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曼之所以能够统治匈奴,靠的是自己手上有着当年匈奴部落最骁勇的武士和射手。但是距离自己称王到现在也已经几十年。几十年的时间过去,当初头曼引以为豪的那一代最勇猛的武士和射手都已经老去,尽管新一代的年轻人也已经成长起来,但是想要回到那个时代的战力是不大现实的,所以总的来说,头曼的实力降低了许多。
反观之,尽管当初被封为左贤王时,冒顿手下的武士射手都是尚在发育的十几岁少年,但是如今他们却已成长为骁勇的战士,此消彼长之下,如今的冒顿隐约有匈奴第一人的气势,这让头曼感到非常不安。
冒顿的实力已经有了威胁自己王位的趋势,所以头曼需要一个人来制衡他,毫无疑问,这个最佳人选便是右贤王乌维了。因此,这个时候头曼急需和乌维搞好关系,与其成为同盟。
“右贤王不必伤心,你放心,这件事本王一定会彻查到底,揪出幕后真凶,给你一个交代!”头曼走到乌维身旁,好言相劝道。
一直作壁上观的冒顿看到头曼的表演后,不禁在心里冷笑俩声。这对父子之间的亲情早已随着俩人这么多年来的勾心斗角,荡存无己了。
“王爷,你也上去安慰一下右贤王啊!”冒顿最贴心的幕僚木鼓打看到自家主子冷笑,赶忙上前提醒道。
冒顿带着几分不满和不解的语气道,“军师,你胡说什么?我怎么能去安慰乌维那个懦夫!”
好在冒顿不是傻瓜知道这种场合下,说这种话声音不能大,所以他是低声说的。不过即使如此,离他并不远的乌维还是听见了,后者忍不住皱皱眉头,不过作为一个能屈能伸的人物,这种场合下他自然不会去跟冒顿争辩什么。
木鼓打听到冒顿的抱怨声后,心里就知道事情不妙,赶忙抬头看了眼乌维,发现对方好像并没有听见后,这才松了口气。当即板起脸训斥道,“王爷,小的都是为了你好啊,听我的话没错,赶紧去安慰安慰右贤王,哪怕做做样子也行!”
冒顿虽然是四肢发达,但是头脑也不简单,要不然也不可能将部落治理的井井有条,兵强马壮,让头曼坐立不安了。所以在看到木鼓打着急后,他也意识到这件事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因此也很识趣的上前假模假样的跟乌维唠起了家常,偏偏人家已经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所以也没有像对头曼的好脸色,这让冒顿是憋了一肚子的话,不过一想起木鼓打的叮嘱,他又强忍怒气,回位坐下。
三大首领演完戏之后,帐篷里的闲杂人等都被清理出去,只剩下寥寥数人,但个个都是匈奴部落内举足轻重的人物。
短暂的沉寂之后,头曼在上座扫视众人一眼后,发现大家都没什么异常,其实他心里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自己的儿子,左贤王冒顿。因为有这能力的无非自己父子俩家,自己又没干,那只能是他了。至于夏侯勇的虎贲军,他不相信那家伙有这魄力。
“大家都说说看,这会是谁干的?”头曼把玩着腰间的金刀,面无表情道。
匈奴人开会跟汉人开会不一样。一般来说,汉人开会,都是官大的人一个表演,然后下面的人只要安静的听着就是,能不插口就坚决不插口,因为有句老话就叫祸从口出嘛!
“还能有谁,一定是该死的汉狗!”一个左贤王部的族长恶狠狠道。
“哼,那可说不准,我就不相信汉狗敢跑到我们的地盘上作乱,更不相信汉狗有能力一夜之间消灭我们一个部落!”乌维手下的一名大将站出来辩驳道。
“那只能说明你们的族人无能,都掉到钱眼里了,忘了怎么骑马射箭,所以被汉狗轻松的杀光!”开口的那个族长不屑道。
“放你娘的臭狗屁!”乌维手下的大将火冒三丈,当场就要拔刀。那边冒顿的人自然不会示弱,也是哗哗哗的弯刀出鞘,双方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架势。
手下人闹得欢腾,冒顿和乌维面子上自然也不好看,唯一高兴的只有头曼了。这老家伙表面上看上去忧心忡忡,心里却期待着俩拨人最好打起来才好,不光要打,还要动刀子。不光要动刀子,还要见血,不光要见血,还要死人,死的人越多,他的王座就越稳定!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平日里我怎么教你们的,还懂不懂规矩,都给我坐下!”乌维皱着眉头不满的向手下训斥道。
尽管在外人看来乌维并不算一个合格的匈奴勇士,但是在右贤王内部,乌维还是很受爱戴的。因为没有他,就没有今天强大的右贤王部,乌维是在用自己的尊严和名声来换取整个部族的发展壮大!
“王爷,明明是他们嘴巴里不干净!”乌维的一个手下带着几分委屈道。但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乌维就要拍着桌子发火道,:“你小子费什么话,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让你们闭嘴坐下!”
不光乌维怎么低调装傻,但他终究是王爷,而且还是个资深的王爷。因此他一发火,还是有着很强的震慑力的,至少他的部下不在言语,乖乖的坐下了,温驯的好似一头头小绵羊。
这边乌维在教训手下,那边冒顿也不能傻愣着。这件事确实是自己手下人做的不好。对于匈奴来说,说别人懦弱不勇武就跟说人家阳痿不举一样,是非常恶毒,遭人恨的一种行径,偏偏他冒顿的手下犯了这一大忌。
不过说归说,冒顿自然不会为了乌维而寒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