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秋心想,真是怕啥来啥,本想着趁着无人回屋里去,哪成想一个不少的坐在院子里等着她,无颜还明知故问的揪住她不放,摆明了要让她难堪不是。〞〞
“秋姐姐,你不是说要多泡一会,咋这么快就回来了。”秋荷端着一托盘的草药从药房走出来,看着急慌慌走来的瑾秋,神情恍惚,忍不住的问。
瑾秋耳朵红的如熟透的苹果,低着头没答话,径直往屋里走去了,途经云晟身旁时心突然漏跳一拍,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回到屋里的瑾秋,反手关上门,身子一摊坐在了床上,她脑海中不断地播放着被他强吻的画面,仿佛控制不住似的,让她羞愧难当。可恨的是自己当时竟然没有推脱的机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他看个清楚,对他虽谈不上讨厌,但是她发誓不想再与皇室中人有牵绊,所以没来由的打心里抵触着他。
瑾秋坐在铜镜面前,用手抚上有些红肿的嘴唇,轻轻触碰有一丝麻麻的感觉,估计刚才所有的人都看出她的不自然了吧,现在身体已无大碍,她决定马上起身去青云山,此地凶险不宜久留。
收拾好衣服的瑾秋,与秋荷告了别,发现无颜他们已经走了,问过才知他们回了京城,说是要去宫里办事,别的秋荷也不知情了。
瑾秋心想,不在正好,省的再见面尴尬。她正打算步行去青云山,却与师兄碰了头,细聊之后才知,师傅不放心她一人上山,特命师兄来接她,免得路上再遇到危险事情她不好处理,再受些无妄的伤害。
师兄妹与秋荷道别后,便一路不紧不慢的往青云山赶去,路上一边欣赏美景,一边赶路,本来一天的脚程,他们用了两天时间才到。期间还在山林中露宿了一夜,虽然师兄还是酷酷的一张脸,两人交谈起来融洽了许多,夜里风凉,师兄还体贴把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让两人的关系亲近不少。
与师兄聊天才知道,师姐下山历练去了,究竟去哪,冯远没说她也就不再追问。师姐是何许人也,出去做什么都是别人吃亏的份,所以根本不必要为师姐担忧。
老袁头喜欢种菜养花,屋前的空地足有一亩地的大小,被他分割成四份,其中,种了各类时令蔬菜,还有一些桂花树,现在正是桂花盛开的时节,离老远就闻到香甜的桂花香气,让人喉咙里存着一份香甜之气,不自觉的心情大好,果然甜甜的味道能使人心情变好。
看到自己的爱徒来了,老袁头忙丢下手头的锄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瑾秋的身旁,笑呵呵的说“秋丫头,身子可好些了”
瑾秋淡笑着点点头,算作回答。老袁头拉着她的手,一脸的慈祥,笑容里带着难掩的宠溺,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小徒弟很是喜爱。
在一旁帮忙的素云两人也忙行礼,素云脸上挂着笑意,刘乾比较拘谨,行了礼便退至他们身后,他一个下人不适宜在人前,在府里习惯了退避三舍,一时间也改不了这个毛病。
素云忙净手为他们奉上茶水,招呼周全后才退出了屋,留下他们师徒三人。瑾秋端详着面前坐着的师傅,年纪在五十多岁,面容清瘦,粗布衣服穿在身上依然抵挡不住他浑然天成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一般的庄稼汉。
“师傅,徒儿不孝,让您担忧了。”瑾秋喝了口茶润润喉,轻声说道。
冯远坐在远一些的椅子上,喝着茶,嗑着瓜子,一副悠哉的神情。
老袁头笑了笑,“前些日子听水袖他们说,你从马上摔下来,为师就担忧不已,这回又被毒蛇咬,我小徒儿怎么如此多灾多难哟。”
“师傅,都好了,徒儿现在能吃能睡,吃嘛嘛香。”瑾秋忙宽慰着老袁头,不想他再为自己的事操心。
“都怨为师,没有好好教授你武功,你这次来正好跟着为师学一学,也好把武艺精修一下。”袁老头字里行间都是对瑾秋的宠爱,恨不得把毕生的武学都教授给她,不想让再受一丁点的伤害和委屈了。
老袁头是个实诚人,做事讲究良善,一直追求简单随意的生活。当年收瑾秋做徒弟就是看重她的心地善良,而与她的家境没啥意义,他做事从来都是随心性,什么身份对他都是无用。听素云说老袁头曾经也是将门之后,因家遇变故才来青云山居住,修身养性,不问凡事的,所以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出身高贵与否,看着顺眼最重要
“好。”瑾秋笑着答应。此行的目的就是跟师傅学武艺,不想再被无端的欺负,而自己又没有还手的机会。
“你这次来的不巧,水袖下山办事去了,要不然她能带你去山里转转。”老袁头摆弄着手里的一对核桃,核桃已经呈绛紫色,如瓷器般顺滑无比,看得出是费了功夫的。
“师傅,有师兄在也是一样。”瑾秋因为与冯远一路的相处,基本对他有所了解,他并非表面上那般严苛,只要肯付出耐心,他还是很好相处的。
以前瑾秋最惧怕冯远,两人见面就掐架,而她在师兄面前总是讨不到好处,所以两人一般是不碰头的。老袁头听了刚才瑾秋的话,才觉得奇怪得很,失忆后的瑾秋果然是脾性改变许多,性子也沉稳许多,不似从前风风火火,强悍却没少吃苦头,倒是现在的样子更像千金小姐,遇事冷静,也懂得迁就其他人,老袁头满意的点点头。
“别找我,我忙得很。”冯远放下手中的瓜子,直接拒绝了,他不是不愿带小师妹去玩,实在是有要紧的事要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