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院子内。
一大一小在日光下努力练习,互相哈哧粗气汗水滴答,即使是在前几天的雨天里也没有放弃。
不间断的努力下,小云娅体内已经恢复淬筋初期的力量,连沈湛都隐隐有突破带高期的预兆。
沈二爷因为擅长的是大刀长枪,对于她的月荧只能指点一二,毛鞭更是要靠自己熟练把握。
自那天说要去文宇院开始,沈二爷就先通知城里的三表叔帮忙。但很可惜,信里面说招生时间已过,以他的能力无法使之通融。
沈老爷子对此不在意,教训了一番沈二爷没能力后,在她小脸即将气馁之时,拿出了一张写有“文宇院”三字的入院证明书。
两手接过,也没有问他是怎么弄的,打开注目地看起来。
“允许入院,一切照规矩来——花茹。”
十二个字,一扫而过。
花茹,文宇院的院长,是名女子,性情低调。据说实力只比城主低一段,在雾花城很有地位。
入院时间是七月。
“云娅,你真的决定要去那里了?”
“嗯!”
沈湛摸着她的头,说倒时会与她一同进城,并在城里找了一份工作,可以方便照顾。
“但家里人会答应吗?”
面露难色,转头看了看屋内的王氏。
这几日沈湛已和正常人无异,连精神都比常人好,王氏对她的态度都要好了,每餐多加了一两道菜。
可她不会忘记可就是因为二哥出了问题才和她仅存的那一句称呼都没了。
“我会说服娘亲的,到时我一定会跟你一起去。我可不想你在遇到第二个崔远,不像你再受到伤害。你是我妹妹,我总是要保护你的!”
“嗯~我也会好好保护哥哥,不让哥哥受到伤害!”
六月中旬而至。
除了王氏,四人坐在马车上。
出了沈家大院,嘴里虽然说着好,心里总是有层阴影。
特别是看到一家人坐在一起,只有四个人欢声笑语,王氏绷着脸不说不问,总会想到当时那一家子七口人吃饭的场景。
那才是他们一家人。
沈老爷子对她确实超乎一般的好,无论发生什么,往往优先考虑她的感受。明明她被说的那么不详,但沈老爷子一手揽下众人的碎语,直接硬手段疯了别人的口。这样确实很不正常。也难怪大哥大姐他们总是看她不爽。
感受一幕幕从身后退却的景色,脑海里总是浮现刚开始回家看到的那副其乐融融的画面,意识底下便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即使什么都未做。
“怎么了?没吃饱饭还是怎的,如此没有精神?”
沈老爷子看她心神不宁,皱眉问道,以为又是什么人欺负了她。
“啊~?我,我......爷爷,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比大哥大姐还要好,可我明明是......”
“说什么傻话呢你!老头子我看你很可爱所以喜欢,看那些臭小子不爽所以会偏心不行吗?你是我沈家的人,我当要对你好,不然我对谁好去?”
沈老爷子捏了把小脸蛋,往背后一靠,翻着眼说道。
殊不知,在他眼中还闪烁了一种凝重的眼神,里面含带怀念、愧疚、懊悔多种情绪,只不过一闪而逝。
真的是这样?
小云娅回转头看沈老爷子那副理所当然的眼神,得到了确认。
那在想这些无关的话那便没了意义。
一路安静。
距离进院的时间还有半月,四人便在三表叔的酒楼前下车。
三表叔对此表示了热烈欢迎。
沈湛先去药铺里报道,出不多几天便可开始做伙计,离酒楼只隔一条街。每日须得干满五个时辰,早出晚归,内容轻松,看起来还不错。
沈二爷和沈老爷子有事要做,在酒楼待了几天便不见了人影。
小云娅还有些东西要准备,剩下的半个月待在酒楼。
沈常告诉她最近孙家的生意很不好,不仅因为崔供奉死了,少了一位药师,更是因为药茶园的存货被洗劫一空,答应的货物供应不上,亏本了很多。
于是在东城一点的店铺里交的税成一下子比往年多了。不单要上交一点的银两,还要上缴一定量的玄石。
“唉!这个玄石那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的啊,可算了苦了我们这些小本生意!”沈常摇头叹气道,没有办法。
银两是普通人用的货币,而玄石是修行者的货币。
沈常只是个普通人,做点小买卖,弄些玄石来确实很费力气。而沈家她并不知道是否有玄石储存。
看着沈常每日擦宽大额头上汗珠,每日拨弄算盘手都肿的,病恹恹的样子无精打采。
小云娅顿时想起来放在水滴子里无多大作用的药草。
“表叔,要不你帮我卖一些东西,也许就可以解决你的问题了?”
“啥?你有什么东西?”沈常好奇地看着她,顿时有些吓着,“你该不会偷偷藏了那山上的东西吧!”
理所应当的点头。
“额......”沈常左右环视,连忙将门窗管得紧紧的,但还是不放心,转而拉她进了底下密室,抹了一把汗的说。
“好了,你可以说了!”
小云娅装模作样的靠在墙壁上从身后里掏出,实则抹了一把手镯,几株伪阶药草便出现在手中。
“哇!这是,三星草,鱼尾花,还是有等阶的,可以卖出好几十的玄石呢。这个,你......你真的是从那里拿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