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少嘴角咧笑,眉眼似乎都在偷笑。
“吃醋?她是郡主,吃哪门子的醋?倒是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感觉?”
两个鼻子相互碰着。
云娅赶紧错开,身子侧滚,坐在床边缘。
“没感觉啊?我们不就是普通的一般关系吗?”比陌生人更进一步而已。
要是她有什么感觉,一定是哪天脑子进水了。
两人事情没有明说,不过是维持表面上那层仅有一丝相连的情意。各自心中的不确定七成已有。
见云娅没有想在继续说的意思,何三少抿着嘴站起来。
“你说完了吗,如果没事我就回去了,表哥那边我还要去看看。”云娅转悠眼珠说,静静等着。
眼前人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眼睛里似有无穷话语吞吐,最终还是放弃,长长叹了口气,很是落寞。
“我会做个你看的。但在之前,保护好自己。这个给你看看,应该有帮助。”
递交过去一块拳头大小的发光的卵石,但没有进一步握住那只小手,缩在袖口紧握着。
云娅瞪圆了眼睛盯那卵石看,眉眼弯弯,很开心。
竟然充满了灵魂的气息,比她以前看到过得完全不同。
好像好好吃的样子!
“谢谢!”
欢悦道了谢,脸蹭了蹭卵石。
冰凉冰凉的好舒服!
何三少前边还开心偷笑,后边脸色沉了沉。
他竟然比不过一块破石头!
“你还有事?”云娅转过来一脸谨慎地看他,一只手将那卵石放于后背。
一副防贼的样子什么意思!
何三少嘴角一抽,小孩子就是不好,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没事,在伤好之前你就待在府里,别总是想其它有的没的,那些东西还不需要你一个小孩子操心,懂了吗?”
看在卵石的份上,云娅点点头。
大不了叫阿咕出去看。
何三少这才出门去。
云娅在床上翻滚,把玩儿卵石,要不是太硬,就直接把它给吃了。
里面蕴含的魂力浓郁,没有办法直接吞服,只能一点点抽取里面力量。不得不说,连云宸都很是兴奋。
待运转完一圈力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是主房,不是她住的那间啊!
还有,门为什么上锁了?
……
夜色朦胧,只有弯月露出一角。
热闹的地方很热闹,安静的地方细针落地声可闻。
张大学士站在窗口对月吟诗,摸了摸零星胡茬,不觉时光大好。
如果以后都能这么轻松就好了。
“咦,张大学士看起来心情很是好呢!”
大好月色突然浮现一张轻佻的脸庞。
“嘶~”
张大学士将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几根胡茬拔了下来,脸一阵扭曲绷紧,脚下一软差点摔下去。
“何……何少爷,不知今夜有何贵干?”
脑海疯狂搜索,这些日子有没有惹到这位。
“恩~今晚月色很好,就想着请张大学士一起观赏观赏。”何霁风眨巴眨巴眼睛。
张大学士嘴一抽,忍住想扇过去的手,走路步子都不稳了,左脚拐到右脚,极不自在。
“咳咳,何少爷有什么事先进来说吧。”老蹲在窗户口是啥意思?
何霁风点头,从窗台跳进,大方坐在桌子上,“就是来跟你们说前几日的事,想知道张大学士有什么想法?”
“没……没意见。”开玩笑,文书都递过去了,都传到那些高官耳朵里去了,他在怎么有意见有用么?
早知道今晚就该把培老头子一起叫过来!
“恩,那就好。我就是这么问问而已,张大学士可千万别忘在心上。”何霁风满意点点头,“对了,那考试成绩也快出来了吧?”
张大学士一想到这门子事就很不是滋味。
多少学子千里迢迢来到开都就是为了求取一个进入的名额,三十多个县域啊,都是白看的么。
眼前的人倒好,芳院长亲自见了他,邀请他入院,结果对方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张大学士那个气啊,还真把自己当什么金珠玉啊。结果当他看完对方答得卷子后,再结合对方的说理,张大学士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于是,张大学士怎么说都要他留下来。但他却要流个“废材”名声。这不是吃饱的撑着没事干嘛。
当然,他也知道何府是不适合再受到皇上的关注。
但,大不了拼命驳斥一回嘛。
这小子就这么看不起他们读书人!
一想到这儿,张大学士就不想给某人好脸色看,淡淡应道。
“恩。”
“晚辈知道了,数年的帮助,真的很感谢数位教习。这次,就请张大学士让我通过一次吧。”何霁风躬身后笑着说。
“什……什么?嘶~哟~”
张大学士被这话惊到了,指甲揪胡子揪得顺手,不小心把下巴扯下一块皮,疼的皱眉。
“你……想通了?”
“不管怎么说我也考了四十来次,要是再考不上我都快被压死了。唉,我生活也是很苦的啊!”何霁风委屈道。
“你小子,可算是……可算是……”
得到确定,张大学士都感动得想落泪。呜呜,不枉四十来次的劝说,还真没白做。
那些老头子再也不会把他当“罪魁祸首”来骂。
“我想通了,这是真的。”何霁风点点头。
恩,至于进去以后会不会闹事就另说了。
张大学士感动涕零,简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