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岩顶穴口虽说不能一眼望到底,但到底赖不住它足够的宽敞,再加上与阳光一般无二的金果子树在底下撑着,大体能看个七七八八。
下面有几潭水,能看见的两潭水一个是翡翠绿,一个是碧海蓝,金果子树干当中横亘着一条极其不和谐的藤蔓网,上面布满星点斑驳的旧痕,不长叶子也不长果子,又长又宽,像是专门为了什么东西长的,很是奇怪,不过这样也好,正方便她下去瞧瞧,如果适合居住,她打算就住在这里了,既隐蔽又安全,不但饿不死,还有水源,不过前提是那几潭水得是淡水且还不能是死水才行。
由于洞口大的下破了夏悠的胆,至今她整个人还是懵懵糊糊的,因此在她抱住身旁的那条果断变色的藤蔓下滑时,她没有片刻犹豫,压根也没去考虑真实的距离到底是怎样的,或许那翡翠绿色的水以及碧海蓝色的水不该用潭来形容也未可知。
事实上,她仅仅滑了皮毛距离就不行了,大腿内侧被磨的一碰就疼,出血是肯定的,就怕在她还没下到地面之前,腿侧就被磨烂了,那条奇特的藤蔓网离她也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近,否则她早该触碰到了。
夏悠闭上眼睛咬牙坚持的向下滑去,不尴不尬的位置让她进退不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向下,是她欠考虑了,光想着下去寻找居住地,却没想过下去后,她该怎么爬上来,如今除了硬着头皮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其它出口之外,别无他法。
她又向下滑了几米,在此期间,她曾企图抓住身侧扒在岩石上的藤蔓,一根一根的荡悠下去,但真实情况是她压根拽不动那些藤蔓,它们扒的比谁都还紧,随着进一步的深入,岩穴里金碧辉煌,没有其它的杂色,到处都挂着金灿灿的藤蔓以及金色的果子。
景色很美,可惜她一点想要欣赏的心情都没有,酸软疼痛的手腕,不知哪刻就会撑不住,她的双腿摆架子似的交叉放在藤蔓边,靠拢不了,因为藤蔓很粗,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借力休息,只能单单靠着纤细的手承受身体的所有重量,磨坏了的腿侧还有双脚,让她的腿再也下行不了一步。
第二次后悔来的太迟,也许第一次后悔时她就该想尽一切办法上去。
夏悠有点恐高,虽然只有一点,但她也不敢时刻盯着下面看,金色,再美再壮观,看多了眼睛也是得花,况且它还是那么的璀璨,大概这就是她手上这棵树的自保方式吧。
她想喘口气,至少给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喘口气,不然她怕它会就此跳出她的心脏,耳旁杂七杂八的声音也丰富了起来,一开始是金果子叶的沙沙声,接着是旁边碎石滚落的摩擦声,不一会儿又突然冒出窸窸窣窣的抓挠声,她的后背寒意森森,由于姿势藤蔓位置的影响,她无法全方位警戒四周,因此在黑成煤球的某种东西顺着她手上的藤蔓跳过来,扒住她的腿时,她被吓的瞬间松了手去驱赶它们,随后不久,破音的尖叫声撕心裂肺的出了嗓子,再接着就是一声长长的呜咽嚎叫,那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不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它就从洞穴口跳了下来,借着强有力的弹跳,成功叼住了她,一同向下掉去的场景,如同转瞬即逝的金色流星,倏的划过,又猛的消逝,那一颗颗“长在树上的黑煤球”,活了似的顺着金色的枝干向下追着他们,速度快的惊人,黑成了一片暗。
“哇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