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国七十七年岁末,在这个结合了北方帝国与北漠国两国人文的巴图城内,驻扎在这里的东流国大军一边艰难的修着工事,一边享受着许久未曾感到的家的温暖。
自从占领了巴图领后,张松便决定在巴图城内好好修建工事,以保巴图领日后不会再被北方帝国夺回。一直在外作战的大军来到这个已经被北漠国同化了差不多的城市,听着熟悉的语言,使用相同的货币,甚至还能看到具有故乡特色的美食时,不少将士都日夜流泪,思乡之情溢于言表。
张松见此,也明白大军连年的征战,已经到了极限。想当初,不过是打算占领北漠国便领兵回去。不想,圣皇几道皇旨下来,要求张松继续北上,彻底消灭北漠国在北方帝国境内的参与势力。张松只得领命带着大军北上,三年来计谋用尽、战斗无数,勉强把大军带到了巴列圣城。
巴列圣城一战过后,又有十多万同袍埋骨他乡。张松看着当初向北漠国进发时的那些意气风发的少年兵卒,变成现在这些活着却锐气尽失老兵油子,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一丝乡愁。
“父亲?”张柏一声呼唤,将张松拉了回来。张松看着自己这个当初被人称为“东林军少将军”的儿子,如今都已成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壮汉,不禁笑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能见见我那小孙子。”
张柏也是一笑,说道:“父亲,孙子的事情先不急。那丞相柳士达又来了,这回他要带走三位新任道祖。”
“三位都带走?”张松问道。
“是的!”张柏答道。
张松面色一沉,说道:“就算回去重建传承,都已经带走了五百道士军了,怎么现在还要把道祖都带走?走,咱们看看去!”
很快,张柏便随着张松来到城中的军营内。还不等进到营内,就听营地里面传来吼声道:“你是什么人?”
“爷爷是什么就不劳你操心了,今天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用傀儡术操纵皇宫大臣来这里行骗!”
“放屁!我堂堂东流国丞相柳士达,还能受到他人操控?”
“嘿嘿,我堂堂天门派高徒李长更,早就看出你是个死人,现如今不过是被别人操纵肉身的傀儡……”
在外面的张松与张柏急忙冲进营地内,就见一身绿袍的李长更已经将几张道符攥在手里,将丞相柳士达逼到角落里,而一旁的众将士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张松急忙挡在柳士达面前,张柏则是拦下李长更,说道:“道长,切莫动手!”
李长更一把推开张柏,急道:“再不动手就晚了,你们进来这一路所见的营中将士已经被他杀了个遍,现在他就在等你们来呢。”
李长更话音刚落,就见柳士达身旁突然几张道符化为齑粉,现出六个红色盔甲侍卫,离得最近的张松一时不察,被其中两个侍卫当场按倒在地。
张柏见状,赤炎从身上涌起,一根火红的铁棍,向按住张松的两名侍卫砸去。然而,空出的那四名红色盔甲侍卫,分出两人接下张柏砸来的铁棍,剩下的两人挡在李长更冲来的路上。
李长更浑身金光一闪,捏了一个剑指向前一指,就见那两名红色盔甲侍卫上传来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那两个侍卫应声向后飞去,直至消失不见。
眼看李长更近前,按住张松的两个侍卫分出一人,扑向李长更,李长更毫不理会,顶着金光撞飞侍卫,紧接着便向最后那名侍卫捏出剑指。
那侍卫只得松开张松,躲开李长更的剑指,却不想被张柏一棍子抡飞,挡住张柏的两名侍卫已不知何时被张柏击倒在地。
张柏上前扶起张松,问道:“父亲,没事吧?”
张松正了正身子,骂道:“这帮畜生,竟然用阵法基石压我。要不是离道长及时出手,为父恐怕今日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此言差矣!”李长更接道:“少将军心思细腻、勇武过人,只要有少将军在,没人能在这里伤的了大将军性命……”
“哦,竟有人敢夸下如此海口?”一个阴森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道。
李长更闻言,脸色一变,立刻拉开架势,问道:“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形?”
张松和张柏也是摆好架势,神情紧绷的盯着周围,只见刚才躲在一旁的柳士达慢慢飘起,嘴里阴森的说道:“怎么连我的大将军都听不出来我的声音了?”
张松一愣,细细品味这说话的语气,突然惊醒道:“圣皇!”
柳士达点点头,说道:“不错,不愧是跟我多年之人。我今天借着柳丞相这身子过来,想要朝我的大将军要点东西带回去。”
“圣皇,你要什么拟道皇旨便是,何必用这妖术来吓我们?”张松不解的问道。
柳士达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这可不行啊!因为我要的是你们五十万大军的性命!”
“什么!”张松神色一变,但马上就恢复过来,说道:“圣皇莫开玩笑,这些兄弟们为圣皇出生入死,灭北漠、侵帝国,早就打下超过当年中天圣国的土地了,圣皇应该给这些兄弟们重赏才对?”
“重赏?”柳士达脸上的表情慢慢恢复平淡,但很快就兴奋的说道:“嗯,叫重赏也对,为了我这的千秋大业,他们的牺牲便是最大的重赏!我的大将军,你还不知道吧,自从杨国公那个闺女与我一战后,我便尝到了那些死人的甜头,原来将魂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