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听着黑衣人肆无忌惮的说着要去伤害聂峰,聂擎天坚强的心仿佛一阵阵被刺痛。
刚才和聂擎天对掌的那名黑衣人似乎有些不满这名纹有蛇形花纹的男子,语气略显生硬地说道:“花蛇,你这是何意;你知道我平生最讨厌有人中途插手破坏。”
名叫“花蛇”的黑衣男子并未转身,只用暗中密语告知:巨鲸,你当知道我们来此目的,刚才你和聂擎天对掌,虽无大碍,但也已徒损你一些元气;此刻“ 千难”那秃驴还未曾出手,谁能保证看到那把剑后,他会不会对我们也下阴手。
明白了“花蛇”心中的“良苦用心”,名叫“巨鲸”的黑衣男子变得沉默不语。
至始至终一直忙着“超度”亡灵的“千难”和尚,忽然打了个禅语,口中念道:“阿弥陀佛,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看施主这般痛苦,实在于心不忍,还是让老衲助你早登极乐吧。”
看着此刻有些“目慈心善”的“千难”,“花蛇”和“巨鲸”不约而同感到一阵恶寒。
他们明白,好心的“千难”才是最恶毒的。每次人之将死,他都会“惺惺作态”一番。
果不其然,“千难”转眼间恢复了原始“本色”,咧嘴对着聂擎天说道:“和尚知道你不怕死,受的住这份罪;只是看着当真有些难受;现如今,只能请你那孝顺儿子出来,当是“替父受罪”吧。”
说完,看着满脸因痛苦,愤怒而苦不堪言的聂擎天,“千难”竟跨步从身后十丈开外处一手举起一只狭长的木箱,缓缓走来。
箱子沉声落地,“千难”摊起一手从中“举出”一个少年,少年双目紧闭,浑若不觉。
只见“千难随意在少年身上拍打几声,少年缓缓苏醒过来,看着周围的一切,怔怔出神;回眸望向前方,竟不自觉的泪流满面。这少年正是聂峰。
聂擎天看着正值伤心的聂峰,忍着剧痛,温言以对地说道:“好孩子,不要哭,父亲没事的,聂家”
一旁的“千难”看到这么一副“父子情深”的戏码,竟骂咧咧的嚷道:“和尚最看不得这个了,聂擎天,“棺材”以为你备好;你是自己进去,还是让你儿子进去?”
已知今日难逃一劫的聂擎天,为了那苦命的孩子生出最后一丝“希望”,沉声说道:“你们今日所为,哪怕逃到天涯海角,卓鼎风定然也不会放过你们;“杯雪”当会感知到“烈焰,到时
听出聂擎天话中意思的黑衣人“花蛇”,忽然截口说道:你想说,到时,我们就算上天入地也躲不开卓鼎风的剑吗?
告诉你也无妨,此次前来,若非有了一定把握,如何敢贸然行事,整座天下都知卓鼎风“剑无第二”,我们自不会随意自寻死路;当年,甲不问帮你封印“烈焰”之时,除了玄阵,最关键的估计是“千年寒冰”之类的水性物质。当然,对于你这般富商而言,“千年寒冰”虽损耗颇大,但应该还能维持。那么,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呢?”
说完,“花蛇”缓缓从黑色的袖中掏出一颗明珠大小的银色圆珠。
“这,难道是北海之巅的“凝魂珠”聂擎天看着那颗小石头大小般的珠子,语气艰难的说道。
“不错,既然你有这眼力,应当知道这珠子可以有暂时封印“烈焰”的能力,等到卓鼎风赶到,我等应在百里之外的某个地方;即便日后卓鼎风天南地北的追查我等下落,到时,我们也会有办法让他暂时找不到我们。”
“你们日后这般如丧家之犬逃亡一生,又有何意义?”
“世间三把剑,每一把都有各自不同的秘密;待我悟得“烈焰”的奥秘,未尝不可和卓鼎风正面抗衡;自古成王败寇,即使仍不敌,我亦无憾。”
看着黑衣人“花蛇”满脸憧憬之色,聂擎天已知再无可能,心中不免生出绝望之心。
绝望之后还能有希望吗?希望在那?看不到一丝希望的聂擎天忽然长声大喝一声,竟是连着肩将整只左臂撕裂,随后,自封自身多处穴道,剧烈的疼痛让聂擎天怒声狂吼;场面甚是血腥。
“真是厉害阿,竟然为了想控制住蔓延的“蛇蛊之毒”,做出这等常人难以企及之事。花蛇看着血流不止的聂擎天,随意般的说道,仿佛人世间的生死他都漠不关心。
身旁的巨鲸”从到至尾不曾说话,只是飘散的目光却并未对向聂擎天。
不远处,“千难”和尚看着自断一臂的聂擎天,径直闭目,双手似乎又要合十;
“佛法无边,回头是岸”,回的是那个头,还不曾回头,身边的聂峰趁着和尚“超度”,奋力向前跑去。一边奔跑,一边眼含热泪,大声叫道:“父亲,父亲
突然,一个踉跄,聂峰不小心摔倒在地,碎石划破了聂峰的右膝,手指在粗糙的地面缓缓摩擦,不停向前爬着的聂峰,像一个蜷缩的蜗牛,缓缓蠕动着僵硬的身体。
身后,回过神来的“千难”正欲向前抓起聂峰,却被旁落的“巨鲸”伸手阻拦。
“站起来,峰儿,站起来;你的骨不是跪给这些人的;你要永远记住你体内流着聂家的血,聂家人从不在敌人面前“卑躬屈膝”,活要活得坦荡,死要死的光明。聂擎天看着趴在地上艰难爬行的聂峰,声嘶力竭地喊道。
看着断去左手,浑身浸染在血中的父亲,已然泪如雨下的聂峰,用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