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批士卒还没选拔完毕,为何又要招募新兵?”
杨队长开口道。
“这样不好吗,说不定你又能发现好几个十箭全中靶心的士卒。”
“你以为这是在街上买菜吗,一抓一大把?!哦——你在吃醋?!难不成副将还在意五年前那个小娃娃?”
“嗯咳!”
白将军又一次叫了暂停。
“这两批的招募时间确实是太近了,但是新帝登基,很快就要前往都城觐见并参加阅兵大会,是时边城空虚,如若敌人来犯,恐怕难以抵挡。”
“敌人?边城及周围各县都无贼无匪,哪有敌人?难道将军指的是邻国……”
“邻国夜兰虽是小国,且多年来一直臣服于我大秦,但是近年来天灾颇多,此时我国新帝登基,恐无以进奉。近几月附近的多个县里皆有发现许多流亡而至的夜兰人,早已难堪重负。”
“将军的意思是想把那些夜兰人招入军中?!”
“是的。”
“万万不可啊,将军!如果夜兰人真的进犯,岂不是能里应外合了吗?!况且非我国子民者要参军,可是要得到陛下的同意才行啊!私招他国人士可是谋反的罪名啊!”
“杨老不必惊慌,只是让他们做些杂活,给口饭吃罢了。如若发现资质优越者,再上报陛下收至麾下为国效力又有何不可?”
“说道理我说不过将军你,但是我觉得不妥。”
“参军的意思呢?”
赵副将开口道。
“对对,参军,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白臣打开了刚才参军交给自己的纸条,瞥了一眼后便交到了副将和队长的手中,白纸上七个黑字如刀似芒般地刺入眼帘:特招夜兰流亡者。
“这……”
杨队长哑口无言。
“其实这一点最开始就是梁参军提出来的。”
“既然如此,不便再多说什么,我等听从将军吩咐。”
赵副将这句话明显是说给杨队长听的。
“你们两口子还真是喜欢一唱一和啊!”
白臣将那张纸捏在了手中稍一用力,再张开时手心只剩一团细屑,突然白臣眼睛一亮,把手中的细屑往杨队长的方向洒去。千万片细屑就像千万把飞刀擦着杨队长的耳朵而过,冰凉之意瞬间蔓延至全身。
“将军!我同意!我同意!”
杨队长慌忙说道,随即反应过来转身看向身后,千万片白色的细屑打在了一根由棕色树干做成的柱子上,而在这片白色中间赫然夹杂着几段短短的树枝!
“杨老,你是真的老了吗?”
赵副将抓住了这次机会调侃了杨队长,话虽如此,可是刚才就连他也没有反应过来。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冲了出去!
掀开帐帘,赵副将看见所有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对,不是所有人,那边,透过茂密树林间的缝隙,他看到了被人扶着的白月。
「扶着他的人是谁?悦儿吗?不是,是一个士卒,啊,看到了!」
赵副将看到了一动不动、眉头紧蹙的梁参军,气的牙齿紧紧地咬在了一起,他看到了那个身穿白衣的人,立即飞快的冲了过去!
「没有错,不会错的,那个家伙,那个穿白衣服的家伙,擅闯军营、袭击士卒,还有,最无法原谅!最该死的事!让悦儿……他让悦儿露出了那样痛苦的神情!」
“罪不可恕!”
赵副将左手握住了别在左侧腰间的刀上。
唰——铛——
白月还在惊讶这个白衣人刚才所做的事情时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句“罪不可恕”,还没反应过来,就在眨眼之间,一道白色亮光划过,赵副将便出现在了那白衣人的身前,是的,一切都的的确确地发生在白月一眨眼的瞬间。
「那个人,那个穿白衣服的人,居然用三根手指就捏住了赵副将向他划去刀吗?!」
因为白月站在那人的侧后方,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看不到那三根手指中间其实还捏着另一样东西。
赵副将见自己的刀被对方用一颗小石子挡住,立即放开了反握住刀柄的左手,掌心向下一压,随即往前一推,那把刀便凌空向白衣人刺去,白衣人见势,右腿向后一退,与此同时,赵副将的右手从腰后抽出了一把剑,反握着剑柄的手在身前画出了一条洁白闪亮的弧线。全部动作行云流水,成于一瞬!
“传说中快如闪电的天下第一执刃者,果然名不虚传。”
白衣人退后了几步,腰上的衣服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红色的血从口子里渗了出来,那人用扇面挡在了腰间的伤口上。突然扇子一晃,沾在扇面上的血一滴滴快速的向赵副将飞去。
赵副将也是有样学样,握住剑的右手一挥,剑上的血也是一滴滴的快速的飞向白衣人,就在剑停下的瞬间,赵副将消失了!再出现时,他已经来到白衣人身前,而且左手又握住了刚才被白衣人躲过的那把刀!左执刀由下往上,右持剑从右向左,两只手同时在空中划出了两道弧线。
「同样的招数吗?更快了!」
白衣人用右手将之前用来挡刀的石子打出,直接击中了赵副将的左手腕,左手吃疼一松,刀被甩了出去,而左手用扇子在赵副将右手手腕的外侧顺着他挥剑的方向一顶,整个身子往左跃去,化解了赵副将的攻击。
「杨忠?你也在这?!」
白衣人低头看向中箭的胸膛,缓缓说道。就在刚才他把扇子打在赵副将右手腕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