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级军官的鼓动下,被打下去的青马军又一次发动了冲锋,不分波次,不分队行,不分是隶属于那一支部队,也没有火力掩护,反正是就是一窝蜂的冲锋。
成片成堆的被打倒,又成片成堆的涌了上来,血流成河,死尸成堆,独立旅的几个步兵营对准人群开火,不用什么瞄准,能开枪就行,冲锋枪的扳机一搂就倒下一片,根本就弄不明白打死多少人,被换下来的空弹夹子在战士们身边扔的左一个右一个。
前面几个营干的热火朝天,独立旅后面的部队则是急的上串下跳的,因为机会太好了,青马军眼看着就要完蛋了,再不捞上一把黄花菜都凉了,连辎重部队的何翠花都坐不住了,这丫头到旅部找到旅长李勇和政委王成德,要求参加战斗,理由还很充分:
“你们俩人都说兰州战役是消灭青海马家军的最后一仗,既然是最后一仗为什么不让我们参加?我们营的战士也想立功,否则以后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当领导的不能说瞎话,必须给我们点任务。”
李勇看到何翠花就有点脑袋大,这丫头好战成性,很不好对付,没有合适的理由弄不走她,咋办。
不过,李勇有办法,他的办法是,既然他解决不了就交给政委王成德处理,谁让老王是做思想工作的好手,不用白不用。
“何翠花同志,你的问题我和政委研究过,至于怎么使用辎重部队由政委和你解释,我还有点事,要到前面去看一下。”说完李勇就借机会溜了出去,嘿嘿,就让老王头疼去吧。
政委王成德被李勇气四处乱转,因为这个办法已经不是第一次使用了,估计以后还得用,但是生气也没用。何翠花的工作该做还得做,谁让咱是政委来的。
连续几次冲锋都被独立旅打了回来,死人死马堆积如山,逃跑的马家军里一片骂声。其中不乏一些中高级军官:“他吗的马英死哪里去了?一万几千人还守不住一个大铁桥吗?老子要到总指挥面前去告他。”
骂归骂,这些军官和士兵也看出来想从大铁桥通过已经不可能了,桥上过不去,身后的解放军大部队追的又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的青马军只好硬着头皮下水。想从黄河里泅渡过去。
整营整连的人和马下水了,波涛汹涌的黄河上飘的黑忽忽一片,水性好一点的还可以对付,不行的就只能是被黄河卷走了。
不停的有人被水流卷走,可还是有人不停的向水里蹦,经过青马军上层的宣传,马家军的士兵固执的认为被解放军抓住是死路一条,泅渡虽然很危险,可还是有机会能逃出去,有机会就比没有机会强。
河水里到处都是人。黑丫丫的脑壳随着河水上下起伏。
想从黄河里泅渡过去?有独立旅在这里守着,可能吗?
独立旅步兵营的重火力是一个重机枪排和迫击炮排,李勇沉着的命令用马克沁重机枪和小炮对着河面的人群发射,想不要命好办,都他娘的给我干掉,先突突了再说。
几个排的重机枪和小炮,冲着想泅渡过河的青马军士兵猛轰,子弹带着啸声从这些在河面上沉浮的脑壳上打进去,再带着脑浆钻入水里。
人在水里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隐蔽了。独立旅铺天盖地的重机枪弹和迫击炮弹把想泅渡过河的青马军在河水里撕烂,把脑袋打碎,再顺着水流飘走,整个河面上都被尸体铺满了。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嗵嗵嗵嗵,猛烈发射的重机枪和小炮把大铁桥两侧封锁的密不透风,子弹钻进水里发出来的啾啾声让想下水的青马军士兵心惊胆战,看来此路不通啊。
大铁桥上过不去,桥两侧的河面又被共军封锁的死死的。身后从兰州城里追出来的解放军大部队越来越近,交枪不杀的喊声听的真真切切的,青马军士兵的心理崩溃了,再顽抗下去是死定了,干脆投降吧。
在西北野战军两侧夹击下,马家军逃跑的部队彻底丧失了信心和战斗力,黄河边跪满了准备投降的士兵和军官。
战斗打到这种程度谁都能看明白,马家军是要报销了,独立旅的阵地上欢呼声一片,这时候一件怪事发生了,就见从阵地的后面猛的冲出去一支部队,呼天抢地的向前猛扑,大家纳闷,咋回事?旅长也没命令部队冲锋啊,这些家伙是哪来的?仔细一看明白了,好家伙,这不是咱独立旅的辎重营吗,这帮家伙怎么回事,仗还没打完就胡乱冲锋,还要命不要命了?难道不怕被自己的火力误伤?
李勇赶忙命令部队停止射击,把辎重营让过去,没多大工夫政委王成德过来了,王成德叹口气说道:“大勇,是我让这丫头上去的,我是没辙了,怎么说都整不明白,后来我看马家军是完蛋了,上去就上去吧,就当让他们去打扫战场了。”
李勇想想也是,去就去吧,反正现在也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的小规模战斗,凭借辎重的战斗力,解决他们没问题,就在李勇和王成德商量战斗打完怎么给部队补充的时候,卫生队的胡小莲和胡小玲也跑了过来。
两个女人气喘吁吁的跟李勇和王成德请示,他们卫生队也想去抓俘虏,也想捞点功劳,人家何翠花都带着辎重部队都上去了,我们为什么不行?
看来这胡小莲和胡小玲是有点羡慕和吃醋了,李勇和王成德被弄的大眼瞪小眼,卫生队也要去抓俘虏?这不是胡闹吗!!王成德两手一摊:“大勇,这事我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