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握着洛婉晴的手,满目慈祥,“璟琛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
洛婉晴灵机一动,机灵的大眼睛忽然一转,“奶奶,他把我的车钥匙藏起来了。”
当着奶奶的面,她不信郁璟琛还敢霸占她的车。
果然,霍中熙转了厉色,向郁璟琛伸了手,“拿来。”
郁璟琛冷冷的看了一眼洛婉晴,“没在身上。”
“胡说!早上你还开了我的车!钥匙就在你身上!”洛婉晴咬住不放,今天非要从郁璟琛那里拿回车钥匙不可。
霍中熙抬起权杖,远远地怼了一下郁璟琛身子,“老太婆说话不顶用了是不是?”
“奶奶息怒。”郁璟琛咬牙说了一句,伸手从裤兜里摸出一把车钥匙,向洛婉晴一抛。
洛婉晴左手一抬,利落的将钥匙扣在手心。
这一下,可吓坏了老太太,生怕她被钥匙砸到,见洛婉晴没事,松了心,转而抬起权杖又怼了一下郁璟琛,“你就不会送过来?伤到鱼儿怎么办?”
见郁璟琛挨了责骂,洛婉晴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得逞的做了一个鬼脸,吐着小舌头。
郁璟琛眯眸看着她,低低的一问,“知道车停在哪儿吗?”
洛婉晴傻了,是啊,他把车停在哪?左右就应该是开回公司了吧?
洛婉晴还没有反应,老太太先急了,“把车还给鱼儿!”
“奶奶有所不知……”她受了伤。
话还没有说完,霍中熙又是一句,“立刻。”
不容置疑的口吻。
“是,奶奶。”郁璟琛没再申辩,奶奶的脾气他最了解,说的话越是简短越是不容人辩驳。
洛婉晴心满意足,亲密的挽着老太太的胳膊,暖暖的笑了,有靠山的感觉真好。
老太太喜欢被她这么靠着,宠溺的摸着她的小脸蛋。
赫连恒坐在一旁,看着祖孙间的互动,越发觉得自己是一个透明的存在,可他又不得不疑心,这凭空出现的小丫头怎么就成了霍中熙的干孙女?还如此得宠把老太太哄的这般容忍她的任性?那可是他都要看几分眼色的郁璟琛,可偏偏小姑娘三言两语,就哄的老太太对他仗责了好几下。
说了好一会儿,冷落了客人,老太太对洛婉晴介绍说:“鱼儿,这位是赫连先生,璟琛的义父。”
“赫连先生好。”洛婉晴没有称他为义父,她敏锐的打量着轮椅上的男人,越看越觉得对方气色红润,哪里像是一个患有心脏恶性肿瘤的病人?
赫连恒无心应她,眼神都没有顾及到她,只是冷冷的一句,“我有要事与老夫人和璟琛相谈,不便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这是想让洛婉晴回避。
郁璟琛走到单人沙发边,解衣坐下,“婉晴是我太太,没什么不能听的。”
赫连恒深吸了一口气,“义父临终对你就这么一点期许,你都不能满足,一定要做的这么狠绝吗?薇薇哪里配不上你?你们从小青梅竹马,她为你熬成了老姑娘,你都不肯给她一个名分?”
洛婉晴坐在那里,觉得有些尴尬,这个话题她确实不应该旁听。
郁璟琛幽冷的应话,“似乎真正在乎名分的不是薇薇,而是义父?这么多年的兄妹,我待薇薇如何,她最清楚不过,于礼,我从没有逾距,于情,看在义父的情面上,也绝没有慢待过她。”
“你!”赫连恒气愤的颤抖的手指轻点着他。
郁璟琛继续说:“在瑞士的时候,义父门前守着那么多记者,真的是来打探病情的么?记者怎么会知晓义父患病的事情?以义父的筹谋,遇到这种情况,为了稳定大局,也一定会妥善瞒着,绝不会弄得人尽皆知。所以,我不得不怀疑,如果当天我答应了和薇薇订婚,媒体一定会第一时间收到风声,于义父而言,这才是让我去瑞士的目的。”
赫连恒薄唇抽动,像是被戳穿了面具。
郁璟琛补充说:“我和薇薇订婚的事情一旦公开,这对于义父目前的财政状况来说无疑会是一针强心剂。”
赫连恒脸色一变,郁璟琛竟然查了他的底细,显然已经知道了公司财政不稳的实情。
“你调查我?”赫连恒质问。
“义父这两年接连扩张海外投资版图,可是因为野心太大,从年初开始便已经暴露出财政问题,下半年财务链出现断裂,国内的业务接连受到影响,公司岌岌可危。”对于赫连恒目前的状况,郁璟琛轻描淡写的几句,不难看出他早已将一切摸的一清二楚。
所以,只有让女儿与郁璟琛订婚,赫连恒才能得到一张长期饭票,更能借助郁家的势力帮公司渡过难关。
话已至此,赫连恒开诚布公的说道,“璟琛,公司确实遇到了一些问题,义父是真心希望你和薇薇能有一个好结果,当然也希望看在这十数年的情分上,你能帮义父渡过这个难关。”
郁璟琛轻扯唇角,这老狐狸终究是藏不住尾巴了,“义父早这样坦诚不就简单多了么?也不至于做了这么多事赔上女儿的终身幸福,还伤了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情分。”
赫连恒听郁璟琛这么说,看来还有戏,便放低了姿态,反问:“你真愿意帮我?”
郁璟琛微微挑眉,一副等他陈述的姿态。
赫连恒继续说:“我入股了仁安医院,仁安目前正准备申请i,过程中一定会审查相关大股东的信息,一旦他们查到了我的财政状况,这对结果非常不利,极有可能造成i失败。”
听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