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南城外,一匹棕色马匹急速跨入林间,身后的草叶上染上斑斑血迹,马匹似癫狂状长嘶一声,高高扬起前蹄。马匹上的灰衣男子立即翻身下马,随即马匹重重瘫倒在地扬起周围的尘土,惊飞林中鸟。马腹一刀口血流不止,灰衣男子提刀重重插入地上。将衣衫下摆撕出五指宽一条,右手执住布条将另一端咬在口中,抬高左臂,紧紧缠住流出黑血的手臂上。

杂乱的马蹄声传入耳中越来越近,林中树叶漱漱作响,五六匹马丛林中跨出将灰衣男子团团围住,灰衣男子持刀砍向马蹄,身前四马便跪倒在地,马上的人随即栽落在地,后面的两匹马一阵骚动,两人翻身下马连同前面四人与灰衣男子缠斗起来。片刻,即有四人被刺中陆续倒地死去,余下两人死死缠住灰衣男子。

刹那间只闻一阵破空声从林中传来,灰衣男子应付着身前两人,应接不暇连身闪退,闪躲不及一枚六角铁器打入右肩,身前二人见其中招,两人打了个手势,不料灰衣男子陡然翻身持刀刺入其中一人的下腹,刀柄一横立即抽出此人便瘫倒在地。未见拖延,灰衣男子左腿一扫将余下一人掀翻在地,刀柄直直插入其胸膛,男子双目瞪大不时便死去了,灰衣男子身形摇晃,扶住仍插在其胸前的刀柄稳住身形,双目片刻失焦。

林间一阵奚倏声,几声嘚嘚的马蹄声,一匹马踏步而来。

马上的粗衫男子死死地盯住灰衣男子,冷笑道“萧远,我三路人马只一夜竟全折在了你的手里,且只在你身上添了一处伤。虽说剑上淬了毒,但以你的手段身上想必不乏解毒丹吧。不过你服了解毒丹也无甚用处,这毒耗力的紧,你即使服了丹药这两日内你也只能运个三成力,我倒是小瞧了你,你这三成力也能对付得了成奇六人。没想到吧,我虽武功不如你,但今日却得以取你贱命,那镖上浸了软筋散,发作后不仅手脚动弹不得,连口舌之力都使不上,有口也不能言,便是让人连开口求饶都不能。而且此药无解,一旦发作药效需一个时辰方能散去。先前一番厮杀以至血液流动药效发作的更快,本来半柱香才可发作现在缩了一半的时间,我瞧着你这身形愈发不稳了,怕是站不住了吧。为你此次出行我蛰伏了数月,人手尽舍又待如何!今日终于得以为父亲报仇手刃你这贱种,我定要将你头颅亲手割下,在父亲陵前切割成片喂狗以慰其灵!”略显尖利的声音在空旷的林间回彻。

萧远讥笑着看向马背上的人哑声道“李现,你可知你父如何死于本督之手,你定是不知。本督道与你知,本督命人将皮肤尽数剥去,布帛将其无皮的肢体紧紧缠住。再灌参汤于腹部,吊住其性命。待到布帛与其新生的皮肉长在一起时,再撕落布匹,其哀厉惨叫不绝于耳。除了求死别无二言,连一句求饶都没有,想必其躯体痛苦万分,竟连半分苟活之心都无了。再将其四肢钉于木板之上,割舌剜目、热油灌嗓。蚯蚓附耳再滴入蜡油,致使蚯蚓钻入脑中,不消一日便死去了。真是可惜,本督以为如此命贱之人可以多撑上两日。尸体五马分尸,丢入猪棚被被吃的一干二净,只剩下连猪也不食的几根烂骨,本督也命人挫骨扬灰。想来那些猪已被宰杀,送上不知多少人的餐桌,你父的肉应该间接被数百人享用了,当然本督也差人使了些手段送予你府中,想来你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全都食过这肉食,想必这点你也未知吧?本督倒忘了,连你自己也食用良多。这剥下来的皮本督也命人制成了鼓面送往教坊司,这鼓的作用本督不说你也心知肚明。还有你一定在疑惑你所立之墓中埋着何人?本督便也告知于你,你在火中所寻之尸乃是本督命人在街中所寻无人收尸的乞丐,这就是你们跪拜的所谓父陵。本督瞧着着实可笑。”

李现闻言竟呆愣在马上,一时间没有任何动作,呆呆的看着萧远手中的刀,似是不可置信。

片刻后,他陡然抬眼看着萧远的脸,双目赤红似要将萧远撕成碎片。随即一声怒喝,立即拔刀下马迈向萧远。

在离萧远只有几步之遥时,许久没有动作的萧远单脚踩住自己刀下的尸体,双手将刀抽出,抵住李现挥过来的刀,两刀相触发出一声锐响溅起了了火星,李现急怒挥刀发了十成十的力,刀刀直取萧远的命门,直震得虎口发麻。萧远的体内的软筋散已开始发作,勉力的接着李现的刀,李现虽未占上风却逼得自己连连后退,体内力气抽丝般散去,立即发了一个虚招假意刺向李现的喉间。李现护住喉间,萧远剑走偏锋刺向心口,李现连忙躲闪不及被刺中肋间,萧远见其中招欲再再补一刀取其性命,不料手腕突然脱力刀却落了地。只得用尽全力将眼前的李现踢开以防其攻,李现因被刺中吃痛怔了一下而被踢中,向后一仰头部嗑在凸起的石块之上,竟晕了过去。

萧远想要捡刀却发现自己已经力气耗尽,手脚无力瘫坐在地上背靠着树干动弹不得,果然连张嘴之力也无。

这边李现幽幽转醒,顾不得脑后疼痛,看到萧远的状况又恼怒又得意,哪里顾得了留意越来越明显的异响,站起来拿刀刺向萧远,眼中杀意正浓,刀横再萧远脖颈正要发力,却突然倒地。

目睹了一切的萧远看着眼前横刀的李现,突然被掉下的一个黑色方形东西砸倒在地。那方形物体从高处落下,然后稳稳地落在地上,溅起的尘土还在空中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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