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宸,是你吗?”
没有声音回答她。
说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听到那个声音了,似乎另一个“她”已经不在了,又或者是藏在她都不知道的角落里,准备随时取代她。
前者还好,可要是后者,那又该怎么办?
以前打算变强或者找到法子将“她”除去的法子,不管用了。现在她根本就找不到“她”,又何谈除去。
闭眼仔细感受全身,不放过一个角落,可还是没有找到。
回头看刚刚的自己,明明还是她,却有种被人附身的感觉。
似乎只要一生气,意识就会恍惚,有种分不出自己到底是谁的感觉。说的话做的事都只会凭借本能行动,能控制还好,要是到了控制不了的地步又要怎么办?
其实,这也很好解决,只要找到何霁风,将情况告诉他,以他对自己的了解,一定有办法。
可心里实在不愿意多接触,面对时,没有以往的恨,而是一股莫名的心虚。
加上刚刚她那么用力砸对方,表面上看去没什么,可那人转身走的时候身子不小心踉跄了,一看就是伤的不轻。
因此,现在面对那人还多了点愧疚。
一时腿软而踉跄的何霁风若是听到了她现在的想法,说不定感动涕零。
至于狠狠打过去的一巴掌倒是没有放在心上,那毕竟是某人故意惹她!
想了好久都没想明白,云娅拖着身子无精神的开始找资料。
另一边的何霁风则被方院长五人揪着好一番盘问,最后还一个个单独一间屋子给他做了一堆大道理。
“唉,霁风啊,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小丫头,人家还是幼兽,应该是玩闹的年纪,怎么也该对人家好一点啊。”方院长说。
“阿风,不是我说你,你现在是什么实力,人家小姑娘是什么实力,怎么能欺负人呢?”都把人家的手给打肿了。
张大学士说。
培教习和权内侍也拍打着何霁风的肩膀,投去责怪的眼神,每句都离不开欺负人家小姑娘之类。
何霁风:“……”
到底谁欺负谁啊!
好在还有个丁老先生深得他心,给的是鼓励的眼神,“小子,加把劲啊!”
然后得来其他四人射过来的眼刀子。
……
柳叶铭被宁小刀缠着,连个小事都要他亲自前去查看,不但看还要找出个蛛丝马迹,并通过此来推断事情发展。
他很生气,就连阿开都受不了了。
可面上还是要装作和蔼的样子。没办法,人家刀都架在脖子上了,只能硬着上。
“柳某真的不适合办案,这种大事还是要靠宁大人的手才更牢靠才是,何必再为难柳某。”
这话没少说,可得来的只有刀子戳,不办事就要命。
柳叶铭无奈,那些无关紧要的查找只能硬着头皮上,但关于官兵之间的问话就不是他能随意问的了。
只见一名官兵被带上来跪在地上,正好对着柳叶铭。做完这些,侍卫早早退下去。
宁小刀转头就对他使了个眼色,自个儿则进了内室,悠哉喝起茶水来。
屋内很安静,只有三人。
“你前几日去了哪儿?”柳叶铭严肃说,坐在主位上颇有一番气势,只是这在官兵眼里是那么的可笑。
官兵眼中闪过不屑,犟着脖子高扬,“日常去玩玩罢了。”
他可是看出来,这人不过没有地位的小小平民,还是一个废物的那种。
“去了哪儿玩?你可知这可是玩忽职守。”
“什么玩忽职守,我接收到命令区别去巡逻了不成吗?”
“啧,刚刚不是说去哪儿玩了吗?这么着就换了,说谎也是一个大罪!”阿开鄙视说。
“什么说谎,我说了什么?刚刚我明明说的是换位巡逻去了。你说我说谎,有证据,有人听到了,信不信我告你个诬陷朝廷命官!”
他这是明白了,这两人压根就没什么权,用得着怕啥啊!
更何况屋内的那位……官兵瞥一眼,心里已下定了主意。
阿开一急,还想要说什么,被柳叶铭拦下。
柳叶铭走到官兵面前,俯视他。
官兵只草草的绑了一下,根本不能完全束缚他。
阿开扯了扯柳叶铭的袖子,万一那人突然打人,他可来不及救啊。
“行,你没错,是柳某刚刚听错了。不过……你好大胆子,竟然敢欺骗我们,还不据实相告!你可知此件案子涉及面多大,那可是礼部尚书十来口人命啊,岂是你一个小小官兵可以比得过的!”
官兵一脸急了,那唾沫星子更是都飞到他面上了,紧握拳头想也不想就打了出去。
柳叶铭被打倒在地,阿开慌乱阻止,一边大声喊到。
“救命啊,要杀人灭口了啊!”
“闭嘴!”
官兵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一拳砸在阿开身上。
阿开仰头大喷了一口血,疼的差点没晕过去。
幸好脑袋里还记得柳叶铭对他说过的话,嘴里不停地卖力叫喊,更是对内室那位哭天喊地。
好在官兵再一拳砸向柳叶铭的时候,一个茶杯飞来,疼的官兵嗷嗷叫,阻止了意外发生。
同时,从门口涌进来侍卫,很快将那官兵制止住。
“宁大人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不过是简单的问了一两句话,谁知道这家伙直接就想要我们的命啊!呜呜,宁大人您最大公无私了,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对吧?”阿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