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朕便与你同去吧!”轩辕恒云淡风清般说道。
“皇兄?你怎么可能,你仍一国之君,怎能以身涉险?”轩辕诺想也没想便反对道。
皇兄向来身负重任,这一点他与皇兄皆心知肚明。因此在一些特殊时刻,他可以不顾一切挺身而出,皇兄却是万万不可的。便如他可以为了一个女人两次跳下悬崖,如今也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深入虎穴,但皇兄,却是万万不可的!
他的身份、地位、责任、使命,还有父皇母后,前朝众臣,天下百姓,皆不能允许他那么做!
“朕如何不知道?”轩辕恒轻轻地笑了起来,“其实这皇帝由谁来当,对众臣和天下百姓来说,又有何不一样呢?只是,当朕处在这高位之上,便有了那么多的责任与束缚……呵,辜且不说这些吧!可朕若不亲自去将霜儿救出来,难道便任由凌漠云拿着她当棋子,来要挟朕么?宋巍?吴将军?抑或军哪位高手……无论谁去,都不如朕亲自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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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真的那么笃定,轩辕恒今夜一定会来么?”
对于先生如此周密的安排,如此细心的叮嘱,慕容映霜有些天真地问道。
万一,轩辕恒本人不亲自到西越军营来,那么先生那一切周密安排不都是白费功夫了吗?
“他一定会来,因为他要亲自前来取回一件宝物。”披衣下床的凌漠云掩嘴轻咳了一下,走到了慕容映霜跟前。
虽已进入早春二月时节,天气仍是有些寒凉,因而他此次风寒喘咳竟未能好得彻底。
“什么宝物?”慕容映霜难掩好奇。
“这个你倒无须知晓。”凌漠云停顿一阵,又道,“或许,他想将你一并带走,因此让你装扮成为师的模样,一来可以扰乱他的视听,二来,为师也另有打算。你愿意按为师安排的去做,你愿意替为师亲手杀了轩辕恒么?”
慕容映霜认真地点了点头:“先生只管安排一切,霜儿定按先生安排的去做!”
“只是,为师仍有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心不够狠,下不了手。”凌漠云道,“刀剑相遇之际,谁有丝毫犹豫,便会丢掉性命!”
“先生是在关心霜儿的安危吗?先生不必担心,霜儿会谨记先生教诲。”慕容映霜说着轻笑起来。
先生平日虽神情与语气皆冰冷漠然,但对她的关心与在意,她却是感觉得出来的。
“大哥!”
凌漠风边唤着边抬步走入,打断了师生二人的交谈。
慕容映霜知道他们二人对于今夜的计划还要具体密谈,便识趣地分别向两人行了礼:“霜儿先出去了。”
“过一阵,你换了衣装进来,为师为你易容。”凌漠云在她身后叮嘱道。
“是!”慕容映霜回眸一笑,又再屈膝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凌漠风从房门处收回目光,仔细察看着凌漠云的表情:“大哥果真要她亲手杀了轩辕恒?”
“她若能亲手杀得了轩辕恒,那自是最好的结果。父皇会因我们杀了东昊皇帝而对我们另眼相看,而这份功劳也是凌霄抢不去的,群臣也会因此更加敬服我们,而孤的太子之位也可保稳固……”
凌漠云缓缓说着,脸上仍是没有一丝表情,“但她亲手杀了轩辕恒,也是最不可能的结果。因此,次好的结果,便是你从旁出手杀了他。若再不成,便只有由孤亲自出手了……这是最坏的情形,也是最有可能的结果!”
他说完最后一句,淡然苍白的俊脸上竟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来。
“这最后一种情形,对大哥来说有太多不可预测的危险,漠风绝不希望如此。至于说让慕容映霜先杀了轩辕恒,以她那点功夫,我也根本不抱希望……”凌漠风直言道,“我只寄希望于自己,若然找准时机,便一剑结果了他!”
此事谈何容易?凌漠云又再淡淡地笑了笑:
“我们能打探到他在垒州的动向,他同样也会对我们的军营布局了如指掌。今夜这个局,环环相扣,若然三步都不能成功夺他性命,孤
也只好在他面前,彻底认输了。”
“大哥是西越太子,怎能对向东昊皇帝认输?”凌漠风不服地说道。
“试想我们如今只余两万人马,断了西都父皇的后援,即使拿着慕容映霜作要挟,又如何可能对抗他的十万大军?因此今夜这一局,再难也要走下去……”
凌漠云仰着望着帐顶,没有再往下说。
“我明白。”凌漠风似乎有点明白大哥所说的“难”所指何物,“今夜这一局,轩辕恒很可能会一剑便杀了慕容映霜。我们虽然会因此局失去一颗极有价值的棋子,却仍是值得一搏。只是,大哥舍得那颗棋子,难道也舍得你那弟子么?”
凌漠云无声仰望帐顶良久,才道:“有何不舍得的?让轩辕恒亲手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即使我们此局败了,也可算为孤报了那两箭之仇。他知晓真相后,那心底的痛,该比孤当初所受箭伤之痛更甚吧!”
“这不是大哥当初要收慕容映霜为弟子的初衷么?”
“当初,孤只想着若能报那一箭之仇,定然心痛快。可是如今……”
当初,他只想着让轩辕恒心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