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桃花上次想要偷回鞭子未遂,王妈妈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得劲。“那丫头肯定不是来取香的。”
那日王妈妈送了花草回来时,见到两个龟奴倒在中院廊门上,心里咯噔了一下。
环顾了后院一圈,却没看见桃花,王妈妈知道大事不妙,赶紧去了中院找了一圈。
王妈妈终于在自己房中发现到处翻找的桃花。厉声质问下,这丫头不仅面不改色,还打起了谎。
可明知道桃花在骗自己,王妈妈对着桃花那娇憨的笑容偏偏生气不起来。
“不成,得早点把她卖了。不然她性子不稳,还想跑。”王妈妈寻思着,差人联系了一个大金主。
王妈妈把崔英儿差到前院里,说是姑娘们要学调香,后院里徒留了桃花一人。
桃花正在后院卖力地洗衣裳,累了抬眼稍作休息时,忽然见王妈妈春风满面,扭着腰肢走来。
王妈妈今天是得了什么好事?桃花正纳闷着,心中警惕,平日里没事这妈妈从不到后院里来。
王妈妈笑得眼睛都没了缝,“桃花啊,去换身衣服,跟妈妈去见个人。”
“见什么人啊?”桃花狐疑地打量着王妈妈,“竟还需要换身衣服?”
见催促桃花不动,王妈妈索性拉起桃花就走,“哎你跟我走就是了嘛,怎么这么多问题?”王妈妈谄笑着,觉察到拉着的人丝文未动。
“不,我不去。”桃花如同一头翻了脾气的老牛,定定犟在原地,这王妈妈这么心急,该不会是让她去见客吧?
王妈妈见桃花不配合,嘴脸立马冷了下来,“你真不去?”
“不去。先前说好了我只当粗使丫鬟,你如今这般逼迫我是如何?”
“先前是先前,现在我要你去前院,你不去也得去!你要是不去,那就别怪我了。”
王妈妈眉头紧蹙,双手拍了拍,后院里呼啦啦拥进一群粗壮的龟奴,他们把桃花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住。
“王妈妈,你不讲道理吗?”桃花盯着王妈妈看,像是要把她记在脑海里。
几人合力按住桃花,用绳索捆了她。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桃花奋力挣扎着,奈何不是几人的对手。
桃花的手脚都被绑住,嘴巴也被布条堵住,被龟奴们丢进一个装满雪水的浴桶里。
冷,好冷!铺天盖地的寒意袭来,桃花只觉得自己的牙齿在上下打颤,身体没了知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桃花冻得嘴唇乌青,手脚俱软,没了反抗之力。
“行了,把她捞出来吧,别真冻死了。”
王妈妈那张可恨的脸在眼前飘来飘去,桃花想伸手打走这讨人厌的东西,但手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她感觉到身体被人四仰八叉的架着走,院墙的上空飞过一只冬鸟,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桃花被扔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衣服也被人剥去。熏炉里点着合欢香,桃花觉得身子渐渐热烫起来,手脚也能稍微活动开。
“吱呀!”房门被推开,桃花艰难的转过头,见到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
那人脸上俱是油腻,荡开一丝得意的笑,看着床上的赤白的美人,眼里浮起一片红丝。
桃花看着这个脱的只剩一条亵裤的男人,总觉得有些面熟。因着药力的作用,她一时想不起来是这人到底是谁。
她不好意思再看下去,索性闭了眼。
身上猛的一沉,一双粗糙的大手游走在身上,各种揉捏。
桃花觉得自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只剩下令人窒息的羞耻感。
“滚开!”桃花摸索着拔下头上的簪子,用力地扎在正忙着啃她脖子的臭男人背上。
这一扎,用尽了桃花全部的力气。
“啊!你这贱人!竟敢扎老子!”这人咬牙切齿地打了桃花一耳光。
惨叫声引得王妈妈和龟奴冲进房里,也引来了意料之外的人。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冲了进来,披着白毛狐裘,下手狠得却像个大老虎,“好啊你张但,你出息了,竟敢背着老娘出来鬼混!”张大老虎一边用力扯着张但的耳朵,一边大声骂着。
王妈妈和众龟奴们怕张大老虎把怒火降到自己的头上,脚底一抹油,悄悄地退了出去。
桃花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闹剧,连自己身上未着寸缕也忘在了脑后。
“娘!别打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桃花睁大了眼望去,正巧那人也看向了桃花。
两人皆是呆楞在当场。
“绾绾?”张霍霍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绾绾不是死了吗……”
邻家霍哥哥……张霍霍……
桃花的脸上突然烧了起来,慌乱地用尽全力扯过被衾,将自己盖了起来。
张大老虎看自个的儿子沉迷狐狸精的勾引,气不打一处来,索性把所有的罪都怪在了桃花身上。
“你个狐媚子,勾了老的又来引小的,看我不撕烂你的脸!”大老虎扑上来,恶狠狠地扯着桃花的发髻,作势要撕烂她的脸。
张霍霍怕桃花受到伤害,连忙挡着自己的娘,温和地沉声道:“娘,在这闹给外人看笑话呢!有事回家说。”
张大老虎听儿子这么一分析,寻思了下,还真是有道理,手也慢慢放开了桃花的头发,“本夫人不同你计较。”
桃花的头皮终于没那么痛了,方才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只想剪了这头发算了。
“我也是被逼的。”她把自己缩在被衾中,“我就是个后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