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你说话可是要有根据的,就算是你是因为当归而怀疑到我府上,可是,你要知道,在当归没有来之前,岳州苏府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事情。”苏润开口,目光灼灼的看着陆白。
陆白耸耸肩:“没有出现过问题,不代表没有问题,而且,现在问题已经发生了,苏润,你难道可以忍受你的苏府又致命的隐患吗?”
虽然苏润不甘心被陆白这么说,可是,不得不说,他确实是没有办法忍受,即便陆白的分析是错的,他也要清查一遍,毕竟,这件事情太过巧合了。
苏润看向陆白,开口问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我?”
陆白实话实说:“一瞬间,不过,很快就否定了,第一,若是你,不会不远万里派人通知我;第二,我查看了当归的身体,确实是如你所说用尽全力救治;第三,直觉吧,我这个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陆白翘着二郎腿,十分没有坐像的靠着椅背:“既然是埋伏,那必定有了准备的时间,所以,苏润你只要查出这一晚上的时间里有谁可以接触到这封信,知道这件事情,一切就都好办了。”
苏润蹙眉看着陆白,随即,笑道:“你倒是不将自己当外人。”
“第一,你欠我一个要求;第二,事已关己,你敢高高挂起吗?”陆白嗤笑一声,站起来:“我先去看看我家当归了,这孩子还真是命硬,万毒蛊都能扛下来。”
说着,陆白就推门出去了,朝着当归的房间走过去。
看着陆白的背影,苏润觉得格外好笑,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还叫别人孩子,真是……不过,连卢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毒,到了陆白手上,压根没有当回事,几针就将毒性给压制住了。
陆白,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白见到当归,压制了当归的毒,当天晚上就给当归扎了满身的针,一旁的卢大夫祖孙俩目瞪口呆的看着。
他们自从知道陆白要过来给当归医治,两个人说什么也不走了,赖在房间里,想要看陆白怎么解毒,结果,好吧,有一种答案就是,你即便看完过程,依旧不懂。
陆白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天色,从窗户看过去,天边已经泛着白,马上就要天亮了。
陆白揉揉脖子,有点累了。
刚要出去,找个房间睡觉,结果就被这祖孙俩给拦住了,陆白挑眉,不明就里的看着两个人。
卢大夫一下子脸就涨红了,毕竟因为自己在这里也算是目的不纯,不过,还是问道:“陆公子,这银针就在身上插着?”
陆白点点头,随即,想了想,说道:“卢大夫是吧,你在这里看一下,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不要让任何人碰上面的银针,这东西,不扎够了一天一夜,当归命难回啊。”
卢大夫一听,面色郑重,立刻保证:“陆公子放心,今天我们爷俩就在这里守着了,寸步不离。”
陆白笑得眯外乖巧的模样:“那就麻烦卢大夫了。”
“应该的,应该的。”
陆白听闻回去补觉了。
不得不说,陆白心格外的大,即便知道这苏府有危险,不过,睡得依旧是昏天黑地。
等到陆白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揉了揉眉头,精神依旧有些不济,打着哈欠刚一推开门,就被门口站着的三七给吓了一跳。
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气的直接跳了起来:“你吓死我了,都不带呼吸的啊。”
不管陆白受惊,实在是三七这人也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她内力强厚,即便是不可以探索,外面站着一个大活人,她也应该有所察觉,结果,这三七竟然闭气,她也是无语了。
三七看着陆白的样子,一向冷硬的面容上出现一丝不知所措,还是解释道:“我担心会打扰主子休息。”
陆白的警惕性有多高,他们自然是知道的,他若是不闭气的话,陆白自然是会发现的。
陆白为了当归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他不敢打扰。
陆白翻了个白眼,气焰下去一点:“什么时候到的?孟戍词呢?”
“都说了,别在外面直呼我姓名,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偷偷离京是吧。”那边三七还没有回答,刚进门口的孟戍词听见陆白的话,赶紧关上门,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开口叮嘱着。
“那叫你什么,世子?”陆白挑眉。
孟戍词虽然只是和陆白接触过几次,却也摸清了陆白的脾气,因为和那个人很像,又不像,那个人没有陆白这么洒脱,不,这么形容或许并不对。
“叫我孟三就好。”
陆白一怔,恍惚的神色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后退一步,将门关上,还没等孟戍词和三七反应过来,就听见里面陆白慵懒的声音:“被你们吵得又想睡觉了,别喊我。”
而此时房间里的陆白却并不像她所说那般躺在床上,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神情落寞。
“今日我卢川南,林则言,孟戍词,楚明,御无恕,在此桃花源皆为兄弟姐妹,愿此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酒同饮有床同眠。”
“滚蛋,谁和你们有床同眠啊。”御无恕一巴掌朝着孟戍词的后脑勺打过去。
“就是,孟戍词,你这么说有问过魏凌风和御瀚迟吗?那两货听到能把你追杀到天涯海角。”楚明含笑。
“靠,形象比喻可以吗?总要凑上数啊。”孟戍词捂着后脑勺,瞪着陆白,这丫的,下手真狠。
“那就,有生同死吧。”林则言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