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不该生出的嫉妒之心已经过去数天,在这数天里,她只在火炉灶搭建好的当天,去看望过那只兽,还是为了借火种,在这数天的观察中,她发现它很奇怪,因为能不吃不喝,她从没见过它从火云洞里出来过,当然指的是白天,或许它夜晚出去过,只是她不知道罢了,要不就真的怪异了,毕竟她只听过冬眠的,还没听过夏眠。
嘟嘟和黑煤球们每天依然会固定去火云洞瞧它,每次的收尾按照惯常的顺序进行,高高兴兴的去,灰灰溜溜的回,而她的食物范围也从单一的金果子小甜点到叫花鱼,叫花虾这般的大鱼大肉,之所以给她做的菜起名以叫花二字开头,全赖她是仿照叫花鸡来做的菜,简单来说就是用泥土包起来直接扔进炉灶里烧,枯枝枯叶的温度不够就湿闷,闷出来的鱼虾,眼珠子泛白,腥膻味虽然重了点,看着也恐怖了点,但是吃起来味道是绝对的好,熟没熟得看运气,要是估摸的时间不准,基本上就只能拖出来再烤烤,那时的肉质就会比较柴,松松垮垮的像死了好久,不新鲜。
要问她为什么不直接选择烤的,那也是有原因的,她又不傻,烤对于什么炊具都没有的她来说是最方便也是最佳的选择,起初她也尝试了,可盐的分量总是控制不好,圆圆的小颗粒直接撒在剖好的鱼身上,容易在竖起的途中脱落,这时烤出来的鱼往往就会淡了,要是等盐颗粒化开烤,按理说也是个办法,可偏偏她找到的这个盐只有在高温的条件下才能化开,就连将它放进水里,它也只是慢慢的化开表层的保护膜……
其实用泥土闷熟食物是不错的方法,它能在很大一定程度上保证鱼的完整性,不用担心烧焦浪费,将外层泥土用石块敲开,再打开包裹在里边的叶子就能直接动手吃了,要是还想享受一点,大可将金果子撬开一小口洞,找一片洗干净的金果子叶圈出漏斗状,掖住“漏斗”口的同时,把鱼和虾没有完全入味的部分装进去,随后顺着金果子小口将粘稠的甜果浆倒入“漏斗”里搅拌,这样不管是咸还是甜,都能同时享用。
她是没那么奢侈的,因此只吃过一次双口味的鱼虾肉,今天她打算开始研究烤鱼的做法,争取不再浪费食材,毕竟黑球球太难哄,完全不知道它啥时候心情好,啥时候心情又不好,亲亲似乎已经满足不了它了,她做出来的东西,自己还没来得及吃几口,几乎就进了它的肚子里,正常情况下是吃的多,想吃,自然会积极配合原材料捕捉的,奈何它就是个傲娇奇葩,越是要它做的事,架子摆的就越大,最近还特别喜欢抓在嘟嘟的鬃毛上,和它一同去看火云洞里的那头兽,灰头土脸的也一定要去。
不过在研究烤鱼之前,她需要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就在前天她的生理期到了,松一口气的同时,还狠狠的嘲笑了自己一番,跨物种要是说生就能生,怕不是地球早就乱套了,况且她还逃避了许久,为了不再想起那件屈辱的事情,结果,一场生理期,轻而易举的就让她举手投了降,回到起点的滋味真完美,不是吗?
此时夏悠的心情处于看不见的雾霾期,用不了多久大概会转为乌云密布,要是徐徐吹点湿风,很快瓢泼大雨就会不客气的袭来。
她在压抑自己的坏心情,时间不等人,她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首先衣服的问题她得解决,总不能让她一直只穿她身上的那套衣服吧,洗了穿,穿了洗,裸都能裸上个半天,可生理期让她怎么裸?前天晚上烧的草木灰,临时搓的棉麻絮,今天通通用完了,幸好她有前几次的窘境加持,否则不爆发也得活活憋死自己,谁让她没有提前准备的机会呢!自来到这个大陆起,她不是疲于逃命,就是奔于生计,不是在密林里野味素餐,就是在河边拾拾捡捡,规律那种东西,早就不复存在了,没有反倒是省了她的事,谁知道什么时候没有预防好,灾难就降临在她的头上了,野兽的嗅觉从来就不是摆设。
夏悠糟糕的坏心情,成功影响到了刚刚醒来要抱的黑球球,哈欠打到一半,立即缩回自己想要作乱的毛绒尾巴,这些天它也没白过,察夏悠的言,观夏悠的色,一点没落下,跟在嘟嘟后面,全都学了个遍,只是在它身上体现的效果不大明显,因为它更注重它自己的生活体验,太会矫情,也太会作死了点。
这不,缩回尾巴没一会儿,它就吵闹着让夏悠带它去火云洞,因为今早嘟嘟醒的早,天将亮就从它自己整的窝里,爬了出来,也没舔她就离开了,并没有带上黑球球。
最近嘟嘟好像都不怎么亲近她,自那次火云洞里发生坍塌后,它就不再和她睡一起了,也不睡在她特意给它搭的窝里,独自趴在金果子树下睡觉,火云洞里边坍塌的状况到底如何,至今她都不清楚,只知道黑煤球们天天从里边往外运石头,毛发常常都是烧焦的,嘟嘟也不例外,她额外搭建在火炉灶旁边,放所谓的“筷子”和“碗”等的基台石座原料,就是从火云洞里运出来石头。
她对黑球球的反常,这些日子以来见怪不怪,它缠她去火云洞,也是那天开始的,起先它表现的不是很明显,随着她对它的容忍而渐渐肆无忌惮了起来,它或许是耐热耐火的,毕竟那火种是它们给她运出来的,可她和它们不同,她要是去了,幸运点是烫伤,不幸运的话,很可能就是有去无回。
那只野兽不认得她,它不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