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蔡京也惊愕的看着曾布的背影,他心里不明白,曾布为什么会反对自己的提议,会反对旧党领袖司马光的遗愿。
赵佶阴沉者脸说:“曾爱卿,你说错了吧?”
曾布头磕在地上,大声说道:“臣认为兰州不弃,也不能弃!”
赵佶的脸更阴沉了,他不相信曾布没有猜到他的心思,他只是没想到曾布竟然会这样公然的违背他的意思。
“曾布,你老了。”赵佶淡淡的说。
曾布跪在地上的身体猛然一抖,然后道:“臣,体衰多病,自请致仕,求吾皇开恩。”
说完这句话,曾布整个人都像是老了几分,尽显苍凉之色。
曾布心中明白,自己请求致仕至少还落了个体面,要是再等等的话,怕是就晚节不保了。
至少,在致仕前,自己为大宋,为朝廷出了最后点力。
“朕,准了!”
赵佶的声音响了起来,淡漠无比:“既然体衰多病,那明日你就离开京城吧,早点回去,颐养天年吧。”
“臣,谢陛下隆恩!”
曾布说完就像泥一样,瘫在了原地。
赵佶不再看他,继续说道:“蔡京,这件事就由你来办吧。朕累了,你们跪安吧。”
不等蔡京和众人谢恩恭送,赵佶就站起来离开了。
众人表情复杂的看着曾布,然后一个个的都离开了。
文德殿里只剩下蔡卞和王隆,两人走到曾布身边,将他扶了起来,道:“曾老,不必太难过了。”
曾布拍了拍两人的手,示意自己没有大碍,叹了口气道:“如今朝堂不稳,你二人要多加小心啊。”
曾布顿了顿又说:“兰州是不保了,一定要谨防党项,狼子野心是不会改的。”
蔡卞无言,看着曾布说:“曾老,以前我对您多有误解,还请多多包涵啊。”
曾布挥了挥手手说:“都是为了朝廷,我呀,算是想明白了,新法也好,旧法也罢,只要对朝廷有益,那就是好法。”
曾布说完推开两人的手,自己朝文德殿外走去。
蔡卞和王隆默默无言,咀嚼良久,也离开了文德殿。
蔡府。
冷石将张华来的补神固魄的药喝了,又躺下休息了一会感觉好多了,除了全身乏力别的都没什么问题。
王雯坐在床边嗔怪道:“你呀,这次差点就没命了知道不知道!”
冷石咧嘴一笑:“我命大,阎王爷不收我。”
“以后不准再去怡红楼了,那地方乱七八糟的,不准再去了。”王雯用手点了点冷石的头。
“活该”
蔡夭就两个字的评价。
“sè_láng”
蔡灼还是这两个字,冷石郁闷透了,看来自己是甩不掉这个头衔了。
冷石苦笑:“我去怡红楼真有事。”
蔡夭翻看着手里的书撇了撇嘴:“肯定是有事啊,谁没事去那种地方。”
“就是谁没事会去那种地方。”蔡灼补刀。
“那种地方是什么地方啊?”随之而来的就是蔡灼的疑问。
“蔡伯呢?怎么没见他?”
冷石想了想,决定无视掉蔡灼的问题。
“爹爹去宫城了,好像是出事了。”
蔡夭和冷石一样,也选择了无视,在这一点上两人竟达成了共识。
“喂,我在问你们呢,那是什么地方啊?”
蔡灼气鼓鼓的再次追问。
王雯将被子给冷石掖好笑着说:“好好休息吧,太学那边我让大财给你告了两天假,行了,都出去吧,让六子好好休息。”
众人都被撵出去后,一哄而散。
蔡灼手掐着腰,用力捶打着冷石房门道:“你去的是什么地方啊?好不好玩啊,下回带我去呀。”
冷石用被子蒙住了头,闷声道:“不知道,我睡着了。”
每次看到蔡灼,冷石就感觉自己头痛很,真是怕了她了。
小婵拉住正在敲门的蔡灼,低声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蔡灼听了小脸红扑扑的,嘴里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然后就被小婵拉着离开了。
于是,冷石的脑中一片安宁。
蔡卞从宫内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内,长呼短叹,连晚饭都没吃,害得全府上下都提心吊胆的。
听到冷石醒来的消息后,蔡卞就急忙忙的钻进了他屋里,还命令全府除了福伯都不许靠近,搞的府中更是担惊受怕的。
蔡卞坐在床边,摸了摸冷石的头,确认没大碍了才松了一口气,不住的说:“病好了就好啊,病好了就好啊。”
冷石却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道:“我命硬,阎王爷都收不了我。”
这到是真的,加上这次,冷石已经在死亡的边缘试探三次了。
我都想劝冷石一句,试探有风险,作死需谨慎啊!
冷石正色道:“怎么突然就去宫里了?出什么事情了?”
蔡卞倒也不隐瞒,自从上次在二人在书房里谈过话后,都彻底的放下了心中的戒心,真的吧彼此当做了自己得亲人一般。
将文德殿里的事给冷石复述了一遍,蔡卞叹息道:“没想到他竟然会支持将兰州让给党项人。”
他指的不是别人,正是蔡京。
冷石沉默了一会道:“还未开战就割地赔款,真是闻所未闻啊。当年真宗皇帝跟契丹人在澶渊结盟那也是打出的,割地赔款只能换来党项人的下一次肆无忌惮。”
冷石不由的想起了满清,割地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