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的原因,父亲常年不在家,母亲就跟着父亲天南海北的跑,一家子人真正能聚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小时候不懂,只要有人带着玩儿就可以,等到长大了一些,开始懂事了之后,母亲只会对她们说爸爸妈妈是爱你们的。
爸爸妈妈总是跟他们说他们是爱他们的,他们是爱他们的。
于是,久而久之的,爸爸妈妈是爱她们的这句话就成了习惯,谁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习惯。
习惯是个可怕的词,而她们姐妹俩,因为慢慢习惯了和父母之间的这种相处模式,竟也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过。
只除了在看到别人一家子开开心心的在一起玩儿闹时,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感!
可那丝失落维持的实在短暂。
当她打电话告诉父亲母亲她想她们的时候,父亲和母亲便会在电话那头带着愧疚的神情跟她说:“宝贝儿,我们也想你,很想很想!”
然后,夏岚就会听到那边有人叫父母的名字,她就会在父母回答着对方来了的声音中依依不舍的挂掉电话。
一次!
两次!
十次!
无数次——
慢慢的!父母如果不打电话过来,夏岚就再也没有主动拨出过那两串早已被她刻进心底的号码。
已经习惯了爸爸妈妈是爱我的不是吗?!
爸爸妈妈是爱我们的,夏岚这样告诉自己,也这样告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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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仅跟你母亲长得像,就连性格也像了个十成十。”外婆在夏岚面前坐了下来,整个人像是刚刚经历过了一场旷世大战一样,显得疲惫不堪。
夏岚没接话,她知道,这个时候,外婆也没打算让她接话。
自己肖母是很多人都讲过的话,夏岚却不觉得。
母亲为了父亲可以抛却所有,她却不一样。
喜欢一个人可以喜欢到极致,可当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放弃了所有时,那就是个疯子,而她,不是!
“当初,你母亲也就比你大上一岁。那时候,无论是学习还是长相,只要是在x市提起她的名字,就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外婆说的很慢,也说得很骄傲:“我一直以为我的女儿将来喜欢上的人必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一辈子生活的也必定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为之艳羡的。可我没想到她喜欢上了你父亲。”
对于父亲,在夏岚的认知里,除了知道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外,她始终一无所知。
母亲从不允许他们多问,别人也从不会在他们姐妹俩面前谈起。若不是那屈指可数的几次视频聊天和家里的全家福,夏岚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如果说当时你的母亲是x市中最为耀眼的女人,那么你们的父亲就是x市中最让人羡慕的男人。只是,可惜啊!”外婆似是陷入了当年的沉思之中,骄傲的脸上慢慢开始积蓄了几分可惜的神色。
路家是x市的书香世家,夏家是x市的商业巨亨,如果二人真的在一起的话,无论如何都会是别人艳羡的对象,夏岚不难想象。
就是到了现在,夏岚也都还记得视频对面的爸爸和妈妈在一起时的模样,天作之合说的就是他们吧。
如果说夏岚和夏暖姐妹俩从来没有埋怨过父母的原因之一,这就算得上其中一个。
别问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至于外婆口中的可惜,到底可惜什么,夏岚始终认为,只要爸爸和妈妈现在还在一起,这个家还在,她就是幸福的。
至于偶尔的失落,不过是个心情而已,她早就已经懂得了应该怎么应对了。
“就在他们订婚的当日,你父亲因为突然发病失了控制,把你母亲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外婆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放在腿上的双手攥的死紧,夏岚怔住了。
得了什么病的人才会把自己未来的妻子从楼梯上往下推?那已经不能用一个正常的人来形容了,那就是个疯子!
妈妈总是跟她们姐妹俩说父母要忙工作所以才没有时间陪他们,到了此时此刻,夏岚才算是明白了几分。
如果外婆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的话,那么,爸爸和妈妈一直都不在家的原因就找到了。
爸爸是怕他会吓到她们,甚至于伤到她们。宁愿这么些年见不到她们,让她们埋怨自己,也不愿意让她们跟着他一起痛苦吧!
喉头酸胀的厉害,夏岚深呼吸了好几口空气,这才缓解了几分,嘴巴张了又张,却是一个字都没能发出来。
父亲能上学,能谈恋爱,甚至于能管理企业,那就代表他还有的治。夏岚不敢想象外婆和外公看到父亲推母亲下楼梯时的情形,却可以想象清醒过来后的父亲知道这件事后会有多自责。
“为了能治好你父亲的病,夏家当天晚上就安排了飞机把你父亲送到了国外。你母亲自从从楼梯上摔下来后整个人一直都是呆着的,别人问她话,她就跟没听见一样,直到被送进手术室被推出来,听到医生说她只是骨折没有大问题,我这才放心。”
“夏家的儿子是个疯子,任谁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任凭他们夏家再有钱,我和你外公也坚持打了要退婚的主意。只是,我们前脚刚到夏家,你母亲后脚也跟着来了。她跪在我们面前,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腿伤,就那么血淋淋的跪在我们面前,跟我说,跟你外公说,她不愿意退婚,这辈子她生是夏家的人,死是夏家的魂,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