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饭吃了吗?”周律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对啊,我本来买好了牛肉面的,都是你!”宋清音气呼呼地指着他的鼻骂道,“赔!你赔!”
他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到车边,车后座躺着一个精美的外带盒,她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这是给我的吗?”原本那个小刺猬一样的她立刻无节操地投降,用水汪汪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地看着他。
“在乖乖吃完这些之前不准回实验室。”他表情依然阴鸷,阮思思却发现他唇边隐藏的那一抹笑意,难怪来的路上他非要绕个弯拐去买这家酒店的外食。
“感恩哦。”她心满意足地笑开,没发现周律那冷漠的眉眼中闪过的痴迷。
“吃完了也不准回实验室!”阮思思决定要助他一臂之力,“你忘了我是为什么回国的?”
“结婚呀。”她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你忘了你该我为做些什么?”
“什么?”她茫然地看着她,搜肠刮肚地想着,突然睁大了双眼,“啊!伴娘!”
“你确定是伴娘?不是伴郎?”周律在一边冷笑,“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和我站在一起人家还以为有两个伴郎。”
会不会说话啊?哪个男人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自己心爱的女人?又有哪个女人能受的了这样的侮辱?阮思思杀人般的目光立刻飙了过去,恨不得一脚踩死他!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早知道就让他一辈打光棍,不理他了!
“他是伴郎?不会吧!”宋清音却毫无所觉,一边吃着还不忘一边反唇相讥,“你不怕你的婚礼变成冷冻库?活死人可是西伯利亚强冷空气,所到之处冰冻三尺……”
“阁下不知道有句话叫吃人嘴软吗?”周律嘲讽地看着她。
“我也是有骨气的,不是嗟来之食!”她万分不舍地将餐盒放到一边,以示自己很有气节。
“把它吃完!”他立刻变脸。
“是你求我的。”宋清音装作很不情愿的样矫情地捧起餐盒。
阮思思终于有些明白了,这似乎就是他们的相处之道,这个周律不是不行动,而是用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
可是像宋清音这样的人,不下猛料估计她是不会明白的。
阮思思诡异地笑了,“是做我的伴娘重要还是你实验室的老鼠重要?”
“嗯,”她挣扎了一下,大义凛然地说,“你重要!”
“那你今天就必须腾出来陪我试礼服……”
“你明天就结婚了,今天还没试好礼服?”她奇怪地问。
别看她一根筋,有的时候还是挺精明的,阮思思笑了,“你的伴娘礼服不用试穿么?”
“我就不用了吧?”她为难地犹豫,试穿什么的好麻烦啊,又浪费时间。
“你要是敢让我的婚礼有一丝丝不和谐,我就把你和谐掉,听到没?”阮思思毫不犹豫地恐吓她。
宋清音缩了缩脖,立刻缴械投降。
花了两个小时才打理好她那一头凌乱的短发,整整坐在椅上睡了两个小时的宋清音又迷迷糊糊地被阮思思拉到店里试穿礼服。
“你觉得这件好吗?”宋清音惶恐地不停扯着平口小礼服,这样露胳膊露大腿的太有伤风化了吧。
“还不错,周律,你觉得怎么样?”阮思思坐在贵妃椅上,慵懒地喝着红茶。
正背对着她们打电话的周律转过头来,正对上宋清音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