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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爷爷的推理万分敬佩。爷爷拿出油纸,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好,说了句:“这个东西做传家宝都足够了,呵呵!”
我看见二叔又在脱木人的鞋子,爷爷说了句:“行了,这个棺材给人放回去,洞填上,基本上,周围的坟就是冲这串珠子埋的,留这个木头人给国家吧!”
二叔看着那双鞋,很想扒下来,又不得不放回去,盖上了棺材盖,之后还是狠叹一声,躺在地上,用脚把棺椁推了进去。
要盖土的时候,他还拿头灯往里照了照,希望能发现个放在外围的器物,结果一无所获。最后,他气得连土都不埋了,直接去挖自己看上的小土包,只留下叔叔和小舅在那儿挥动着铁锹。
我还是有很多疑问,就问正在一旁抚摸着油纸,一脸笑眯眯的爷爷,“为什么里面是个木人呢?”
爷爷说:“那就不好说了,我想这个人可能被人认为法力高吧,死了烧了,结果没出舍利,骨灰被人供奉了。也可能进行法事时,发生意外死了,还尸骨无存,就存了这么个佛珠。”
我又问:“对了,爷爷!你咋知道这是佛家的坟头呢?上面又没写啊?”
爷爷得意了,“你看周围,位置正好对着古村,我们进来的路其实是一条古路。再看那边,”说着指指远方,有一条干枯的河床,“那是一条河,中间一条线,我估计我们囤东西那地方有个寺庙,但是不大,估计是这个木人的主人当年修行的地方。从这点,我判断应该是个佛家寺庙!”
“这个……这个大概有多少年历史了?”
“我看,怎么着也有个上千年了!”
我暗暗称奇,上千年!我居然摸过上千年的东西,如果我能活一百年,我要投胎十次,才能见到这个东西。我的天!上千年!爷爷在一旁催促道:“快去给你二叔搭把手!他一会儿该差不多了!”
我赶忙抄起铁锹,向二叔走去。
大概有个二十分钟,二叔将遗憾转化为力量,使劲挖掘着,不时地有土疙瘩被他甩弄到我身上,好好的黑色防水服,被他弄得像迷彩服。
突然就见他挂上呼吸面具,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像个挖洞的豚鼠。我在一边不管怎么变换角度,都只能看见他的屁股。爷爷不知什么时候抄到他的后面,给他屁股上来了一脚,他一下半个身子掉进了那个坟头里,就听里面吼道:“谁!谁踢我!”
说话间,他就像条泥鳅一样溜了出来。站起身时,吓了我一跳,只见他头上挂着一条干枯的残臂,成黑色的了,而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爷爷先是退了一步,一只手顺便把我往后一带,另一只手抓住小舅的脖子也是一带。我一个趔趄,撞在正在埋土的叔叔身上,他倒是机敏,反身把我一接。好险啊!我的身下就是一大片芨芨草,要是倒上去,估计我今天晚上就有的受了。
爷爷冲着二叔喊道:“你站在那儿别动!”
我一阵莫名其妙,这到底是咋啦?只见爷爷拉紧身上的防水服,套上呼吸面具,叔叔也是下意识地照做。小舅说:“哦,珉儿,快戴上呼吸面具!”
二叔开始紧张起来,问道:“咋啦,咋啦?什么事儿啊这是?”
爷爷戴好胶皮手套,走上前去,“你头上挂了半只手,你不知道吗?”
二叔说:“不知道啊!快拿掉!恶心死了!”
爷爷说:“别动!半只手有毒!”
二叔听罢,乖乖地站定。爷爷拿下那半只手时,掌心上掉落了半滴亮晶晶的液体。爷爷说:“水银!!”
二叔似乎松了一口气。爷爷接着说:“如果你没戴呼吸面具,这坟头里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毒雾,进去一个死一个,呼吸到这个气的,很快也会半瘫!”
我说呢,刚才爷爷咋那么紧张。爷爷小心地把残臂从二叔头发上取下来,生怕弄断他一根头发似的。刚取下来,二叔就跳到了一边,哇哇大叫道:“奶奶个熊!吓死老子了!刚才谁踢我!”
我们都没说话,爷爷说:“我踢的,你刚才进去时我就觉得不对,远远地看,你周围都变形了,那是为啥?代表有东西在挥发!还挖!挖挖挖!挖得命没了高兴了?”
二叔不说话了,隔着面具,我都能想象出他的沮丧,看来,倒霉的不止我一个啊!
爷爷说:“这个坟让他挥发着去,你们挖另一个,远一点的,都把面具给我戴好了!开了门就喊一声!”
说着,他走到一边,去掉面具,打量着周遭的情况。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坟头,黑洞洞的坟洞子里,好像有一具黑色的棺椁。
我们先帮着叔叔把最大的那个坟填好,就转到另一侧,找了个相对大些的坟,开始动土。戴着呼吸面具让人极为不舒服,防水服里流出的汗水进了胶鞋,我感觉像身处在沼泽里,每走一步都感觉鞋子要掉了一般。大家似乎都在节省体力,没说话,最先不行的就是我。
渴死了,我退到古村脚下,去掉呼吸面具,感觉到了新鲜干燥的空气,真是享受!我大大地吸了一口,开始脱身上的防水服,接着也顾不上花姐有没有看我了,就穿了一条裤衩,在阴凉处站着。热风吹过,我打了一个冷战,好舒服,毛孔一紧,感觉又回到了家里的空调下。
我站了不到五分钟,看到二叔不行了,也跑了出来。他一般很少承认自己不行,总喜欢把小舅拉上。两人晃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