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人有多少?”
何霁风靠在墙上问,松开抱着云娅的手,离远了些。
他可不想突然惊醒她。
“宫里几位。”
没有挑明,两人都明白说的是哪些。
“他们做过的事还算少吗,也不差这么一件两件,今晚的就算是给他们的第一个正式惊喜吧。”
多说了几句话,气就开始不顺畅,额头上的汗水滴落下,脸色又白了分。
“棍子,那些人全部交给你,回去之后跟爷爷说几句,先不用管我。”
山棍子颔头,犹豫两下转身告辞。
“咕呜呜呜……”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响起。
转头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阿咕爬上云娅身上,摸着一把泪哭。
何霁风有些怒,正想起身把那小家伙挪开。
“吵死了!”
闭着眼的小丫头突然抬起一只手,一巴掌把阿咕拍飞了。眼睛没睁开一下,似乎刚刚全是错觉。
阿咕默默缩在角落里,不敢发声了。
地下又恢复了安静。
徘徊在鲁家村口巡视的队伍突然惊起一声哀嚎,紧接着一传十,十传百,鲁家村再次响起了先前的呻吟声。
兵器相互碰撞,暗夜里,视力好的还能看见飞溅的血的影子。
很快,这片区域渐渐沉静下来。
此时很快传到了吴月耳中,也就传到了皇帝耳中。
“废物,废物,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在开都外不过数里范围,竟然能让贼人如此放肆,杀朕的子民。这可是玉皇国的京都,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抓人都抓不到,还用你们干嘛!”
身穿黄袍的皇帝超底下众臣怒甩衣袖。
“皇上息怒。”
大臣齐声跪地。
“皇上,实在是歹人太过狡猾。鲁家村本就是个偏僻之地,地理位置藏得稳,少人有人来往,实在是难以发现此地啊。这些歹人竟敢挑着这地方,简直是对皇上的挑衅啊!”中书侍郎上前道。
“臣请皇上对此歹人严加惩罚,以示皇上之威!”
“那众爱卿可有什么好的人选能将歹人抓回来?”
底下顿时噤若无声。
皇帝看的脸色差,袖子甩得手酸。
视线看向低头的曹将军。
“不知曹爱卿有何建议?带人在外逍遥一天,朕一天不得安宁,朕的子民更是不得安稳。”
曹将军没有让皇帝失望,抬起头说。
“臣以为带人起事是南城巡视护卫的失职,派其守门人前往抓人即可。此等小事还不至于劳烦皇上兴师动众。”
不安的皇上稍稍西南,总算有人说了句像样的话。
转念一想,他是在太过冲动。大内侍卫吴月可是连眉头都为皱一下。
但他会这么生气,还是因为有人竟然在他的地盘上动他的人,心中不由得一沉。
都是那些挑事的刑法者硬出头,害的他大权不完整。
“皇上,曹毛头此言差矣。南城的巡视护卫哪里管得了都外的事,照他的说法,他们岂不是逾越了本分?”
能用这种语气说的话的人,朝上只有重量级的几位,其中包括何老将军。
“逾越”二字在皇帝的脑海中怦然作响,当即怒的站起来拍大桌面。
“谁敢!”
“臣等不敢!”
无辜受到牵连的众大臣纷纷朝何老将军递眼刀子。
何老将军对这些熟视无睹,转头朝曹将军瞪了瞪。
“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那鲁家村距离开都外不过数里,还是属于巡城护卫的范围内,这分明是他们玩忽职守。请皇上明察。”
曹将军面色不改,恭敬道。
“皇上,这曹毛头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自皇上掌朝以来,每个职位都划分得清清楚楚。更何况还是涉及到这方面的事。”
上边听的皇帝顿时头疼起来,这两人一旦开始吵就要没完没了。
不对,他的重点明明不是这个!
“还请皇上做主!这曹毛头诬陷值守巡视护卫,妄想动摇都城防护大计,此乃大罪!”
“皇上明察啊,分明是何老将军一心要袒护那小子。南城的巡视护卫曾经是他的属下之一,这般说分明就是想为他脱罪!徇私妄上,动摇国之根本啊!”
严肃的朝堂顿时变成了何老将军和曹将军的吵架场地。
你一句我一句,都将对方扣上要灭国的大锅。
“肃静!”
皇帝呵斥,周身有淡淡的金色流光环绕。
大殿随着皇帝的高声,整个地面都能感到晃了晃。还能看到那黄色长袍上空若隐若现漂浮一条张咧嘴的黄色长龙。
“嘶~”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到是说出了众臣的心声。
可不是嘛,起身没有多久的众臣齐刷刷就再次跪了下去。
“你们这是成何体统!朕让你们拿出一个人来去捉拿歹人,瞧你们一个个的,就是这个给朕答案的吗?”
“臣等有罪!”
皇帝拍了拍胸口,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们……”
“皇上,臣以为此事可交给陈相处理。这等小贼,陈相遇到的没有一百也有上万,此时不足为惧。”户部尚书陈进上前说。
“臣愿承担此事,正好臣的二孙儿需要历练一番,皇上不妨给他一个施展的机会。”
被举荐的陈相陈钊上前行礼,接下了此事。
皇帝脸色变好,满意点头。
同时下令让何老将军与曹将军回去好生反省,被牵连的南城巡视守卫也被扣了一年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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