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会有用吗?”小云娅歪着头指着纸符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它就想要问问。
闵泽笑了笑,拿起一张纸符让她好好观摩,上面的符号写的很规整,淡抹均匀,蕴含的玄力更是达到了锻气七八层。
“这纸符自然是没用的。”
小云娅回头看他,这可是法师自己画的,那三表叔每次抱回家里的纸符那不全是废纸吗?
“所谓的‘灾难’都不是只要祈祷就能够解决的,真正要靠的还是自己。而这些纸符只不过让人们球的一点心安罢了。”闵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着摇了摇头。
小云娅坐在一边静静听,不说话。
从那日起已经过了半月,但是昏迷的时间便有十日。且的确如一半师父说的那样,不知道在她身上下了什么东西,眼看下一秒就能离开祈安苑的大门,结果眼前一晃,又到回了远处。
然后便是闵泽笑眯眯的看她,耐心的给她解释,不要乱走动。
“你这样乱走也不是办法,不如好好的在这里玩上一玩,也是好的。”
小云娅在如何无奈,也只好暂时答应。
这闵泽也是奇怪,不知为何喜欢找她说话,每每似笑非笑的面容,心底总觉得对方有什么目的。
周围有其他人法师经过,尊敬的朝他一拜便立即离去,不敢停留,不愧是三位大法师之一。
“闵大师真厉害,在祈安苑里的地位一定很高吧。”说不定是和花茹院长差不多。
闵泽笑笑不语。继续拿起笔来画符。
说到花茹院长,她都快要忘记去文宇院的事,虽然先前城主替她请了假,也确实隔了太久。
“文宇院啊,听说花茹院长在一个多月前伤重病逝了。”
小云娅惊讶,睁着好奇的双眼看他,一个怎么强大的人怎么就死了,就算也遇到了那些怪人,也不至于吧。
“是人总会被杀死的,哪怕是看起来很强大的人。”
“我不明白,院长挺好的一个人,没有做错什么,就这样死掉了,总是让人觉得有点惋惜。”她原先对院长有好感,先是让她无条件地进了文宇院读书,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传闻,可现实总是世事难料。
不知道为何,她总有一种见过了院长的印象,好像还……还跟院长打了一架。
不不不,院长这么强的人,她现在还是淬筋高期,怎么可能打得过嘛。摇晃脑袋,小云娅立马丢掉这个荒诞的念头。
“那现在文宇院归谁管呢?”
“那人教过你,是李先生。”
那个教书先生?
据说是由城主亲自批准的,虽然他没有高深的玄力,还很怕刑法者,但他的教书能力确实不错,在文宇院里很有名。
“你还是孩子,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闵泽的话听起来总是温和平缓,自然而然地就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祈安苑是雾花城存在最为久远的一处,虽然经历数十代人的变迁,但是他们仍旧奉行一个信念,为城民祈福、求法,做雾花城百姓的信念支柱。
他们是永远坚定地站在“神灵”那边的人,哪怕是和城主作对。可以说,只要不是针对性污蔑信仰,可以和任何人做朋友。
“我看你如今有这么多想法,看来半月前的打击没有让你倒下。”
小云娅脸一白,低下头,转身就要离开。
“你现在姓沈,这是你无法逃避的事情,难不成你要一直躲着不见沈家人。”
自她醒后,别说没有去看过一眼在祈安苑内疗伤的王氏等人,连沈老爷子也没有去看一眼。
她的确是在逃避。
“可是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拆散了沈家,哪怕我不想,我每在一天都会给这个家带来灾难。大哥大姐说的那些只是说明爷爷对我的偏心,可过去里,又有哪一件事不是和我有关的?”
回顾以往,村门口的意外,沈老爷子和沈二爷的意外受伤,村民的针对,沈湛的重伤,沈家的不合,刑法者的袭击威胁,城主的设计……光是她知道的便有这么多,更是有她不知道的事。
“那你认为这些都是你的错吗?”
“我……”小云娅略微停顿,“好,就算这些不是我的错,那城主要的秘密不就是我吗,为此,沈家每一个人都受到了伤害。”
她是妖兽的事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压制境界。炼骨期第一步便是要通彻骨骼,从而进行锤炼。她摸到那个境界的时候便知道了她和普通人的骨头是不一样的。
果然,当她妖兽身份所有人都知道后,那还能像从前那样对待?
也许爷爷和二哥都会与她因此生隙,或许唯一可以盼着的希望便是时间,也许时间可以淡化人兽之别。
“这些事你去问过沈老爷子吗?你不问过他们又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毕竟你并不能读取他们的想法。”说道后边一句话,闵泽摇头笑了笑。
“可是,我不太想相信他们了,爷爷也是。爷爷和一半师父都知道我的秘密,但我却一点都不知道,总是用为我好的理由来搪塞我。这的确是为了我,可就是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总感觉自己就像个木偶,被牵着走向既定的路。我害怕,我担心,说不定现在我走过的每一步都是别人设计好的,然后,到了以后,以后……”或许,她也不再有以后了。
小云娅地垂下头,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光彩。
现在不仅仅是她的错毁了沈家,更是不敢去面对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