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命令下达之后,并没有让陆白等太久,不管是人还是粮草,都已经秘密到达了涝安村,对此,外面的人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而这段时间,陆白也安排了吾已,对于涝安村,现在已经彻底成为陆白的地盘了,陆白让吾已将这一片建成一个城池的模样,最起码,难攻易守才是,毕竟现在是乱世。
而这短短的几天,东部那边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前线传来的消息就是一退再退,而朝廷至今没有动静,就连拨过来的粮草也是少得可怜,陈大人得知消息,气的直接将自己手里的文案摔在地上。
这段时间,岳州也不好过,城外已经发生了好几次暴动了,陈大人已经和岳州福大人说了这件事情,只等着陆白的人过去,开始组织了。
旭阳也早在陆白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出发京城了。
这天,陆白看着下面的人,将一部分粮草留下来,和护卫命归处的人留下来之后,陆白带走的人还真是不少,这次过来两千多人,陆白带走两千人。
禹县外面,即便陈大人早就知道陆白有人,可是,当看见这整齐的一队队的人,陈大人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不只是因为陆白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找来这么人,更是因为,陈大人看得出来,这些人组织起来分明是一个军队,带着铁血肃杀之气,如此的人,陈大人很难相信,这就是陆白所说,从四面八方,凑来的人。
陆白依旧一身青衣,和这些身着战甲的人站在一起格外的不搭,但是,陆白站在这些人前面,骑在马背之上,冷傲之气,却丝毫不低于这些人。
“陈大人,这里要多麻烦你照顾了。”陆白心情有些沉重,想当年她去战场还是跟着她爹爹和哥哥,如今,物是人非,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这样也好,战场之上,本来就不该有什么牵挂的。
陈大人此时对陆白已经是满满的敬意,说实话,陆白若是独善其身,说的过去,毕竟谁不想在乱世之中安身,毕竟,连同高堂之上的皇帝都将他们西陵弃了,如此,又凭什么让一个孩子去做什么。
但是,陆白却自愿挑起了这个重担,阳光下,那一瞬间,陈大人看着陆白,这段时间不安愤怒凌乱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了。
尽人事,听天命。
“陆公子,后方有我,定会死守,也请陆公子,平安归来。”这一刻,陈大人竟然在想,有主如此,为奴如何?不得不说,这样的陆白,令人臣服。
“定然。”陆白目光坚定,看着陈大人:“陈大人,我和你说的那件事情,你一定要注意,不用去理会法纪,这种时候,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说过,若是寻得长公主,一切都好办。”
陈大人想到陆白昨天突然到他这里说的那件事情,当真是令他头疼,他觉得这西陵还真是多灾多难,前面战事未平,后面难民未安,现在有多处一个不明势力,还有可能劫持了长公主,这都是些什么事情,不过,就如陆白所说,攘外必先安内,陆白在战场上的期间,他必然要将那个不明势力彻底找出来,免得再生事端,西陵已经够乱了,不能再乱下去了。
点点头:“陆公子放心,事关西陵,事关长公主,下官定然竭尽所能。”即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毕月轻拍一下马背,到了陆白身边,开口提醒道:“爷,该走了。”
陆白越过陈大人,看向陈大人身后的禹县,她最为轻松的时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如今,这样的生活怕是要结束了,不管这一战是胜是败,她平静的生活,都将打乱。
“众将听令,启程。”
“是。”
一声浩瀚肃然的声音响彻天地。
陆白一军人,启程了,向着东部战乱之处。
陈大人看着浩浩荡荡的一众人带着敬意,目送而去。
陆白这次去东部,身边就带了一个毕月,因为前线那边战况急切,所以,陆白他们不得不日夜兼程。
而此时,陈大人和福大人一众西陵的朝廷命官,在此时也纷纷联手,开始配合陆白的人组织难民行动,其实,困难的岂止是西陵东部,整个西陵的日子都不好过,西陵的干旱只能说是东部最为严重罢了,西陵本就是一个贫瘠之地,如今可以说是雪上加霜,所以,陈大人想着,既然组织,倒不如连同整个西陵一同安排了。
对此,福大人一众人都是赞同的。
不得不说,有时候对外的困难是很容易让内部的人化敌为友,就说西陵的这些朝廷命官,平时见面总有一些暗流涌动,但是,此时,一个个的都铆足了力气朝着一起使劲儿,格外团结。
这种结果,也让这些人有些哭笑不得。
此时的西陵东部,比大家想象的还要艰难。
大军一退再退,节节败退。
镇守西陵的大军是西部军,由尉迟天泽带领,尉迟天泽上下三代再次镇守,尉迟天泽是带兵打仗的好手,从小长在战场上,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役,他爷爷就是战死沙场,他父亲、大伯、三伯、大哥、五弟都是在战争之中死的,如今,整个尉迟家从上到下皆是女人,只有他一个男人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一个不过三岁,一个不过八岁。
不过,即便是如此,尉迟天泽看着战场上冲在最前面的大伯母,眼睛酸涩。
他们已经退到了郦城,若是在退的,西陵东部就保不住了,他已经命人快马加鞭去京城了,希望能够等到救援军队过来,但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