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只好咬紧呀将头埋在陈翠萍的胸前,眼前的一切,包括周遭人的态度都让她清楚的了解到,现在的陈翠萍,完美的没有一丝缝隙可以让她动摇。
小不忍则乱大谋,好,她忍!等到能足够撼动这个女人,她一定要讨回一切!
默默的跟着陈翠萍回了病房,这个女人就那么顶着一张很真诚很温柔的笑脸一直耐心陪着她,一直到公司里有人给她打了电话,她才歉意的离开。
叶舒这才得以舒缓紧绷的神经,她静静的躺在床头。护士小姐送了晚餐进来,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怯意的日子,没剩下几天了,等到她出院回了家里,她就必须要绷紧了神经过日子了,一想到陈翠萍的脸,她就觉得烦躁,特别是家里还有个陈囯芳,这个陈翠萍带进家门的拖油瓶。不过好在弟弟还在家,看来她必须要好好的教育弟弟,希望他能更上进一些。
想着想着,她便慢慢的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空气里满是春天舒爽的味道。
护士小姐来查过房了,床头柜上放着今早的报纸,叶舒拿起来翻开头版,上面头条赫然印着一行大字:叶青山车祸成植物人,集团权力移交妻子。
收紧拳头,手里的报纸被她握的哗啦啦直响,明明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但是再一次看到还是会觉得火冒三丈!
叶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没事,会夺回来的,一点不剩的夺回来。
掀开被子下了地,她一手捏着报纸,一边浑浑噩噩的游走在医院,身边匆匆来会的人在她眼里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打听到最后,终于打听到爸爸的病房,她表明了身份后,推门走了进去。
氧气罩、粗管子,还有被子枕头,一切都将爸爸完全掩埋起来,只露出一点点苍白的额头。
叶舒静静的站着,浑身遏制不住微微的颤抖。
病房里静得吓人,叶舒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床头摆放了几束鲜花,看来是已经有人来探望过爸爸了。
叶舒静静的看着,而背后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却打破了这份宁静。
鼻端飘过一丝浅浅的奇异香味的时候,耳边传来皮鞋踩过地板的清脆声音,而后一个低沉的男音传进耳朵里。
“你好,我是来探望叶先生的,你就是叶小姐吧?”
叶舒没有出生,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是一直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
男人见她没有反应,便放下了手里的花,安静的退了出去。
临关门的时候,男人细长冷漠的眼睛又朝里面望了一眼,那个小小的身子套着病人的衣服,散乱着长长的黑发,一双眼睛隐藏在刘海的阴影里,完全无法看清,但胳膊上的石膏绷带却完全的暴露在空气里,她就那样安静的矗立在床头,不哭不闹,没有表情,就好像雕塑一般。
看到这里,男人微微蹙起长眉,便迅速关了门,转身离去了。
病房内瞬间又恢复了寂静,叶舒又站了很久,这才慢慢转身回了病房。
而一进门,手就被人拉住
“你去那了?胳膊都包成那样了还不老实?”
青梅竹马的发小莫小文正等在门口,滚圆的大眼睛因为担心而瞪得圆圆的,小瓜子脸绷得僵硬,脑后的长马尾也跟着一颤一颤的,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但莫小文只叹了一口气,就换了担忧的表情。
“得,你没瞧见孟熙冉吧?这个笨蛋出去找你去了,看来是错过了,我给他打个电话。”莫小文将她按在床上,这才拨通了手机。
叶舒的心跟着飘过一阵暖流,莫小文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好姐妹,开朗外向,人长得也漂亮,很会看她的心思,凡事也总是为她着想,甚至她离开家之后,最软弱的时候,也总是小文来给她加油打气。还有孟熙冉,虽然不是发小,但也是从小学就认识了的铁哥们,现在虽已经长成了帅气的阳光男孩,只不过神经还是跟以前一样大条。
正想着,孟熙冉便喘着粗气推门走了进来。
“我说姐姐,你去哪儿了?”这个阳光男孩很没形象的脱了外套,气喘吁吁的坐在了椅子上。
叶舒眼眶一红,在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前,她才能软弱一回。
莫小文瞪了一眼孟熙冉,粗线条的孟熙冉挠了挠脑瓜子,道歉道:“对不起嘛……”
“一边呆着去!”莫小文一脚把人赶到一边,自己坐在了床头。
“叔叔不会有事的!”面前的人死死握住她的手,叶舒的眼泪就开始吧嗒吧嗒的掉,但有些话她不能说,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人危险。
莫小文叹了口气,伸手将人搂进怀里。
“还好陈姨没有二心,我听我爷爷说的,她在董事会面前发誓,等叶朗煜长大了,便将权利全交出去。”莫小文的爷爷莫贝是董事会的股东,自然什么都一清二楚。
而叶舒却握紧了拳头,渐渐收了哭声。
见她不再哭了,莫小文这才从兜子摸出了一堆吃的:“呐呐,不哭了就好,我带了你最喜欢的皮蛋粥,吃点吧。”
保温瓶里倒出还冒着热气的热粥,叶舒的肚子也跟着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吃任何东西。
叶舒接过碗,吞下一口,瞬间满嘴儿的清香,带着皮蛋瘦肉粥淡淡的油星和咸咸的味道,好吃的要死。
叶舒一边吃,脑海里一边闪过一间厨房,然后莫小文的妈妈就那么站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