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替他们备好筷子,又将沉溪和时念抱上高半头的梨花木椅。小家伙们高高兴兴地吃起来,吃着吃着沉溪的眼泪又吧嗒吧嗒掉到碗里,小孩子最容易感染情绪,时念见沉溪哭起来,抬起小手替她抹干净,却怎么也擦不完沉溪的眼泪,自己反倒跟着哭。
“小祖宗喂,这好端端怎么哭了起来。”安慰了半晌,早膳倒是没吃进多少,碗里的眼泪倒是要填满了。白芍忙叫商陆去将重寒找来,“昨日也是仙上哄了才肯吃饭睡觉,想来仙上对付娃儿有法子。”商陆连应下都不得,匆匆出了殿门。
昨日喝了十多壶杏花酒,重寒还躺在榻上贪睡,听闻门砰砰作响,耳边远远似听商陆喊他,“仙上,仙上,沉溪时念又哭闹了,快出来哄哄啊。”
‘本仙上何时成了凡间看护的奶妈,沉…溪--’重寒立马从榻上起身,才想起小沉溪和她的好友被带回了玉衡宫,这一想,一百年的醉酒都该醒了。
重寒拢了拢衣襟,整好发冠,打开门,“她二人如何?”
商陆把来龙去脉都讲了,他俩也走到了沉溪屋前,待走进屋内,沉溪正坐在床榻上掉金豆子,时念反而哭得最凶,被白芍抱在怀里颠着哄。
“仙上。”白芍抱着孩子不便行礼,重寒也不会拘泥于这些礼节。三两步走到沉溪面前蹲下,像在珞珈山海岸初遇那般,取出袖帕替小家伙揩掉泪水,柔声问道:“宝儿,作何哭得这般厉害。”
沉溪没说话,伸出玉藕似的胳膊,圈住重寒的脖子跌进他的怀里。几千年没抱过小娃娃的重寒连着几日抱软糯的小孩子,很是顺手起身抱起。沉溪窝在他怀里闷闷道:“吃的,想娘。”原来是看到那些吃食又想起了娘亲。没等重寒说什么,沉溪又道:“唔,最…后一次。”连重寒都没明白她的意思。
哭累了,小家伙在重寒的怀里睡着了,重寒也没将她放下,在屋内踱步,而白芍和商陆二人带着时念去了沉溪的隔壁屋子,前几日时念也是在那歇息,毕竟玉衡宫不缺个小孩子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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