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学武?”林河挑了挑眉毛。
王诘坚定的点了点头,“林贼曹武功盖世,小的只要能学一些皮毛就好。”
旁边的陶二狗看见这一幕,也马上跑了过来,跪地叩首道:“林贼曹,小的也要学!”
王诘冷不丁瞥了陶二狗一眼,嗤笑道:“你这么弱,学什么武!”
“就是因为弱才学的,俺要是你就不用学嘞!”陶二狗一脸昂扬道。
“二狗,你不学在冲锋营是最后一名,学了是倒数第一?有何区别?”王诘咧着嘴嘲笑道。
林河看着斗嘴的二人,心中觉得颇为有趣,他摸了摸下巴,对王诘道:“王诘,你觉得陶二狗是不是很弱?”
王诘没有一点犹豫,直接拱手道:“是,林贼曹!”
边上的陶二狗涨红了脸,却没法反驳这句话。
林河微微一笑,“王诘,那你觉得陶二狗现在能在你手下过几个回合?”
过几招?
王诘愣了一愣,沉吟片刻,对林河道:“林贼曹,如若让我全力出手,陶二狗应该撑不过十个回合!”
“你信不信,明日此时,陶二狗能在你手下撑过五十回合之外?”林河悠悠道。
“五十回合?”王诘惊愕的看着林河,“林贼曹,您莫不是在说笑!”
王诘是这钱塘兵营第一高手,能在其手底下撑过五十回合的人,兵营中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
陶二狗绝对不在那几个人中。
在王诘心中,这陶二狗虽然是上过前线,但是这人只打过一场小规模的战役,算是刚刚脱离了新丁的行列,怎么可能和自己这种身经百战的老兵相比?
“王诘,你要是不信,我们打个赌如何?”林河双手负后,好整以暇。
王诘还真的不相信,倒不是瞧不起陶二狗,而是对自己实力绝对的自信。
“林贼曹,你说如何赌法?”王诘抱拳道。
林河装作在思忖的模样,片刻之后,才说道:“不如这样,无论我输赢,都会指点你的武艺,但是你输了,要到县衙当差,如何?”
“来塘县衙当差?”王诘蹙着宽厚的眉毛,道:“林贼曹,非是小人不愿意到县衙来当差,而是重县尉那里”
林河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摆了摆手,道:“如果你答应,其他事情,你无须考虑!”
“那那小人答应!”王诘拱手道。
“很好!”林河微微一笑,看了看陶二狗。
陶二狗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林河与王诘的赌注。他哭丧着脸,对着林河道:“林贼曹,我我不想和他打!”
“林贼曹,你是不知道,王诘在兵营里下手就没轻没重,好多和他比武的兄弟都有被他打伤的经历,那个刘七刀足足被他打得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
“林贼曹,你你看能不能给我换个对手?”
陶二狗一边朝林河倒苦水,一边希冀的说道。
林河遗憾的对他摇了摇头。
陶二狗颓然的低下头。
“二狗,难道你就想一直这样甘居人下?就不想让冲锋营的兄弟们对你刮目相看?就不想把自己吹过的牛皮变为现实?”
为了鼓足陶二狗勇气,林河也只好对他玩起了忽悠。
未战先怯,可是兵家大忌。
林河见陶二狗抬起头来,眼睛一闪,似乎被他说动。
林河微微一笑。
“不想!”陶二狗坚定的摇了摇头。
林河笑容僵硬在脸上,随即瞪了他一眼,呵斥道:“惫懒货!如果你不能在王诘手底下撑五十回合,我就向于县令请求,把你开除兵营!”
陶二狗打了个哆嗦,跪地抱着林河的大腿,哀嚎道:“不要啊,林贼曹,不要啊!”
林河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好像自己对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内院的兵卒衙役都伸出头来,奇怪地看着二人。
林河打了个连忙一脚把他踹开,指着他的鼻子道:“给我住嘴!”
一个时辰时间,林河和王诘的打赌就传遍了整个衙门,大家对林河的实力当然是毫不怀疑。但是对于赌注的内容,也就是陶二狗一天时间,能在王诘手中撑过五十回合,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哎,你相信林贼曹能赢吗?”
“我反正不相信,王诘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个兵营谁是他的对手?这陶二狗本来实力就不咋地,一天就能翻天了不成?”
“我也不相信啊,王诘当时可是一拳打死了一头牛,就凭这个力道,陶二狗也撑不住。”
“反正到时候有好戏看了。”
林河特训陶二狗就在巡捕房的小院子里。小院子大门紧闭,外面只能听见陶二狗“嘿!哈!”的操练声,时不时传来几声杀猪般的嚎叫。
虽然没人看好陶二狗,但是大家都很好奇这个封闭的院子里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陶二狗的嚎叫声,更是让众人心里如同猫抓了一样。
“嘿嘿,你说林贼曹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谁知道呢?不过陶二狗那模样,林贼曹应该不至于吧”
“嘿嘿,万一林贼曹就好这一口呢?”
王诘独自一人在捕房训练,一双铁拳招招带风,全身汗如雨下。
虽然不相信陶二狗能撑过五十招,但是王诘总有些不安心,于是拿出了比平日更大的训练量。
初夏阳光正好。
小院中,佳木成荫,花团锦簇,几只不甘寂寞的蔷薇花从墙上探出头来,迎着暖风招展不定,几只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