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八
“你是说……高晓是坐中巴到的新建村，可……”收回了瞥向窗外的目光，低下头看着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张光盘，印征低声道，“可就在她凌晨走出看守所后，有辆黑色轿车跟在她的后面，是吗，英杰？”
“嗯。”隔了张办公桌，一堵山样站在印征对面，英杰道，“就在高晓黎明走出看守所后不久，朝公交站方向走去的时候，有辆黑色轿车在监控里开过，和高晓同一个去向。”
“后来呢？”抬眼看下有些忧心忡忡的英杰，印征问道。
“后来一路上的监控里就再也没有那辆黑色轿车的影踪了，”英杰低声道，“还有高晓。”
“是吗？”想了想，印征道，“所以你想说高晓有可能上了那辆轿车，对吗？”
“很有可能！”点了点头，英杰道。
“不能排除巧合因素吗？”印征低声问道，“巧合？毕竟高晓是乘坐中巴去的事发地点，不是吗？”
“或许有巧合因素，”英杰显见有些异议，不情愿的附和句印征后，话头一转，沉吟道，“不过……”
“不过什么？”坐在沙发上、沉默半天的张彻扫眼英杰，问道，“英头儿？”
“不过那辆车此前几天在看守所外出现过。”英杰冲着对面的印征道，“看样子，是在跟踪那个叫莫离的女孩。”
“哦？”诧异声，右手食指关节轻轻敲打着桌面，印征道，“能肯定是同一辆车吗？”
“能！”粗声一句，英杰跟着解释道，“是同一个车牌，组长，清清楚楚。”
“是吗？”眉头紧皱了下，半天，印征忽然一句，“还真奇怪了。”
“是有些奇怪！”跟上了印征的话，英杰道。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愣怔看眼英杰和印征，张彻懵懂问道，“是同一辆车那是好事儿啊！还别说看见了车牌号！那不更好了？！”
“为什么不遮挡车牌？”扫眼盯着自己的张彻，印征提示下，道，“在做那种事儿前？这一点，你不觉得奇怪吗，张彻？”
“这……”沉思下，张彻点了点头，“是有点蹊跷了……”
“你去查过那辆车了，对吗，英杰？”两眼一转，目光落在了英杰脸上，印征问道。
“嗯，我去过车管所了。”英杰低声道，“那辆车信息我查过了。”
“谁的车？！”张彻兴奋一句，追问道，“英头儿，快说啊！”
“那辆车……”说着，深吸口气，英杰调脸看着张彻，低声一句，道，是肖雨的车！
“呃！肖雨？！”刹那间有种动顶峰掉落到谷底的沮丧，张彻低声不解道，“你不是在耍我吧，英头儿！”
“没那闲工夫和你磨牙！”不耐烦冲张彻一句，又调脸看着印征，英杰道，“组长，你说是谁跟咱在耍这心机，老拿一个死人说事儿？”
“现在可不止一个死人了！”被英杰说得有些心里不舒服，张彻故意撂了半截话，顿住了。
“哦，还有谁？”回头看眼张彻，英杰追问道，“张彻？”
“木山。”没想到身后的印征搭上了话，冲自己道。
“木山？！”尽量压低了音量，英杰电般转过头来看着印征，“我没听错吧，组长？”
“是木山。”沙发上的张彻道，“发现高晓和那具女尸的小楼，头儿让金珠去问过了，户主是木山的大舅子。”
“人呢？！”失声一句，英杰逼问道，“找到了吗？”
“多几年都不见人了。”张彻道，“听到外面过渡的邻居说，好像是去外地了，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楼就在那里空着。”
“去外地？！查过了吗，”脸上忽然狰狞下，英杰有些语气沉重，问印征道，“邻居的说法是不是属实，组长？”
“正在核实！”印征接上了话，低声道。
“妈/的！”面相突然凶狠了许多，英杰低声道，“这么说还真和木山的事儿有关！可组长……说着，忽然迟疑下，英杰问道，你说……肖雨真的死了吗？我可不相信是鬼在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