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六
“会是谁呢？”见张彻说着，忽然不自信看自己一眼，顿住了，印征低声自言自语句，“谁干的？”
“肯定是那家伙宠爱的不杀女人中的一个啊！！”鼓足了勇气，半天张彻冲印征也低声道，“可我不能最后确定，到底是谁，头儿……”犹豫下，又看眼印征，张彻接着道，“你说会不会就是……那个叫什么阿紫的干的？”
“你刚才说……”印征低头看着手中香烟，沉思道，“那家伙绝对想不到，是什么意思，嗯，张彻？”
“我也就随口一句，”挠了挠头，张彻冲印征道，“其实一开始是想说木山那家伙绝对想不到自己不杀的女人在自己死后，竟然也开始了自相残杀，你看王萍她……”
“为什么就不能自相残杀呢？”似乎在问自己，印征忽然自言自语句，“你有想过吗，张彻？”
“她们不是都有木山那家伙的免死印记吗，头儿，那些伤疤？难道说，”说着，张彻忽然为难扫眼印征，“头儿，我这话可有说回去了啊，你可别笑！”
“说吧。”淡淡一句，印征低下头，目光落在了明明灭灭的烟头上，沉默不语。
“如果不是有人因为一个名分争风吃醋去杀那些女人，那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就是木山曾经有过吩咐其中某人，在自己死后……无论是哪类女人，也无论亲疏远近，只要和自己有过接触，都一概格杀勿论？”
“会是谁呢，那个终结者？”撩眼说完后忐忑看着自己的张彻，印征忽然低声又问句。
“阿紫？”试探问下忽然掉进了沉思的印征，张彻愣了愣，接上了自己被印征断掉的思路，提醒句，“有本事让王萍抱有必死之心，而且死前都念念不忘的人，除了木山，摆明现在可只有她了，头儿！你说，那个终结者，会不会就是……阿紫？”
“真的是……阿紫吗？”一声低语，见张彻猛点了点头，印征又跟进一句，似乎在拷问自己，自言自语着，低声道，“可谁又是阿紫！！张彻？你有想过吗？”
“是啊，谁又是阿紫呢？”张彻点了点头，也问自己句，忽然一挑眉，“头儿，会不会就是高晓？”
“有一点你还不知道，张彻，”印征深吸口气，低声道，“道目前为止，局里知道的也仅限于我和英杰，知道吗，高晓曾经打电话到组里找过我，反映木山有个养女……”
“丹青？！”张彻一时间张大了嘴巴猛截住了印征的话语，不可思议状冲印征道，“难道阿紫就是那个丹青……刘丹青吗，头儿？！可丹青她——”
“是师大学生，那个养女，”抬头看看一脸惊愕的张彻，印征又加上句，“不过后来，她又在电话里对我否认自己曾经打过那样一个电话。我在想……”
“想什么，头儿？”不敢再妄言一句，脑子里闪过了金华的名字，张彻低声问道。
“我一直在想……是什么人能让高晓否认……”印征低沉道，“否认自己曾经打过那样一个电话？而王萍，为什么又要在和高晓一番谈话后，留下那样几个字，咬舌自尽？”
“阿紫吗？”张了张嘴，张彻木讷又重复下阿紫的名字，又道，“头儿，我记得王萍留在墙上的那话是对阿紫说的，如果说高晓不是阿紫的话，那……”
“什么？”被惊醒样，看眼张彻，印征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又冲张彻手中的烟蒂示意下，将烟灰缸退了脱去，问道。
“那阿紫……会不会就是金华？”张彻低声道，“那个失踪的女大学生？”
“理由！”印征粗声冲张彻一句，“我要理由！！”
“不杀的女人，自己的养女！就这两点！你说，头儿，除了那个叫金华的女孩……木山还会向谁交代自己的身后事呢？毕竟……毕竟……”脑子里闪过丹青的身影，张彻低声嘟囔句，“毕竟那个我们知道的和他关系密切的继女丹青……死了不是？”
“高晓知道……高晓她一定知道谁是阿紫！有人听过她睡梦中叫过阿紫的名字……”半天，一片死寂的小办公室里，飘荡着印征低语，“可她现在，到底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