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夏侯勇成功转移了房志义的注意力,但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州牧,房志义的心机远不止如此。
“你知不知道最近有不少匈奴人的牛羊流窜进了内地!”房志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嗯?有这回事?”夏侯勇显得很惊愕。
房志义皱皱眉头,颇为不满道,“你这个将军是怎么当得?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夏侯勇在房志义眼中,一直是个有勇无谋的角色。因此他并没有想到夏侯勇可能是在藏拙。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夏侯勇玩味道。
“既然知道,那你就要去查啊!不然朝廷养你们做什么?”房岩涛忍不住开口讥讽道。
听到房岩涛赌气的话,夏侯勇真是哭笑不得,自己这个小舅子真是傻的可爱啊!这些游走于边关和内地的商贾,哪个后面没有权势滔天的大人物?你怎么查,稍稍往上一查,你就会发现数不清的勋贵,官员,皇亲都牵扯其中,到时候就是烫手的山芋,丢都没法丢。
“岳父,您说要不要查?‘夏侯勇耍了个心机,将皮球直接踢给了房志义。
摸摸光滑的下巴,房志义瞪了眼房岩涛,没好气道,“查案那是六扇门的事,你是边军,把时间精力浪费在这上边,岂不荒唐!”
其实何止是京城的高官的这些商贾有合作关系,就是房氏一族自己也有商队,贩卖一些朝廷命令禁止出售的兵器食盐给匈奴人,而匈奴人则用各种珍贵的皮革交易。可以说,他房志义本人就是凉州最大的走私贩。
“岳父教训的是,小婿受教了!”夏侯勇一脸的诚恳,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事表面上是他丢了面子。但真正丢人现眼的是房岩涛。偏偏那小子还不好发作,一张脸别提多臭了。
感觉到自己儿子又被人给落了面子,房氏心里真恨不得抽死夏侯勇给自己儿子出气。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她又不敢轻举妄动,不然房志义真发起火来,她也没好果子吃。
“老爷,午膳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此时,一个年青丫鬟走进来恭敬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房志义点点头,挥手让丫鬟离开。
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后,房志义淡然起身道,“走吧,吃饭去!”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翩然过去,按照往年的经验,夏侯勇知道,这是今年在岳父家的第一顿饭,也是最后一顿。要想再吃的话,就得等到明年的今天了。关系僵到如此地步的翁婿俩,也是非常罕见的了。
跟侯府相比,房府的菜肴更加上档次了。毕竟人家财大气粗,光走私所带来的利润就是惊人的。所以自然会更加追求物质上的奢华享受。
膳厅古香古色,绘有荷花图案的屏风,不但起到了很好的装饰效果,更保证了客人们用餐时的私密环境;美轮美奂的宫灯,将大厅的照明调整到最佳用餐亮度,同时增加了整个餐厅复古的气息;装潢典雅的各色包厢,家私座椅都很有特色,奇趣精湛的各种摆设让人在不经意间感受到惊喜。
桌上的美食就更不用说了,新侨炖甲鱼、鲜豌豆炒河虾仁、葱爆大虾。顶汤乌鱼蛋、乌龙戏明珠,这些精美的菜肴,李明远长这么大,别说吃了,看还是第一次看见呢。“这尼玛房老头贪污了多少民脂民膏啊!”李明远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
大过年的,不管平日里关系是多么的龌龊,此刻都得装作一团和气。房志义和夏侯勇翁婿俩互相敬酒,一时间关系颇为融洽。
就在气氛祥和之际,房氏突然开口道,“涛儿,刚才我看你和你姐姐姐夫聊得听开心的。说的什么啊!”
房氏原本早就看见夏侯勇一行人来了,但为了长涨自家的威风,她便让房岩涛当先锋,好好奚落一番夏侯勇等人,奈何这次她失算了,人家有李明远这个大杀神呢!
本来心情就不好的房岩涛听到母亲的这番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向都是他算计别人的,没想到今天却被李明远给算计了,还扣了一个巨臭无比的屎盆子。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房岩涛尴尬的笑道。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曾经图谋不轨,对皇帝有过二心。
房氏有些不解的打量了儿子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接自己的话茬。但是知子莫若母,她觉得或许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当下也不再追问此事。
李明远心里更是暗暗叫爽,觉得自己这次坚定的跟过来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不然哪有机会迟到这些美味佳肴啊!他甚至觉得房府是不是也养了几个御厨了。而且还比侯府的御厨手艺更好些。其实,他忽略了一点,那便是原材料的差距。侯府的御厨虽然也是厨艺高超,但是侯府为他提供的都是普通的家常食材,所以做出来的菜式撑死了也就那样,但是房府不同,人家的原材料都是山珍海味,极其珍贵的啊!
看到李明远颇为霸道的吃相,房岩涛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鄙夷,他觉得跟李明远这样的粗俗无礼之辈同桌吃饭,实在是有些丢人。
“哼,你不是对对子厉害吗?上次是在侯府,你的地盘。本公子发挥不佳,这次到了我的地盘上,又有我爹撑腰。一定要好好打击打击你的嚣张气焰!”盯着李明远注视许久后,房岩涛忽然得意的笑了。
“爹,这光吃饭喝酒是不是太无聊了些?”房岩涛放下酒杯颇为扫兴道。
房志义也觉得饭桌的气氛太过冷清,当下点头道,“我儿说的有礼