问我为什么？！为什么？！”
“是……是那个记者吗？”忽然顿悟样看着李鹏飞，真真颤声道，“那个被人杀了……还煮了的记者吗，前两天沸沸扬扬说被人分尸了的那个记者？”
“就是那个记者！”两眼盯死了坐在塑料质地的椅子上，耷拉着腰身，不敢看茶几上肖雨照片一眼的文静，李鹏飞重重道，“就是那个记者怎么了？你说啊？！”
“我，我能说什么啊？”脸色忽然如文静样，也煞白煞白，真真颤声说着，左右看了看，忽然抬手茫然指了指李鹏飞身后的电视，道，“能看会儿电视吗，这里真他妈叫人心慌！”
“看吧。”半天，李鹏飞抹了把脸，环顾下脚下，从右边角落里捡起了遥控器丢给了沙发上的真真，闷声又道，他妈的你们都见鬼了！
说完，身子一拧，拿起了肖雨的照片走回到了卧室里。
直到——
“天啊！天啊！”一声压抑不住的女人喉音在客厅里炸然回旋，这才身子凛了凛，一扭身冲进了客厅里——
“你他妈见鬼了啊，能不能别这样？”被女人一连串古怪喉音阴森森挂擦着耳膜，冲着眼睛盯死了屏幕的真真，李鹏飞暗哑了句，片刻后忽然一声爆吼！——
“我他妈说再别这样啦！！死女人！！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