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格德斯草坝就是个东西狭长,南北很窄的地形,这样的地形本来就不适合重骑兵的作战,但是马苏德他们想要回到泰西封,就必须从这里杀过去,现实逼着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向英军发起了冲锋,一方面雨后的草坝的松软土壤xiàn zhì了波斯人的马速,另一方面由于波斯人阵型的宽度较大,而两侧的山岭又把他们逼往战场中央,使得他们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近。在发起冲锋之后,波斯人的重骑兵前锋在前进的过程中发现,他们距离敌军越近、行动更加困难,因为他们bèi pò踩着被前面的骑兵踏过的土地前进。
当马苏德的骑兵发起重逢之后,十七师的英军火枪手们早已经排成了整齐的队列,他们快速的射出qiān dàn,然后迅速后撤,后面的英军士兵举起早就装填好的bù qiāng对着波斯人的骑兵就是一阵攒射。弹雨是如此的密集、如此的迅速、如此的猛烈,如同一片乌云经过太阳之前、遮蔽了日光。随后尖利的qiān dàn穿透锁子甲、刺入皮肉,马苏德军的骑兵死伤时发出的惨叫悲鸣响彻天地。受惊的战马发疯一般地狂嘶、挣扎,不受控制。一些惊恐的战马挣扎着向前冲锋,结果往往迎面钉死在木桩上。内贾德率领的骑兵是一片狼藉,人仰马翻。
由于地表太松软,有些木桩已经沉了下去,内贾德干脆下令跳过这道篱笆,但是很不幸,他自己的坐骑刚好撞上一根没下沉的木桩,于是从马鞍上直直的飞出去,一头扎在泥地里,在恢复知觉前就被对手的一颗qiān dàn给干掉了。剩下的波斯骑兵看到指挥官战死,一窝蜂掉头走了,波斯人的第一波冲锋就这么虎头蛇尾结束了。
跟在后边的的大马士革军团此时也在战场上步履蹒跚。马苏德骑兵攻击的失败还造成了更加恶劣的影响。第一波骑兵的冲锋是输掉整场战斗的关键。他们无法控制受伤受惊的坐骑,在自己人的队伍中乱冲乱撞,混乱就像波浪一样产生了,由于马苏德军的阵形异常密集,使这种波浪的传递更加有效。
那些还在烂泥中辛苦跋涉的重步兵们要避开被逃离的战马践踏,而且还完全暴露在射手的弹雨打击之下。他们要忍受着一轮又一轮致命的弹雨的打击覆盖。
马苏德军的大马士革军团士兵,干脆抛弃立刻战马,徒步向英军发起了冲锋,他们在忙乱中继续前进,他们躲避着那些失去控制的骑兵和战马,一边相互推搡。脚下的草地经过昨晚霜冻虽然稍有硬化,但已经被骑兵的数千个马蹄反复践踏,踩成一个大泥塘,又有近万名下马的重装步兵在上面隆隆开过,不时有人滑脚跌倒。
英国的火枪手继续增加这种混乱,他们背后是冬日暖阳,毫无困难的把弹雨泼向适合的距离。马苏德军的骑兵们虽然身披重甲,却不得不低下头走路,他们担心对方的qiān dàn从面罩的缝隙中透过。
当距离接近到五十步时,英军再次加大了火力密度,他们发射的qiān dàn径直射穿盔甲,受伤的波斯骑兵倒地不起,后面的人纷纷被绊倒,就在这种不断的挣扎中,马苏德的骑兵还有下马重步兵们已经用尽体力。
面对这样的局面,合理的对策是用相同的火力还击,但马苏德却做不到这一点。他的弓箭手位于步兵、骑兵的后方,弓箭的射程无法覆盖到英军。位置过于靠后的他们如果开弓,还会伤及自己人。位于两翼的弓箭手虽然不会伤及自己人,但他们的射程、威力与射速完全无法与英军相提并论。
“都给我上,要是冲不过去,那咱们可就真回不了泰西封了,想想你的老婆孩子,想想你们的家人,他们还在等着你回家……”马苏德大声的激励着自己的部下,这也是没有办法了,于是乎波斯人顶着在英军的弹雨,大部队依旧紧跟着前锋,向着死亡步步前进。
那些没有携带盾牌的骑兵只能拉下面罩保护脆弱的面部。就算如此,他们也不是绝对安全。qiān dàn还是无孔不入,强大的侵彻力能穿透他们身上的铠甲,骑兵们只能寄希望于阿胡拉大神的保佑了。
在回家的怨念的支持下,还是有不少马苏德军披着沉重的铠甲迫近英了军,两军开始短兵相接,在管塞的指挥下,英军的骑兵冲上来掩护火枪手撤退,他们手持锋利的马刀;而马苏德的骑兵们更多使用长矛,尽管比马上使用的尺寸稍有缩短,他们还是发现阵列太多密集,即便还有力气将武器举起,却没有活动施展的空间。
重装骑兵之间的战斗开始了,由于从头到脚都包裹得毫无破绽,只能用力量将对方压倒,在这场乱斗中,英国人最初被数量压退,遭受了相当损失。英军骑兵团的团长被马苏德军击杀,连管塞自己也差点遭到相同的命运,他的几个亲兵全部战死,当双方战做一团的时候,火枪手们挺着刺刀冲了上来,由于他们没有盔甲的拖累,不会陷到泥中,他们轻而易举地把重装骑兵绊倒在地。
马苏德军迫使英军中路在第一波冲击中后退了约二十步左右,但他们很快在英军的强力反击中,被彻底击垮。此时,在格德斯草坝上,由几千匹披甲战马踏出来的泥潭已经成为了披着锁子甲的波斯人的死亡陷阱。
近万步战的重装骑兵至此溃不成军,有些已经死去,有些失去知觉人事不省,有些倒在泥里或者被别人压住动弹不得。剩下的人昏头昏脑往回跑,撞进第二阵的几千名骑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