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回推两个时辰,李承乾处理完寺外教授百姓术法的事情之后,便带着人来到了兴善寺内。
直接来到前两日举行辩法、论法大会的高台,遣人找来青竹子和智善、慧明、慧衍等人,不复昨日满面和善之色,而是满脸严肃的道:“青竹子道长、智善大师还有……慧明大师,孤今日来不是为了斗法大会,而是为了更重要的一件事!”
青竹子和智善对于李承乾的态度也变了,尤其是青竹子,昨日还与李承乾非常亲近,现在却冷着一张脸,对于李承乾的话也只是微微颔首,明显对于教授百姓术法之事心中极其不满。
“把他们都带上来吧!”
“是!”魏泰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一群被绳索绑缚的僧人以及道士被兵卒押了过来。
“放开我,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
“你们太放肆了,胆敢如此对待老衲,知不知道老衲是谁?”
“简直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抓捕我等无辜出家人,贫僧定要上告主持,请他向陛下告状!”
“放开我,我没有犯罪,我是无辜的!”
……
不待靠近,就能听到这些人一边挣扎着,一边高呼冤枉,甚至有几位年龄较大的僧侣、道士还出言威胁。
青竹子和智善几人看到被押送过来的人,满脸的惊骇之色。因为这些人正是昨日还曾跟他们一起吃饭、论法之人。难怪今天一直不见这些人,本以为昨日出了那件事之后,这些人返回各自寺院或道观了,没想到却是被抓了起来。
“太子殿下,这……”
青竹子有些皱眉的看看李承乾。
后者淡淡一笑道:“道长应该知晓孤为何将他们抓起来吧?别告诉我你对他们所做之事毫不知情!”
“太子殿下,这到底是为何?”
青竹子被李承乾一句话问得不言语了,可是智善却颇有些焦急的问道。
不由得他不着急,因为一眼就可以看出,被押送过来的人之中,佛家子弟比道家子弟多了一倍不止!
不过最着急的还数兴善寺的住持慧明了,因为那些僧众他基本都认识,正是兴善寺内僧人!
“太子殿下,我寺内僧众到底犯了何事?为何都被抓了起来?”慧明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所犯何事?慧明方丈自己心里应还比孤更清楚吧?”
“贫僧不明白殿下什么意思!哪怕你是太子,也无权无缘无故抓捕我寺内僧众吧?”
“无缘无故?慧明方丈,你可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天下没有任何事可以永远瞒住他人!”李承乾淡淡的说了一句。
“太子殿下,我等虽只是出家之人,但是也不是您可以随意诋毁、抓捕的!若是今日殿下不能给贫僧一个合理的解释,贫僧哪怕舍了这具肉身,也要到长安向陛下讨个说法!而且……殿下莫要以为我兴善寺只是一件普通寺庙!”
李承乾轻蔑的一笑,道:“是吗?那你尽管去,孤这辈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威胁!”
“太子殿下,佛门清静之地,这些僧众又是出家之人,无论所犯何罪,殿下也无需如此对待他们啊,毕竟……”
不待智善说完,李承乾便抬手阻止道:“智善大师,孤奉劝你一句,站在这里静静看着就好,千万不要参与此事,否则对你,对你白马寺,对整个佛家都并非好事!”
“殿……”智善还想要说什么,却被身后的徒弟,也就是之前那位在佛前忏悔的小和尚拉了一把。
“师傅,小僧觉得您还是不要说话了……您看看他们,谁都不说话。”小和尚指了指身旁的青竹子等人,然后低声说道。
智善也反应过来,被绑缚起来的人可是也有许多道家之人,甚至智善还看到其中有一人正是楼观台的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人还是青竹子的师叔辈的人。可是青竹子除了刚开始说了一句话之外,为什么一直面色沉静的看着呢?
李承乾可不管智善在想什么,走到高台上,直视着这些人,冷声道:“你们也无需喊冤,孤既然敢将你们抓起来,便是有充分的理由……魏泰,念念他们的罪行,让各位道长和各位大师好好听听!”
“是!”
“兴善寺xxx于贞观三年三月三日,以治病为由,要求与xx女子发生关系。女子抵死不从……”
“兴善寺xxx于贞观三年五月十日,带领十于名僧众,以还愿为名,强占小王庄xxx永业田三十五亩,被xxx阻拦后,对齐进行殴打,致使xxx当场死亡……”
……
“济世观xxx于贞观四年正月十三,以铲除妖孽为名,强抢上水村xxx、xxx等五名女子,其中包括yòu_nǚ两人……”
“安福寺xxx于贞观四年五月初五,假借佛祖超度之名,组织寺内僧众活活烧死何家村女子xxx……”
……
随着魏泰的宣读,底下百姓的议论声越来越小,脸色逐渐由好奇和幸灾乐祸变成了难以置信和愤怒!
要知道今日能来这里的百姓,绝大多数都是长安附近的百姓,平日里谁还没到这些寺庙、道观上过香、祈过福?而那些不幸的事情谁又没有听说过?只不过他们所听到的版本与李承乾所调查的并不一致罢了!
将近一个时辰,魏泰才将手中厚厚的案卷读完,众人本以为这已经完了,可是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张明显与之前不同的案卷。
看看台下、台上的众人,魏泰声音低沉的念道:“经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